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治家气运双手,两掌推出,一招双龙出海直击钱遇龙胸口,钱遇龙也不含糊,同样是气运双掌,一招猛虎扑鹿还以颜色。两人四掌碰撞,真气瞬间爆发,周围的一丈之内,气流就像暴风之中的大海一般,疯狂涌动。
“喝!”钱遇龙体内真气厚积薄发,双掌内的真气瞬间暴涨,打入孙治家的体内。孙治家连连后退,右手抚住自己胸口,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这一瞬间的交手,高下立判!
钱遇龙收回双掌,厉声说道:“孙治家,赶紧趁还没出现什么伤亡的时候叫你那两个儿子放下武器,不然一会你后悔都来不及!”
孙治家体内气息让刚才钱遇龙的一掌打的紊乱无比,刚刚才缓过气来,孙治家呼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他这么急着要人,钱遇龙,你以为你会抓得到我!我孙治家在丰水城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心儿,义儿,这场战斗只准赢不准输!”孙治家手伸到自己的袖子中,从袖里乾坤之中掏出一粒丹药,一仰头,吐了下去。
正如孙铭心和孙明义一般,孙治家的周围的气开始疯狂地向孙治家体内聚集,出现的气的真空甚至还要比刚才那两个兄弟的加起来的还要大,甚至周围的雨水都因为这股气的流动而改变了自己下落的轨迹。钱遇龙从未见到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场面,不由得后退几步,静观其变。
当周围的气停止向孙治家靠拢时,孙治家也停止了惨烈的喊叫,整个人的腰深深的弯了下去,双臂自然下垂。钱遇龙自然是看不清孙治家的现状,只知道刚才的聚气一定会让孙治家经脉负载超重,恐怕是现在已经疼痛难忍了。
但是钱遇龙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是加快了自身的气的流转,毕竟刚才孙治家这么大的一番动作,不可能只是耍着玩的,钱遇龙目不转睛,时时提防。
远方的钱府,正在打坐的瑶宜笑睁开双眼,看了看城西的方向,犹豫了一会,起身拿起一把伞走出屋外。
突然,孙治家以一个非常诡异的速度冲来,快的令钱遇龙都感到有些惊讶。钱遇龙脚下生力,一下后跳跃出数丈,孙治家不依不饶,双手抓地支撑自己又发动一次突击,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嘴中念出一道诡异法门,两指窜出一道剑气直刺钱遇龙。
钱遇龙借法天地,体内气息外泄流转,调动周围雨水,化成一道雨墙护于胸前,孙治家的剑气撞到雨墙后,瞬间化为齑粉消失殆尽。孙治家十指成爪装,狠狠地扣向脚下青石板,双臂一用力,一块硕大的青石板砸向钱遇龙。
钱遇龙第一反应就是起身躲开,不过他立刻明白这是不行的,因为他身后就是那几辆马车,马车里就是那些孩子。钱遇龙起身一跃,两脚狠狠地踏在飞来的青石板上,青石板被他两脚踹下,轰的一声砸入地面。
马车上的马虽说是老马,不至于受点惊吓就会惊慌失措的乱跑,可毕竟有三波人在他们面前舞刀弄剑,估计只有战马才能受得了这种刺激。三匹马车很快受惊乱作一团,四散奔走,钱遇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这时陈总捕带着他的兄弟们赶来,钱遇龙赶紧喊道:“陈总捕,马车里就是孩子,赶紧把马车拦下!”
赶来的捕快听到之后,赶紧去追逐那几辆四散的马车。他们身后就是孙家的仆人,不过孙家家主孙治家现在正处于混乱的状态,任凭他们怎么呼喊也无济于事,只得先去和那群捕快抢马车。
孙治家现在就像失去理性的野兽,攻击的方式也变得如野兽一般,不,确切的来说比野兽还要疯狂,他那种不计较自己得失的疯狂进攻让钱遇龙头疼不已,哪怕明知道钱遇龙的这一击会比孙治家造成的伤害更高,孙治家也不会丝毫退让,只求这一击必中!
钱遇龙右手化掌向前一推,打到孙治家的额头上,孙治家身体向后退出两步,单膝跪在地上,钱遇龙抓住这一瞬间调整气息,与孙治家拉开距离,捂住自己胸口穿着粗气。
孙治家仿佛不知道疼痛和疲倦一样,刚刚停下脚步,又发动了攻势,双掌往地下一拍,身体周围的碎石被震起一尺,然后左手一挥,击飞一路石子,右手一挥,又击飞一路石子,两拨石子就像两拨战场上马上要突入敌方阵营的铁骑一般,飞快的朝钱遇龙飞去。
钱遇龙再次借法天地,气息外泄流转,调动周围落雨,双手如同抚琴一般,向前一挥,周围落雨夹杂着真气冲向那两拨飞石。空气中一阵爆音,飞石纷纷落下,雨水竟然还有剩余力气冲向孙治家。
感地是体格的顶峰,修行到感地境的人,身体已经提升到最大限速,虽然说这个限度会根据年龄的增长不断下滑,但可以肯定的是,感地境巅峰之后,体格无论如何也无法提高了。知天不一样,这个境界的人体内的真气的流转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开始向外拓展,体内的气息流转到外面,用自己的气息影响外面的事物,诸葛家操纵机枢是如此,独孤家的剑气也是如此,区别不过是一个把在外气息的流转发挥到极致,一个把外在气息的横行发挥到极致。虽说两者都需要天赋和努力,但对于钱遇龙这种修为身手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人来说,简单的借法天地还是可以办到的。
落雨如针,夹杂着钱遇龙的真气打在孙治家的身上,又让孙治家身体向后飞出一段距离,但孙治家很快再站起身,双眼怒视钱遇龙。
钱遇龙的浑身脏乱,身上更是有不少的淤青,他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了,要再战下去,恐怕自己就死于孙治家之手了。而距离钱遇龙不远的孙治家,现在更是惨不忍睹,身体到处负伤,双鼻流血不止,喘气粗重,丝毫感觉不到他对于自己气息的把控。
两人隔着一道雨幕相望,谁都没有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