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生拉上门把手,拔掉钥匙,手中提着个黑色帆布旅行包。
“不租了吗?”房东一脸笑脸地看着陈晓生说道。
陈晓生将手中的钥匙递给房东,说道:“用不着了。”
房东:“这广河大厦的住房无论是环境还是位置,都是整个市最好的,而且现在这地方房租可是直线上涨啊。我可是告诉你了,出了这个地方,你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了。”
陈晓生将旅行包换了一个手提,边走边说道:“位置真的很不错,但我现在真的用不着了。”
“也是,自从你租下这房屋,发现你很少来这个地方住,不经常住也是浪费”房东说道,然后表情做作地说道:“那,还剩下两个月多月的租金,要不.....我退给你一部分?”
陈晓生看着前方,果断地说道:“不用了,你留着吧。”
房东顿时喜笑颜开,比刚刚笑的更加灿烂了。
白队长:“我从再次审问过葛友丽,她很确定跟她通话的还有其他的一个人。”
何林林:“这么说,黄晓门是应该知道这个人的,黄晓门是在有意包庇他的这位共犯。”
秦伟:“如果葛友丽供述的是真实情况,那说明这几起凶杀案背后的共犯至少还有一人,而且这个人是值得让黄晓门去保护的。”
何林林:“既然值得黄晓门去保护,那说明这个人对黄晓门还有利用价值,而且很重要。”
白队长:“而且根据这个人的说话方式和稳重的话语,可以大致判断这个人是个中年以上的男人。黄晓门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利益值得让他这样做?”
秦伟:“他个人或许并没有什么可期待得到更好的结果了,但他的家人呢?现在想想,这黄晓门被我们抓获后为什么会这么主动的坦白,把所有的罪行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览。当然,这些罪行或许真的就是他个人所犯下的罪,但他却为何如此保护背后的这个人?因为黄晓门可能还有让他牵挂的事情需要这个人来继续完成。他这招很就是弃军保帅。”
何林林:“但如果这黄晓门一直不说出背后的这个共犯是谁,那我们也没有其他线索可以找到这个人了,那该怎么办?”
秦伟:“怎么办?当然不能就这样了,难道一直找不到这背后的共犯就不对黄晓门进行刑罚?时间一到,该移交给检察院的还是要移送审查起诉。”
何林林:“那这样的话,那个共犯岂不是逍遥法外了?”
白队长:“怎么会?我会还有继续侦查啊。”
何林林:“如果这个共犯只有黄晓门他一个人知道的话,如果黄晓门被执行死刑了,那后面我们该问谁去?”
白队长:“但案子总不能就这样放着。”
秦伟:“任何事情都有应证的证据,破案更不例外。现在既然黄晓门不愿意说,那我们得想办法让他说。你们之前是怎么诱骗葛友丽说出实情的?”
白队长:“秦厅,你这用诱骗可用的不恰当啊。你可以说我们用什么合理的手段来形容。”
秦伟:“呵呵,对,用什么好的手段来的?”
白队长:“是刘支队长想出来的,因为葛友丽不是很懂我国的法律,就骗葛友丽说向最高法申请免除葛友丽的死刑,但前提是葛友丽要如实供述。于是葛友丽就相信了,但其实刘支队长也确实跟最高法将情况报告了,而且葛友丽跟这个黄晓门不同。”
秦伟:“最高法怎么批复的?”
