第十章：出事了

一开机，三十多个未接电话，七十多条短信一股脑儿冒出来，差点没把老子电话卡爆。

“辰哥，你受伤了？是谁干的。”“辰哥，你在哪儿，我立刻过来接你。”“辰哥，你快回来，帮里出事了。”……这是猛子和蝰蛇的。

往下翻了翻，就是老大的了。只有两条“妈的！你他妈活腻歪了吧，连我干儿子都敢动。”“小辰，如果你还活着，记住，千万别回荣城，别回帮会，有多远走多远。”

看到老大最后一条短信，我心里咯噔一声，赶忙回拨了个电话过去。妈的，我发誓，我这辈子最讨厌话务员声音的时候就是现在。‘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帮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被袭击，接着老大就让我永远不要回帮会？还有，老大电话为什么会关机，究竟帮里出了什么事。于是我开始疯狂的往外面拨号。

“辰，辰哥。”所幸的是猛子电话还能打通，只是从声音听来，他似乎受了伤。

我吸了口气，强压心中的慌乱“猛子，是我，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不用了，辰哥，我和蝰蛇很安全，你永远不要回荣城，如果有下辈子，我猛子还跟你混……”

“去尼玛的！猛子！老子问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不等猛子把话说完，我劈头盖脸的直接打断他。妈的，帮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过江龙来抢地盘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蝰蛇接过电话。“辰哥，我们在……”

挂断电话，我翻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既然老大都应付不了的问题，就算我提着刀冲回荣城，顶多也就是送条命罢了，现在要做的是将猛子和蝰蛇接过来……

敲开隔壁老郑的房门。“老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接两个人。”

老郑仿佛永远都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不问原因。“走吧。”说完就带着我朝他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走去。

狡兔都知道三窟，何况我们出来混的。两个小时的颠簸隐约有些崩裂我的伤口，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警察局后面的小区，我不得不佩服猛子和蝰蛇这两个小子，竟然能想到把藏身地安在警察局后面，出来混的现在脑子都这么活分了吗？

这小区应该是上个年代的建筑了，外墙的瓷砖都掉得七零八落的，没有电梯，还好猛子他们在二楼，不然我一身伤再爬个七八楼，不死也差不多了。

208，就是这儿了，我伸手轻轻敲了敲门。“谁啊。”一道女声传来，虽然经过伪装，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慌张。

我没有说话，又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这是先前在电话里和猛子商量好的暗号。

吱~嘎~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道小缝，一张清秀的脸庞探了出来。这个女的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正当我还在脑海思索的时候，对方又开口了。“辰哥，快，进来说话。”

老郑和我相继进入房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药味传来，差点把我给熏了一踉跄。沙发旁边全是带血的绷带和棉签。“猛子和蝰蛇呢？”

“猛哥他们在卧室。”

在这个女子的引导下，我找到了猛子和蝰蛇，妈的，原本以为这两个臭小子已经伤到濒死的地步，结果走进来一看，猛子拎着一本封面十分诱惑的成人杂质看得口水直流。

而蝰蛇则用手机在看一部名叫《行走在边缘的日子》的小说，此时正兴高采烈的订阅和打赏呢。那本书我看过，妈的，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审核的，里面全是违规露骨的文字，不过带劲儿是挺带劲儿的。

“好看吗？猛子。”妈的，老大都进来小半天了，这俩小子愣是没发现，尤其是猛子，口水都他妈快滴到书上了，整个一猪哥的表情，草！老子怎么会有这种小弟，真他妈丢人。

“辰、辰哥，你来啦。”猛子和蝰蛇脸一红，收起手中的事情，要挣扎着起来，被我按了回去，“老子又不是皇帝，见我不用行礼。”

我和老郑找了个地方坐下，先前的女子自绝的朝屋外走去，顺手把房门带了上。“怎么回事，帮里出什么状况了。”

“辰，辰哥，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猛子打着哈哈，指着被窗帘罩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说道。被我一巴掌拍了过去，“妈的，说人话。”

猛子估计刚好被我拍到受伤的部位，疼得直咧咧。“辰哥，轻点，轻点，疼。”

“妈的，老子问你帮里怎么了，老大呢？”

“我来说吧。”蝰蛇接过话。“辰哥，我们帮会被灭了，老老大下落不明。”

虽然我心里有所准备，但真的听蝰蛇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失落了不少，但心里还有意思希望。希望这些只是一个玩笑。“蝰蛇，你他妈开玩笑吧，帮里一千多号兄弟，就算站着让人砍，也要老半天吧，何况老大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灭帮。”

“真的，辰哥。你还记得旁黑虎吗？”

“他他妈不是死了吗？你别告诉我他变成厉鬼来灭的帮。”

“哎，辰哥，旁黑虎是死了，但是他的老大来了。”

“旁黑虎的老大？什么人？”

“西京罪帮的三当家。”蝰蛇话一开口，我是真的被吓到了，京西城罪帮，妈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京西城，在荣城的西南方向，国界线边缘，有名的毒品城市，据说那里乡野田间随处可见罂粟花。国内南方地区的毒品几乎全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而罪帮又是京西城最大的帮派，罪帮罪帮，顾名思义，这个帮派里全他妈是犯过罪的人，全国黑帮排名前十。

“罪帮？别跟我说罪帮三当家来荣城是为了帮旁黑虎报仇的。”我抢过猛子的香烟，散了一根给老郑，点燃后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他们来荣城，是因为荣城里有着他们毒品发散的枢纽中心。”“迷醉吧？”

“恩，罪帮三个老大，大当家狂神，主管帮内毒品进出口，二当家凶魔，主管资金流动，三当家恶鬼，也是最残忍的那个，主管流往国内的毒品销售。所以恶鬼知道迷醉吧被我们占据了之后，一怒之下，直接从京西调了五千人过来，以雷霆手段灭了整个荣城所有的帮派。”

“卧槽！他疯了！五千人，警察呢？军队呢？他们不管？”

“辰哥，警察也是人，不可能招惹凶名在外的罪帮。”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劝我不要再回荣城，罪帮，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人家呀。“对了，蝰蛇，老大呢？”

“老老大，他，他失踪了。”虽然蝰蛇直说老大失踪了，但在我看来，黑帮火拼，失踪和被杀根本没有半毛钱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