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梁辉的手重重地打在梁皇的脸上,气愤地骂道:“你这个败家子,好的不学,尽学些坏东西,自己的婆娘管不住,一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你让我这么大的家业以后怎么交给你?”
梁皇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你现在胆子大了,居然敢杀人了。我们梁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梁辉继续骂道。
梁皇这下忍不住了,抬起头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说了,我没得杀人,你们就是不信。”
“啪”,又是一巴掌,“还敢嘴硬,还死不承认是不?”
梁皇:“我真的没杀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没得杀人。”
梁辉:“那你吃了毒过后你怎么知道?”
梁皇:“就是因为我吃了毒我才知道,你们又没得吃过毒,你们哪个晓得这吃过毒过后是啥子样子地。我当时是意思模糊,产生了幻觉,但那些幻觉是美好地,而且我也知道那是幻觉,我的记忆还是清醒地,我只记得我没多久就睡过去了。我是很希望杜红月死,但我根本就没想到要杀杜红月。”
梁辉恶狠狠地瞪着梁皇看了一眼,然后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那谁会相信。看你都找了个什么婆娘,当初我劝你不要跟她过,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丢人都丢到整个市里了。”
梁皇:“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至交吴杰市长,要不是因为他勾引杜红月,怎么会出现这样地情况?”
梁辉:“你还好意思说,不在自身找问题。要不是我厚着脸皮去找吴杰市长,你现在说不定都给枪毙了。说白了就是你找的这个女人不守妇道。”
梁皇:“你去找过吴杰,他居然帮了我?”
梁辉:“当然是他,要不然,整个市里还有谁能帮得了你?”
梁皇:“但真地是他与杜红月有关系。他之前靠你地关系上位,现在爬上去了,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梁辉:“但我还是不相信吴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梁皇:“肯定是他,之前,我就怀疑他们。你想想,吴杰之前在经济学院时杜红月也在,那个时候就传吴杰作风不检点,后来,杜红月居然留到了经济学院,这些不是巧合就是吴杰的安排。”
梁辉:“但那个时候吴杰早已经不在经济学院了。既然你个都晓得这些了,你还非要娶杜红月,你说你这不是自找地吗?”
梁皇无话可反驳,然后突然将话题撇开,说道:“真没想到,这个刘芳居然这么恶毒,杀了杜红月还想嫁祸我头上,亏得我们以前对她那么好。”
梁辉:“我说你是傻子怎么的?这些都是吴杰安排好地,找刘芳来替你顶罪,这是吴杰出的主意,是我们对不起人家。”
梁皇一脸迷茫的表情,“你说啥子?”
梁辉:“啥子?是吴杰市长安排他的一个在公安局的亲信,掌握了这个案子的最新案情和证据,然后才制造出刘芳杀害杜红月的假象,要不然,你以为你还真的能个出来?说不定你现在都已经吃到弹壳子唠。”
梁皇:“我真的没有杀害杜红月,说不定真是这刘芳杀害地。”
梁辉:“谁会信?那你在法院的公堂上咋个不去辩解,那些大盖帽会相信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是凶手,知道不。”
梁皇:“但如果也不是刘芳,那这真正的凶手会是谁?难道真是杜红月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梁辉气愤地骂道::“你个神经病,我咋有你这么个嘛脑壳地儿子吆。”
梁皇到没有在意梁辉的责骂,思索这说道:“不行,我感觉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我们被别个算计了,我得搞清楚,不能让这个事情无法对正,要不然,我内心也不安。”
梁辉:“你地内心会不安?”
梁皇:“我地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可能很危险。”
梁辉听到这些,也皱起了眉头,说道:“你是说,你看到杜红月跟那个男人的视频,真的是吴杰?”
梁皇:“虽然没看到脸,但根据身形判断,倒是有几分相似。要不要,我们把这视频交给纪委吧?”
梁辉:“现在还不得行,再看看,用这个视频想扳倒他还不行,因为看不到这个人地正脸。而且一旦吴杰知道我们这样做,那他当然会想办法来害我们,他现在的地位我们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他地,但是要防到点他喽。”
陈晓生一路狂奔冲上楼,刚到家门,发现自家门前已经围了些人,而且还拉起了警戒线。
陈晓生来不及回答上前阻拦的民警,就冲进屋子里去。陈晓生看到了卧室里趴在床沿上的蒋文娟。蒋文娟歪着头靠在床沿边,身体已经僵硬,面部颜色发青,带着点黑,嘴边还残留着点唾液的痕迹,眼内充血,眼泪和血液融合成血泪停留在眼角处,可能是因为血液在往外渗透时候凝固了。
陈晓生当即瘫软在地,面色苍白,两眼死死地看着蒋文娟的尸体。
陈晓生被在场的警察扶起,他还想上前到蒋文娟的尸体旁,但两腿根本迈不开了。
“您就是死者蒋文娟的丈夫陈晓生?”一位警察问道。
陈晓生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地盯着蒋文娟的尸体,靠着卧室房门边上的墙壁。
一位警察给陈晓生端来一杯热水,陈晓生并没有接过来,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过了好久,陈晓生的眼泪划落。
又过了些时间,警察的勘验已经完毕,要将尸体带回警局。这时,陈晓生才上前悲伤地询问道:“警察同志,我老婆的死因是什么?”
警察:“初步断定是因为氰化氢中毒而死,但真正的结果还要等验尸报告出来。”
陈晓生:“氰化氢?那可是剧毒,怎么会出现在我老婆身上?”
警察:“这些,我们也想知道,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是因为自杀还是谋杀。”
“不可能是自杀”陈晓生悲观地自言道:“我们过的一直很开心。”
这时一位警察走来,将一个文件夹递到陈晓生面前,说道:“请您在准许验尸书上签字。”
陈晓生看了一眼这份文件,颤抖这伸出右手签下了名字。
警察:“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以便于我们能尽快调查出死者的具体死因。这几天,你是否在家?你见死者最后一面是什么时间?”
陈晓生:“我这一个星期都在出差,今天早上的飞机刚回来,但先回了单位,将一些出差学习的资料放到办公室。本来想中午回来,下午可以休息。见我老婆最后一面刚好是一个星期前的上午,我老婆送我去机场,然后在机场分别。”
警察:“能否将具体时间说的详细些?”
陈晓生:“12月11日上午,大概8点半的样子,我们出门去机场,然后在十点多钟到了机场,大概是在十点半的样子,我们分别。”
警察:“这期间死者有没有跟你取得联系?”
陈晓生:“有,一直都有,我们每天都至少要打两个电话,一般是早上起床一个,晚上睡觉前一个,有时候中午会打一个。”
警察:“你最后跟你老婆通话是在什么时候?”
陈晓生翻开手机,说道:“昨天夜里十点22分。”
警察:“通话多久?”
陈晓生:“11分钟25秒。”
警察:“你们结婚多久了?”
陈晓生:“两年3个月多”
警察:“你不是说在你出差期间,每天早上起床都要跟你老婆通话,但为什么今天没有?”
陈晓生:“今天,我醒来时6点多钟,因为要赶飞机,所以起得早,但当时我认为他可能还在睡觉,就没有打。到了机场是7点半的样子,换完登机牌还不到八点,然后我给她拨通了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以为她在洗漱之类的,所以就没注意,想着反正很快就要回家了。然后,我就过安检,上飞机了。”
警察:“嗯,就这么多,有什么新的消息会及时通知你,请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