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去,春回大地。
又到了动物们做不可描述之事的季节。
如果,你没有妹子可以撩。
那么……
合上厚厚的一本《万物和谐》,秦无道目光偏移,昏暗的油灯下,墙壁上隐约可见一道曲线动人的黑影随着灯火摇曳。薄薄的毛毯下,盖着一具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那女人侧身而卧,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着,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惬意,就这么随意一卧,尽显婀娜妖娆。
简陋的小屋内没有了翻书的声音,短暂的平静后,回荡着渐渐沉重的喘息声。
毛毯下的女人呼吸骤然一窒,双眸寒光隐现,她紧紧攥着一把半尺长的铁钉,藏在胸前沟壑处,竟看不出任何异样,可见……深不可测。
秦无道放下手里的书,一步步走向床铺,俯身而下,指尖撩起散落枕边的青丝。深吸一口气,好像非常用力,要把女人的体香全部吞入腹中,回味一番,方才缓缓呼出,将近在咫尺的油灯吹灭。
随着火光消失,黑暗来临的一刻,简陋的小屋内传出剧烈震动。
紧接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和皮鞭挥舞的声响打破了夜色里的宁静。小小的山谷内猛然间灯火大亮。上百个火把陆续点燃。而后又迅速熄灭。整个山谷又与黑暗融为一体。
“你们说,恶魔的亲儿子是不是不行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调教这么多天,还是不老实……”
山谷附近的一处矿洞内躺着十多个矿奴,听着凄厉的惨叫声没有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怜悯,脸上只有淡淡地嘲讽和妒羡。
“也不知道那犊子咋整的?小娘们忒他妈不识相了。不听话就削啊,往死里整……”说话的是个东北汉子。
“他个龟儿子滴,还要不要人睡咯!一搞就是一夜。”四川佬痛不欲生的捂住双耳,美梦被扰,异常恼怒憋屈。
“话不能这么说,那女人很不简单……”
“咋个不简单?不就是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来了大荒又落在恶魔的亲儿子手上,公主也得认命。”
……
大荒,远离人类文明的遗弃之地,令人生畏,又令人疯狂。
惨叫声持续到天明,女人不是公主,所以不用认命。
时光荏苒,二年后。
深秋,凉风习习。掠过高墙,卷动纱帘。
一缕夕阳照进昏暗的书房。光线不强,却尤其刺眼。
高低不等的六人背对着窗棂,三人站立,三人伏地而跪。跪在地上的三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把钢刀,刀刃紧贴脖颈,隐隐有鲜血渗出,在夕阳的照射下三把钢刀闪耀着阵阵寒芒。
他们面前是一张透着古朴气息的条案,书案上摆放着极其昂贵的文玩。从青花笔洗、金狮镇纸的包浆工艺来看,一定是灾变之前的古物,至少有三百年的历史。
整间书房的装饰布局极其讲究,无一不透着古色古香,必然是大富大贵之家。
“小姐,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杀了他,一定杀了他。”
“我不想死啊,我七岁来到佟家,已有二十年。”
“大小姐,饶我们一命吧……”
三人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短暂的沉默后,书案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借着那一缕夕阳,隐隐约约可见一位佳人持笔而立。
“小姐,他们三个没有功劳也有……”
一黑衣老者从暗处走来,对着书案后的佳人轻轻说道。只是一句话尚未说完,只见佳人眉头微蹙。
老者转身,右手轻轻一扬。
“噗噗噗……”
钢刀落下,三颗人头滚落在地,浓稠的血浆喷散而出,顷刻间染红了地板。随后便有女仆走了进来,清理三具死尸。
那书案后的佳人柳腰一摆,长裙下的一双玉足,踩着浓稠的血水。白皙如玉和殷红的血液有着极大的反差,极端的色泽搭配产生另类的美感。
那双美足正如书中所言“纤腴得中,长短合度,不可无一,不能有二,才是神品。”
这双玉足把玩起来不知是什么滋味,玩个几年应该不是问题。
赤足来到窗前,留下一地血色足迹,迎着夕阳,佳人的眼底深处涌动着不为人知的狠辣怨毒,目光瞟向墙外,渐渐迷离,仿佛掠过了城墙,落在了那片危机四伏的荒土之上。
忽然间,耳边响起了一道道令人厌恶的声音,不是那么真切,却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人无法承受。佳人的身躯微微一颤,在那虚无缥缈的声音中颤栗不安。纤细的玉手紧紧一握,因用力过猛,指节处泛白。
思绪飘忽间回到了二年前。
“少爷少爷……”
一群鼻涕娃拽着一根麻绳,拖着衣衫破烂的女子来到了站在马车上挥舞着皮鞭,不断抽打矿奴的少年面前。
少年身材挺拔,俊秀的脸庞略显苍白,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有些呆木,他正用力的鞭挞矿奴,平静的让人心底发寒。
他轻轻撇了一眼,那眼神非常冰冷,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恐之感。而后继续虐待矿奴,不顾死活的抽打,短短半个小时,就有三个矿奴不堪重负,死在了皮鞭下。
“少爷少爷……”
鼻涕娃见状,好似邀功一般,一拥而上。
有人指着自己的脸,有人双手不断比画,试图告诉马车上的少爷,自己发现了宝贝。
“童颜?”
