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陷入沉默,陆暖雨与萧子洵二人皆是凝眉思量对策。
“想必明日的公堂之上,无论我们如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了。”陆暖雨率先开口说道,“也许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萧子洵十分淡然,只是轻轻点头,似乎一点儿也不急。
陆暖雨琢磨片刻,继续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去找那五个官差,其中一个必定是纵火凶,抓到他就好了。”
“也好,兴许能找到些对我们有利的东西。”萧子洵应道。
“啪…”的一声,萧子洵的话都还未说完,陆暖雨徒手将牢房的锁给掰断了。
陆暖雨与萧子洵二人推开牢房的木门,走了出去,由于已是深夜,牢房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陆暖雨与萧子洵二人身手好,走起路上更是无声无息,二人走出了牢狱,走到了衙门的院子里。
陆暖雨戳了戳萧子洵,萧子洵回头看了看陆暖雨,发现陆暖雨指向东边。萧子洵看了过去,发现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灯光透过窗户,自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
二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贴在窗户边缘,仔细聆听里面的声音。
捕头的声音率先传出,“明早我去跟知县大人说,你们神斧堂准备好银两,到时候将他们二人判死罪应该不成问题。”
“陈捕头,说实话,这次的茬有点硬,我怕知县大人不肯帮我们。”一个身穿捕快服饰的男子说道。
捕头不以为然地说道,“硬什么硬?上次姓李的那个,身手了得,不照样弄死在牢里?”
“这次不同,陈捕头,你是知道的,我的身手在神斧堂是能排进前十的,但是在那个男的手中,我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捕快说道。
“他再厉害都好,衙门说他有罪就有罪,衙门代表着朝廷,难道他还有本事和朝廷做对?”捕头不以为然地呵斥道。
“陈捕头,我有一计。”
“快说。”捕头不耐烦地吼道。
“我觉得先斩后奏更好,今晚我召集神斧堂的高手,将这两人杀死在牢里,处理好手尾,明天你再向知县大人禀报,说他们俩纵火烧毁民屋,在牢里畏罪自尽了。”
捕头的眼珠子转了转 ,最后铿锵有力地点头同意。
陆暖雨本来听得津津有味,而后发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裳,扭头看了过去,发现是萧子洵,萧子洵指了指牢房的方向。
陆暖雨一下子便领会了萧子洵的意识,于是两人又悄无声息地回到牢房里。
“这还有没有王法?还要在衙门里搞杀人这一套。”陆暖雨义愤填膺地怒道。
萧子洵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说道,“这样也好,他们给了我们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什么意思?”陆暖雨扭头看向萧子洵。
萧子洵难得得脸色乏寒,淡淡地说道,“现在他们肯定觉得今晚杀了我们,然后诬陷我们畏罪自尽这个计划十分完美,其实他们错了,他们这个计划愚蠢至极。”
“为什么这么说?”陆暖雨好奇地问道。
萧子洵神秘地笑了笑,“因为他们来了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陆暖雨闻言,会心地笑了笑。
※※※
大牢里悄无声息,陆暖雨与萧子洵回到二人原先所在的牢房里,两人倚靠在粗糙的墙面上,双目微合,伪装入眠,由于铁锁先前被陆暖雨掰坏,所以现在的铁锁只是虚扣在上面,不过牢狱里光线昏暗,也很难看得出。
整齐而轻盈的声音传来,是脚步声,陆暖雨闭上眼睛,对方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说明对方训练有素,但是对方的脚步声能被自己察觉到,这也说明对方的实力并不会特别强。
随着脚步声愈发靠近,陆暖雨不禁将手搭到刀柄上,刀是从大牢的器具室里拿的,现在藏在身后。陆暖雨瞄了萧子洵一眼,萧子洵丝毫不紧张,正悠然自得地假寐。
很快,有影子出现在牢房外头的墙壁上,然后有人偷瞄进来,看到陆暖雨与萧子洵二人皆已入睡,他们的胆子大了许久,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手势,竟有几人拿出连弩,连弩已然上了羽箭,陆暖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骤然一挥手,手中的刀往前一划,霸气凌人的刀气所到之处势不可挡,先是牢饭的木门当即碎裂崩坏,再是手中提有连弩的黑衣人被刀气所伤,当即一阵血雾弥漫,其中一人左臂被刀气削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陆暖雨双目冷淡,又是一刀,往人群中劈过去,黑衣人纷纷躲避,刀气直奔土墙,竟将土墙劈塌。
“跪下抱头者不杀。”萧子洵瞟了一眼,风轻云淡地说道。
对方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便放弃,纷纷祭出武器。
萧子洵一言不发,径直上前,与黑衣人交上手来,普普通通的一把铁刀在其手中宛如神兵利器,令对面的黑衣人个个心惊胆。
一时间,刀光剑影,狭窄的大牢里阵阵刀剑相碰的声音,陆暖雨方要上前帮忙,战局立马极速改变,陆暖雨与萧子洵二人具有绝对的优势。
一刻钟过后神斧堂堂主心中大为后悔,己方全部实力已然用出,达到了极限水平,但败局已定,神斧堂堂主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撤。”
一众黑衣人闻言,纷纷脱离战斗,往大牢外而逃,这些黑衣人选择撤离,事实上,这也是一个下策,因为撤离的过程中,大多数时候是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敌手,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走得了吗?”陆暖雨粉眸一眯,宛如鬼魅,欺身而上,先是一脚踢在离她最近的黑衣人的小腿上。
“咔…”的一声,对方的腿骨当即断裂,而后整个人失去重心,瘫倒在地。
陆暖雨不再理会这人,又冲下一个人而去,只见陆暖雨将手中的刀扔出去,刀柄在前,刀尖在后,刀往前射出去,直冲冲地撞到一名黑衣人的背后,幸亏是刀柄在前,要是刀尖在前,这当儿,这黑衣人已经被铁刀穿个透心凉了,但其走了两步,便再也走不动了,慢慢地跪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吐出不少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