白队长:“最高法没有明确答复,因为我国法律没有规定可以事前免除嫌疑人的死刑。最高法只是简单地批复说,根据法律减刑或从宽处罚的条件严格执行。”
秦伟:“这等于没说。”
白队长:“对,但葛友丽不管怎样,她只是个杀人工具,而且通过跟她的谈话,感觉这葛友丽不能用坏来定义她。而黄晓门就不同,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是彻彻底底的坏。如果用葛友丽的方法来对付黄晓门,那肯定不行。他干警察这么多年,这些程序他肯定很清楚。”
秦伟感慨地说道:“这坏和自私自利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白队长:“包容和位阶的关系,中间有一条警戒线。”
秦伟:“既然用之前对付葛友丽的方法行不通,那就换个其他的方法。现在黄晓门会在乎什么重要的利益?我们应该从这方面下手。”
白队长:“据我们所了解,这黄晓门有家人,和妻子感情很好,有一个女儿跟他的关系也很好,一家人很融洽。他的这个女儿现在是省体队里的排球队员。”
何林林:“他女儿来过我们刑警支队,找过我们。之前黄晓门虽然如实供述他自己的罪行,但却对于一千多万的非法财产拒不交代去向。他女儿过来后交给了我们一张卡,卡内有八百多万,说是父亲给她的,但她并不知道当时卡里有多少钱,后来他父亲被逮捕后,他知道这张卡内肯能是那些非法财产,所以就来找到我们,希望能减轻对他父亲的处罚。”
秦伟:“减轻?呵呵,能减多轻。这方面还要调查,同时还要重新调查梁辉死前的活动轨迹,看那段时间跟梁辉接触频繁的都是些什么人。这几起命案的源头都是梁家所引起,看看这谁跟梁氏集团的利益冲突最大。总之,现在一切可能突破的口子都不能放过,以最快的时间查出这几起命案背后的所有犯罪,还这些被害者一个公平。要不然,等到正义真正到来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您好,黄晓门的妻子,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协助我们调查”何林林说道。
黄晓门的妻子脸色阴晦,精神疲惫,说道:“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何林林:“你丈夫涉嫌杀人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这里不重复。我想问你,你觉得你丈夫这个人怎么样?真正吗?对这个家庭负责吗?”
黄晓门的妻子:“不怎么样,脾气也不好。”
何林林:“听说你们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据我们调查,你丈夫出轨了,你知道这事情吗?”
黄晓门妻子不屑地笑了笑说道:“现在知道了,之前不知道,但也猜的到。他这个人,钱、权力还有女人,他样样都喜欢,出轨对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何林林:“那他的情人是蒋文娟,这个你知道不知道?”
黄晓门的妻子:“爱谁谁,反正多了去了。”
何林林:“那在去年12月11号到17号之间,黄晓门是否经常在家,或者你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黄晓门的妻子:“他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的很,不是应酬就是陪其他的女人,一天人都见不着,我怎么知道他那几天去了哪里?”
何林林:“你们是夫妻,这些你都不关心?”
黄晓门的妻子:“关心有什么用?要不是他因为职位在身,他早就跟我离婚了。”
何林林:“那你丈夫杀人这事情你事先有没有听到什么?”
黄晓门的妻子:“我跟你说了,他一天人都见不着,要说也是跟他的情人说去了。”
何林林:“那你丈夫杀人你觉得意不意外?”
黄晓门的妻子:“只要是他想得到的,让他毁灭地球都可以。”
白队长:“您是黄萌萌(黄晓门的女儿)的教练吧?我是她的一位叔叔,因为她父亲最近出了些事情,我来问问黄萌萌的训练情况。”
“黄萌萌?”教练说到这里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白队长:“怎么?他....表现不好?”
教练:“很刻苦,这个女孩子很好,对人有礼貌。”
白队长:“那你这是.....”
教练:“好吧,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体育这项运动,有时候是要靠天赋的。黄萌萌是没有天赋打排球的,反应有些慢,这孩子个子是很高,但可以去当模特啊?他这长相和身材都很适合做模特。”
白队长:“但孩子喜欢这项运动。”
教练:“唉!光喜欢真的不行,这反应很重要,就跟这孩子玩游戏一样,有些天生就是竞技高手,有些即使练一辈子也只是个平平淡淡。要不是省体育局的领导打招呼,我是怎么都不会收下黄萌萌的。这都两年多了,一点起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