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住手。”一声怒喝,让肖凡赟的脑子清醒了一点,手里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但是树干还是没有止住劲头,眼看就要砸到耀哥的脑门了。
一个警察一个飞扑,把肖凡赟扑倒在地,肖凡赟挣扎着嚷道:“你放开我,那个才是罪犯。”
警察夺过他手中的树杆,一把扔掉,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你冷静点,我们知道他是罪犯,你现在看看。”
肖凡赟终于冷静下来了,抬头朝耀哥那边看去,只见耀哥已经躺倒在地了,头被打破了,鼻青眼肿,血肉模糊,估计是被树根扫的,脸上身上全是血。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警察陆续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探了一下耀哥的胸口,“还活着,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个人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
肖凡赟不顾身上的泥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谭月茹身边,努力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谭月茹只愣愣地看着他。
绳子解开,谭月茹一恢复自由,立刻扑进肖凡赟的怀里,双手死命的搂住肖凡赟,身子剧烈的发抖。
肖凡赟温柔地拍打着谭月茹的背,悄声地说道:“没事,都过去了。我在呢。”
“嗯,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谭月茹柔柔地说道,把一张俏脸贴在肖凡赟的脸上蹭来蹭去。
院长老太婆这时候幽幽地醒了过来,刚醒也没搞清楚状况,在一边呻吟着:“月茹呢?可怜的孩子。”
谭月茹忽然犹如兔子一般惊起,蹲在院长边上,“婆婆,我没事,有人救了我们,婆婆,你没事吧。”
“哎,老太婆能有什么事,死不了。”院长挣扎着想站起来,又发出一声疼痛声,额角渗出了汗水。
肖凡赟也过来蹲下,阻止谭月茹,“别动,让婆婆躺会吧,等医生来看,我们不够专业。”
谭月茹点点头。
……
“报告,疑犯已经被制服,只是目前疑犯受伤严重,需要送医,现场找到一个大型的背包,还有一把军刺。”一个警察拿着对讲机正汇报。
“好,回头给你们请功。”对讲机里传来兴奋的声音。
“额,疑犯不是我们抓住的,是被一个年轻人制服的,这里情况有点复杂,具体我要带人去局里问。”警察支支吾吾地汇报道。
“这样啊……那就在局里等你们,完毕。”
120急救车来的还算快,受伤严重的耀哥还有孤儿院的老院子都被陆续抬上了救护车,肖凡赟陪着谭月茹在警察的看护下也坐上了警车。
警车直接开进了警局,一众领导等在楼下,肖凡赟扶着谭月茹下了车,抬头一看,愣住了。
雷正刚也愣了一下,有点吃惊地问道:“他们说的那个年轻人该不会是你吧?”
肖凡赟不好意思地笑笑:“雷叔叔好,如果你指的是把那个耀哥打趴的人,那就是我。”
“哈哈,好小子。”雷正刚几步上来,用力的拍了一下肖凡赟的肩膀,赞许地看着他。
刑侦队长和局长一对眼,这小子来头很大啊,恰好是雷正刚的晚辈?那等下问话态度可要把握好分寸了。
局长呵呵一笑,热情地招呼着:“原来是雷书记的晚辈啊,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小伙子不错啊。”
肖凡赟嘿嘿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行吧,我不干扰你们工作,不过你们尽快把口供录好,我等着向上级汇报。”雷正刚摆着一张脸,故作严肃的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队长立刻回答道。
……
半个小时后,公安局办公室里,雷正刚翻看着口供,嘴角含着笑意,问道:“事实都弄清楚了吧。”
队长汇报道:“这边都清楚了,我们反复核对过两人的口供,比较一致,不过等下我们还要去趟医院,孤儿院的院长也是重要的人证,另外就是耀哥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守着了,会第一时间处理好。”
雷正刚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小伙子及时制止了罪犯,不然我们可……”
局长在一旁附和着,“谁说不是呢,也幸亏孩子和护工都不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雷正刚总结道:“那就这样,后续你们跟进好,我先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问道:“那两个小家伙我能带走吗?”
“当然,雷书记正是关爱晚辈啊。”局长恭维道:“我个人提议局里应该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给小肖啊。”
雷正刚闻言点了下头,笑着说道:“你们商量吧,回头报上来。”
“走吧,坐我的车回去。”雷正刚推开门对肖凡赟说道。
肖凡赟连忙笑道:“那就蹭雷叔叔的车,能省不少打的费。”
雷正刚亲切地打了一下肖凡赟的头,“就你机灵,走吧,带上你的女朋友。”
肖凡赟嘿嘿一笑,瞅了谭月茹一眼,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肖凡赟揉着脑袋,嘟嘟囔囔道:“打人不打头,我这么聪明被雷叔叔你打笨了怎么办?”
“你呀,还是打笨点好,这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敢扑上去,不要命了。”雷正刚正色道。
“那,那不是情况危急吗?我本来还想等着警察来呢?”肖凡赟辩解。
……
两人告别雷正刚,回到谭月茹家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谭国栋正焦急地在门口转圈,见到谭月茹出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你个死丫头去趟孤儿院怎么就玩消失了,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吗?你……”看到谭月茹身上残破的裙子,又停住了,伸出根手指,直直愣愣的指着。
“国栋哥,进去说吧,事情有点复杂。”肖凡赟在旁边说道。
客厅中围坐的三人听完肖凡赟的一番讲述之后,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去趟孤儿院都能碰上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肖凡赟和谭月茹两人吸溜吸溜地吃着康师傅红烧牛肉面,都饿坏了,谭国栋看着妹妹,是又后怕又心疼。搓着双手,不好意思地对肖凡赟说道:“今天多亏了老弟,感谢的话不说了,这又是丹丹又是月茹,我是个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后老弟只要开口说话,我谭老二能办到事情,没有二话。”
谭月茹横了他哥一眼,旁若无人地拿起张纸巾擦了擦肖凡赟嘴角的一点葱花,然后起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