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贾青拿着镇魂符走了。
过了两天,我打电话问贾青,那个美女原谅他没有。
他说找不到那个美女。
这么一点小事,我也不好麻烦梁子和魏大肚,只能先让他接着找。
我刚放下手机。茶馆里,就来了一个美女。
五月的天,刚刚转热,这个美女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夏装。
上身一件白色蕾丝短袖,下身一条灰色包臀短裙,整体风格温婉又不失性感。
这个美女摆动腰肢,款款走到我面前。
她倚在吧台上,纤细的玉指轻轻抚弄着茶壶突起的壶嘴,在壶嘴口上,悠悠地画着圈。
“老板,想尝尝,我泡的茶吗?”
她看着我,轻启红唇,声音优雅又不失去俏皮,似乎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我笑笑,没有回答。
她拿起我刚喝过的茶杯,放进自己的包里,说:
“我等着你来拿哦。”
说着,她扭转纤细的腰肢,就要走了。
我一把拉住了她,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她冲我嫣然一笑,把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上,看了一眼,边上的楼梯。
从楼梯上去,是二楼,是我休息、睡觉的地方。
她的手很滑,很软,让人有一把握住,狠狠蹂躏的冲动。
但我却把她这充满诱惑的手,拍开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茶杯。”
她白了我一眼,好似在控诉我不懂风情。
她好像生气了,真的转身走了。
我赶紧走出吧台,拦在她面前。
“茶杯!”我重复道。
她不说话,依旧摆动着性感的腰肢,绕过我,继续款款往前走。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从里面拿出了我的茶杯,还有一道换魂符。
我看着她,说道:“果然是你。”
这个美女看着我,她的玉手慢慢抚过自己的脸颊、脖颈,最终停留在雪白的胸口。
“动心吗?”她的声音依旧充满诱惑。
我想了想,说:“动心。”
“那你怎么识破的我?”
她把她的脸慢慢靠过来,我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一片无数男人垂涎欲滴的雪白。
我不自觉地对了一步,说:
“我知道我很帅,但我也知道,我的帅润物细无声,从来不惊天动地,可以让美女倒贴。”
听完我的话,美女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笑完,她又要走了。
我又拦住了她。
她顺势倒在我的怀里,在我耳边吹着香气,诱惑道:“想玩了?随你哦。”
我把她推了回去,说道:“人家骂了你,你也作弄了人家。你们俩已经扯平了。放过他吧。”
“你陪我一晚,我就放过他。”美女媚眼如丝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有女朋友的。”
“女朋友?没意思。”美女抱怨了一句,这回也不诱惑我了,而是很直白地说道,
“放过他,可以。
不过,就他那牙签一样的玩意儿,让老娘没半点感觉,竟然还敢老娘死狗?
现在让老娘原谅他,有两个办法:
一,让他给老娘找一个长得帅活又好的,补偿老娘。
二,他骂了老娘九个字,老娘就让他日九回死狗,现在日了三次,还差六次。
这两个办法,你让他自己选。”
说完,这个美女就真走了。
我看着美女远去的背影,有点无语,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老了,有点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我给贾青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美女说的两个办法。
至于,贾青最后怎么选,我就不知道了。
——————
这天,我茶馆里,来了一对苦命情侣。
他们坐在桌边,很久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男生先说了话。
分手吧,他说。
女生问他,为什么。
男生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
他家穷,他知道。但他不想再看着他爸妈,在她爸妈面前,抬不起头了。
他也不想再看着她,为了他,和她爸妈吵架。
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不想再过了。
说完,男生就决绝地走了,
留下女生在那儿,
一个人哭泣。
男生刚走没多久,就又进来一个男的。
这个男的二十七八岁,穿着一件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标准的程序猿打扮。
“桐柏宫主?”他走到我面前,问道。
我点点头,问道:“李典夏?”
他也点点头。
“能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吗?网上,你也不肯说。”我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
李典夏看着还在哭泣的女生,问道:“你说,一定要和女人,才能结婚吗?”
我愣了一下,用手指在自己的茶杯里,蘸了点水,在吧台上,写了一个“婚”字。
我把左边的女字旁,写的特别大。
“至少,老祖宗造字的时候,是这个意思。”我说。
李典夏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自我介绍。
他是一家手游公司的程序员,有个交了三四年的女朋友。
女朋友蛮漂亮的,当年还让他很多同事羡慕坏了。
不过,他这个女朋友事业心强,又是做销售的,三天两头出差。
他们两个人经常十天半月,都通不上一个电话。
有没有女朋友,实际上已经没了本质的区别。
为了省钱,他和一个叫程欣的男人,一起合租了一套公寓。
这个陈欣,是某个直播网站的女主播。
没错,就是女主播。
这个陈欣长的很漂亮,换上女装,比女人还女人。
原本他俩互相都看不惯,一个嫌弃对方是娘娘腔,一个骂对方是钢铁直男,要不是他俩租的那套公寓真的很划算——以相同的价格,很难再租到一样好的公寓了,他俩早就搬走了。
不过这一切,在三个月前,程欣从陕西旅游回到,发生了变化。
程欣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以前,程欣管他叫“喂”,从那以后,改成了“典夏”。
以前,他加班回来,吃方便面,程欣总会在边上,很刻薄地说,他迟早有一天,死了都烂不了。
从那以后,程欣都会早早给他做好一份夜宵——一碗鸡蛋面,不奢华,但显温情。
这样的变化,还有很多很多……
一开始,他还觉得很奇怪,很突兀,不能接受。
渐渐的,他就习惯了。
有一天,他问程欣,为什么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