一群鼻涕娃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点头。
“奶牛?”
顿时,鼻涕娃双手挥舞,试图告诉少爷,那“奶牛”的尺寸有多么惊人。比玛丽大婶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车上的少年,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他打开脚下踩着的木箱,伸手一抓,一把奶糖洒向鼻涕娃。
鼻涕娃一拥而上,捡起地上的奶糖,连带着泥土一把塞进了嘴里。
“洗干净,把她带到本少爷房里。”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成了站在窗前的佳人,心中不可磨灭的恨与痛。
穿着可笑又可怜的贵族长袍,胸前的青铜贵族勋章早已模糊不清,分不清属于什么家族,连一块可口的面包都不曾吃过,却摆着让人恶心的贵族派头。腰间配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从不离手。
贵族,可笑的贵族礼仪。试图用一把铁剑支撑他那可悲的贵族风骨。
一个月,如地狱般的一个月。
那卑鄙肮脏的贵族少年在她身上练就了一身本领。一开始,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奶牛。试图从她那高耸的玉峰上挤出奶水。
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玛丽大婶相比较呢。于是,被少年评价为没有任何价值的“废物女人”。
原因很简单,没有奶水就做不出奶糖,也酿不出可口的奶酒。
食物,在荒土世界里,是永恒的主题。没有食物,人就不可能在充满辐射的绝境中生存。
荒土遍布各种变异生物,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将其猎杀,却也不能食用。生存资源极度匮乏之下,只要是活着的人,必须体现出价值。否则,你就去死好了。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女人,自然有存在的价值。正如矿场里最受人敬爱的玛丽大婶。可口的奶酒,香喷喷的奶糖,数年来从不间断的供应。成就了她如今的地位,不用干粗活,就能衣食无忧。
当有一天,少年拿出一本又破又烂的书,坐在屋里,静静专研了一天后。当天夜里,起初生涩的手法,逐渐变得老练。从基本的三个招式,变成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佳人脑中浮现出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以及令人羞于启齿的声音。站在窗前的她娇躯猛地一抖,双腿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仿佛这一刻灵魂都在颤栗。那声音和画面似乎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
“秦无道,你不得好死!”
这声音很小,却非常有力,一字字从牙缝里蹦出。
“大小姐……”
“我……要沐浴……”
双手扶着窗台,那如画的容颜苍白如雪,虚弱地说道。
黑衣老者悄无声息的退下,安排大小姐沐浴之事。
不过没多久,老者又走了进来,和离去时的从容相比,此刻的脚步略显急促,神色不再平静。
“有消息了。大小姐,有消息了!”
“他死了吗?尸体在哪儿……”白衣佳人蓦然回首,秋水般的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紧盯着老管家。
“没……没死。苍鹰猎杀团传来消息,他们发现了……”老者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声音不再发抖,条理清晰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战狼武学院。”
“是的,十天后战狼学院公开招生。”
“福伯,把悬赏令撤销。”
大小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我要亲手虐死他。这个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