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计划
“唔~”感觉像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浑身舒坦，我是个普通人，不是那种小说里以一当百内裤反穿的超人，好吧，我昨晚脱力了，还没愈合的枪伤和新添的刀伤，于是现在又躺回老郑农村住处的那间病房里。
费力的扒开被子“卧槽！”一根‘棍子’被我从被窝里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妈的，谁他娘的把老郑送我的唐刀塞床上的。
“辰哥，你醒了。”张雨绮双手捧着一个瓷碗，里面热气腾腾，根据空气中散发的香味，应该是一碗混沌。
“谢谢你，张雨绮。”我尴尬的看着对方将混沌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辰哥，你就叫我雨绮吧。”雨绮笑着放下手中的混沌，接过我手中的唐刀，顺势立在墙边。
“来，辰哥，你行动不方便，我喂你吧。”雨绮笑着说。
凭心而论，我出来混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柄唐刀虽然看起来十分精细，但重量起码在二十斤以上，张雨绮接过去的时候，手都没有沉一下，虽然没有看过她的手掌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上面肯定布满了老茧。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白领，可是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杀我？仔细回想一下，如果张雨绮真的对我有歹念，恐怕我早就下去找乔布斯去了。
张雨绮的眼睛很大，像夜空中的星辰，乌黑有神，里面没有半点杀意。想太多只会庸人自扰。
这混沌是老郑包的，我能吃得出来。不知不觉我的视野又开始模糊了。
“小蝶……”我猛得伸过手抓住小蝶的手臂。
“辰哥，辰哥？”雨绮的声音，把我惊醒，眼睛里满是惊讶。我应不应该解释一下？算了，反正她也不认识小蝶。
“对不起……我太累了。”
“没关系，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雨绮走到门边，残破的木门合拢的瞬间“真羡慕那个叫小蝶的姑娘……”
雨绮出去后，我又闷头大睡了起来，蝰蛇和猛子有老郑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穿着一身帅气的西服，对面是我梦寐以求的新娘小蝶，阳光透过头顶上的花环照下来，她是那么美。台下的亲朋好友一个劲儿的起哄‘亲她！亲她！~’
就在我和小蝶即将亲吻在一起的时候，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一柄匕首正直挺挺的插在上面，而匕首柄握着的手竟然是小蝶的。正邪笑的看着我……
“卧槽！”原来是个梦，吓死老子了，我擦了擦馒头的大汗，坐起来，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夜晚总是冷的让人发颤。诅咒了几分钟老天爷之后，我慢吞吞的拔下手上的针头。别问我要干什么，人有三急这句话应该听过吧。
不得不说，年轻真是太好了，身上的伤虽然还只是刚刚结痂，但我已经能下地了，在给一棵树苗施完肥后，口干舌燥的来到老郑家的‘客厅’。
说是客厅，其实也就是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角落里放了一台破旧的电视机，上面正放着‘雪花盖顶’（电视坏了之后的雪花）。正中央摆了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一碟红彤彤的辣椒，猛子和蝰蛇两个兔崽子竟然也在，一人抄着一支啤酒瓶在对喝。
“妈的，亏你们想得出来，生辣椒下啤酒喝，老子水土不服，就服你们俩。”我骂骂咧咧的走进来，冲着旁边的老郑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抓起桌上的‘山城’啤酒，这种市面上绝迹好几年的东西，估计早他妈过期了，也不知道老郑从哪儿弄来的。不过，一瓶啤酒下肚后，还真他娘的舒坦。
“你来了，小叶/辰哥”老郑往里靠了靠，给我留出一个位置，也不客气，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辰哥，威武，辰哥，霸气。”猛子嬉笑这看向我。妈的，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怎么拍起马屁来了？
“猛子，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说你被蝰蛇爆ju了？你他妈瞅瞅你的脸，都快笑烂了。”
“辰哥，你有没有觉得某个地方凉凉的？”蝰蛇指了指我身下的凳子。不说还好，还真有点凉。
“我日！”感情是刚才我喝酒的时候，太豪放，洒了不少在凳子上，猛子被我一脚踹开，龇牙咧嘴的捂着伤口。
“坐下来。”我恢复了正色，猛子也知道接下来要商量正事了，从边上抬了一张凳子坐下。
“小叶，你有什么打算。”说话的是老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看向我。
原本还想听听大家伙的意见，被老郑这么一问，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我抓起桌上的一根辣椒塞进嘴里，刺激的味道直冲脑门。“老大下落不明，帮会被灭，这是血债，老郑，你能帮我弄三张去西京的火车票吗？”
之所以要三张票，老郑有妻子，他不可能跟我们一起走，至于张雨绮，我压根就没打算带着她。妈的，女人就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跟着老子跑什么鬼。
“辰哥，那可是罪帮的地盘呀，你该不会要去报仇吧。”猛子刚喝一口的啤酒又被喷了出来。
“罪帮怎么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他妈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一巴掌拍在猛子头上。
“车票我能弄到，只是，现在去火车站根本就是自投罗呀。”老郑沉吟了片刻又开口了。“如果你要去报仇，我建议自己开车去，这样才能避开罪帮的耳目。”
“老郑，我也想呀，可是你看我们三个，要是自己开车的话，估计要不了半天，新闻就会登出某某帮会小头目，身受重伤开车寻仇途中撞山身亡。”
“那我们可以等伤好了之后再去呀。”
“不行，荣城不能呆，昨晚砍了那么多罪帮小弟，现在他们的高层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离开了城区，估计一两天时间就会找上来。”
“小叶说得不错，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老郑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一样，咬牙道。
“那兰姐怎么办？总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她留下，罪帮的人就算找上门，也不会为难她，更何况，小兰的身手可不是盖的，至少，一般的小混混不可能把她伤成这样。”老郑说完还十分不厚道的指了指猛子和蝰蛇。
“罪帮的人又不是一般小混混。”灯光虽然不亮，但我还是发现蝰蛇和猛子的脸，很红，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