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声和口哨声夹杂着掌声乱作一团,肖凡赟冲着王*和谭月茹一点头,不管观众的反应,马上换了一个节奏,开口唱起黑豹另外一首歌——《你别来纠缠我》。
我不想对你再说些什么,
现在是气愤的我,
你已是被你的虚伪完全淹没,
变成讨厌的颜色,
把你自己那份该做的工作,
做得比别人出色,
把你的态度变得让人能够接受,
你我是平等你我,
你别来纠缠我,
你别让我难过。
……
这下连笨蛋都能知道这首歌唱给谁听的了,肖凡赟在台上唱嗨了还和观众互动起来了,而且谭月茹打起鼓来居然一反她平常的高冷范,狂躁的很,长发飞舞,身体随着节拍律动,完全沉浸在音乐里。
肖凡赟用手示意观众,然后自己高唱:“你别来纠缠我。”话筒往前一递,台下观众齐声应和,你别让我难过。酒吧氛围简直嗨翻天,那边杨老板看着台上青春飞扬的肖凡赟,脸上浮现出谜一样的微笑。
“老胡,快看。”鼓手眼尖,推着胡文凯示意他看老板那边。
键盘手也注意到了,“情况不对啊,这是场子被砸了,而且老板不会要……”随着键盘手这一番话,乐队的人都心里直打鼓。
胡文凯猛一咬牙,差点把舌头咬到,面目狰狞,不能就这么被羞辱,好不容易竖的名气,我不能如此轻易的失败。
台上肖凡赟和王*正搭着肩膀致谢,旁边盈盈站着谭月茹,已经恢复了清冷的气质,但正是如此冷艳的模样才更让人着迷。
……
胡文凯见老杨正准备上前,内心暗道糟糕,抢身而出,大喊一声,“会唱别人的歌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一个歌手,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作品。”
谭月茹走下台,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抿着一杯饮料。王*跳下台和杨伟鼓掌庆祝,谭国栋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这年轻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肖凡赟把吉它从身上摘下,迎面就被一把抱住,一团软玉扑进怀里,吧嗒,脸上就被亲了一口,“靓仔,爱尼啊。哈哈哈……”,又旋风般的跑下台了,肖凡赟连对方张什么样都没看清,听口音应该是粤语,也不知道是粤省人还是香港人。
谭月茹在台下一皱眉,黑白双煞齐齐朝着他竖起了中指。
肖凡赟抹了一把汗,正准备下台,就见到胡文凯扑面而来,那头飘逸的长发已经乱了发型,正气急败坏地嚷道:“来,我们再比,这次比原创。”
杨老板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盯着胡文凯说道:“文凯,你喝醉了。”扭头示意乐队另外几个上来拉人。
“这位朋友,请问你有没有兴趣……”杨老板换了张笑脸,开口邀请道,但还没说完,就被胡文凯厉声打断。
“臭小子,不敢是吧,没实力就别装,不敢就赶紧滚。”被乐队几人拦着,仍然挣扎着扑了上来,。胡文凯此刻已经被连续的刺激弄的失去理智了,他觉得今天要是找不回场子,以后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杨老板气势骤然升起,“你给我滚。”
肖凡赟伸手一拦,笑眯眯地说道:“有没有实力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你不服,那就唱到你服为止。”
胡文凯唾沫横飞喊道:“好,你如果唱的我服,我就跪下来唱辣英的征服。”
肖凡赟一咧嘴,笑道:“挺与时俱进的啊,新歌学的很快嘛?等下别忘了。”
杨老板还待阻止,但是酒吧里的客人情绪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有些人还掏出手机开始呼朋唤友。
“快来,杰杰酒吧,晚了就看不到了。”
“见过比武的,我还没见过比歌的……不信就别来。”
“赶紧的,听说输了跪下来唱征服啊。”
肖凡赟借来木吉他,开始试弦,感觉有点单调,眼光往谭月茹那里扫,“月茹姐,你来一下。”肖凡赟准备让谭月茹配合着打下鼓。
谭月茹蹬着小皮靴,啪啪地走到肖凡赟身边。
胡文凯恨恨的眼神注视着这对狗男女,手都快拽出血来了。
乐队的其他成员已经聪明的离他一段距离。不管肖凡赟唱的怎么样?胡文凯已经彻彻底底得罪老板了,传出去在这个城市的圈子里可怎么混,大家都不是笨蛋,没必要把自己的前途锁死在一个笨蛋身上。
肖凡赟拿着一张纸,画了一个简谱给谭月茹,他等下准备唱的那首歌是前世他最爱的一首歌,弹唱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烂熟于心。肖凡赟眼光偶然间看到舞台角落放着一个圆圆的鼓面,抱着试试的想法问道:“月茹姐,非洲鼓会打吗?”
谭月茹妙目一横,一言不发的顺着肖凡赟的眼光走过去,拿起鼓来随意的敲了几下。
嘭嘭嘭。
很好,那就非洲鼓,更简单。
肖凡赟简单交代了一下,然后开始和谭月茹配合起来。
非洲鼓很有节奏的响起:
右右左 ——右右左—— 右左右左 ——右右左。
酒吧里涌进更多的人,几乎把酒吧挤满了,看着台上两人也是一脸的新奇感,这圆圆的那面小鼓是什么东西,更关键的是打鼓的那姑娘长得太漂亮了。
杨老板赶紧命令保安注意现场秩序。
王*挂在杨伟的身上,“老肖这是要干嘛?现场创作吗?什么时候老肖这么牛了,唱的好我知道,可现在居然还能搞原创?”
杨伟扭了一下身子,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是一脸懵逼啊。
“咳咳咳。”肖凡赟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道:“麻烦来观战的各位朋友保持安静,一首《画》送给大家,谢谢。”
吉他响起,然后谭月茹敲起了非洲鼓。
现场的很多人都配合着节奏律动着身体。
肖凡赟清亮的嗓音划破酒吧的夜。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的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嘟嘟嘟……嘟嘟嘟
……
人呢,越是失意落寞痛不欲生又无力改变的时候,越是想象力丰富。人啊,越是东想西想欲求不满又苦求无门的时候,就只能想象。
想姑娘,想被窝。
想炉火,想映着火光做*爱,想一生一世。
……
一曲唱罢,台下的观众一时居然冷场了,片刻之后,掌声如雷鸣般的响起,似乎要把酒吧的屋顶掀开,也不知道是谁比较时髦,带头喊道:“安可,安可……”,反应过来的几个跟着喊,不明所以的人也加入进来。
肖凡赟无奈朝台下笑笑,冲着谭月茹点点头。
吉他声再次响起,这回鼓声配合的更熟练了。
呐呐呐……呐呐呐……,酒吧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合唱着,简直堪比演唱会。
再次唱完,肖凡赟直接就把吉他摘下,不能再唱了,赶紧转移观众的注意力,“胡唱呢?服不服?说好的服了跪下来唱征服呢?”肖凡赟可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酒吧众人一起应和,“征服,征服,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