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呐,我给你说啥事都得想开点,你看这古往今来,不管是时代的更迭还是宗门兴盛,颓废与否这样是顺应着运。”一位乌黑长发的老者捋捋他那乌黑的胡须,一脸有精神的说道。
“不是你啥时候觉悟这么高了?知道这样的大道理,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弟子一走我那些丹药谁练,全都白瞎了。”那满头白发的老者一脸郁闷。
“凡事都想开点,你看我、百万弟子都走了,就剩几个人,我还不是很平淡,所以说啥都得保持一颗平常心。”黑发老者一脸不怀好意的高兴,就好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我呸,你个老家伙、现在给我说这些,你那些弟子走了你倒轻松了,不用整天看着他们练拳习武什么的,你现在脸色好看,是因为你宝贝徒弟还在这。”
“是谁当初以为自己宝贝徒弟死了,伤心的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还不是我用我的丹药调理,你才慢慢撑过来的。”白发老者白了身边老家伙一眼。
“哪有,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公孙武可是出了名的对弟子严厉。”黑发老者一脸傲娇。
“呦,师侄来了。”白发老者满脸笑容的看着少年。
“师傅、师伯。”
黑发老者嘴上之前虽那么说,但是看到少年脸上洋溢的都是笑容。
“你看,你这老家伙,还说没有,看到你宝贝徒弟都开心的合不拢嘴了。”白发老者指着黑发老者不地道的笑着说道。
“爱徒,你来这有什么事情?”公孙长老和蔼的看着少年说道。
“没什么事情,师傅、只是听到有人找我,途经此处看到师傅师伯特地在拜见一下。”
“你看看,多好的徒弟,还有你说的是啥话,问有啥事,这你徒弟的一片孝心。”白发老者手指着少年脸上高兴的颤抖说道。
“行了,你别说了,爱徒你先去忙你的吧,对了吃饭了没。”
“吃过了,那师傅、师伯我先告辞了。”
“你这说的还算是当师傅该说的、问问徒弟吃没吃。”白发老者洋洋得意道。
“行了你,在我爱徒面前给我三分薄面,别老絮叨我。”
少年也是向大殿走着,他很好奇是哪个老人找他。
小家伙也是把头伸到少年耳朵旁嘻嘻笑着说道“你师傅和你师伯关系可真好。”
少年一时间没听懂小家伙的意思,只是温暖的笑了笑“嗯、我们俩关系不也挺好。”
走进殿堂,远远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脸上皱纹很多,结茧的老手像是出了很多力,头发也有些花白所以才显得有些苍老,被误认为老人也是着实正常。
少年自然是认得,这是林月儿的老父亲,自己儿时经常跟着二姐去月儿家,自己不敢进去就在他们家门外柳树旁蹲着玩土。
这个时候她父亲就是推开门笑着说“娃,进来坐。”而自己总会拗执的摇摇头,或者悄悄跑开,回头看没人在跑回来,在门外等着二姐。
当时少年认为自己不好意思进入陌生的女孩家中,那样不好,现在想想不由的为当初自己的单纯懵懂会心笑了笑。
“林伯。”少年走到那苍老男子身旁。
听到这个声音,那男子也是有些颤抖的用那结满老茧的手握住少年。
“云啊,真是你吗?”苍老男子看着少年眼睛湿润起来。
“林伯,是我。”少年也紧紧握着苍老男子的手,因为他的手有些苍凉,想必是专程来找自己有什么急事,而被这一席秋雨所凉,少年也是将自己手上的温暖传给他。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云、伯伯求你,你看在和月儿三年同窗你们还是一个村的份上,你快去救救她。”林伯说出此话更是要跪在地上求少年。
“她怎么了?”少年也是急忙扶起林伯,询问是怎么回事。
经过林伯所说,少年也是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自己村子附近都传开,后蜀军有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打过来,而不少人也是租马车一同逃往远离后蜀国的燕国西方。
而现在家国残破,不少无良人士倚仗自己有些修为,拉帮结伙做起盗贼的买卖,而林伯带着他一家七口也是租了辆马车离开生活几十年的故乡,半路就被这些盗贼劫了。
起初这些盗贼还算有良知,只劫财、而这些盗贼看月儿模样生的好看,更是生起歹念,硬要把她弄回山上当夫人,我家老爷子气不过与之理论,却被一个领头花臂的人给打死,我老母亲也是看到这一幕活活给气死。
我们没有去追,他们也没继续管我们,我让月儿她娘带着月儿还小的弟弟妹妹找个地方躲一躲,我就四处求人,可这兵荒马乱的,谁愿意管这事。
我也是听说凌云你在武宗修行有归,不知道你还在不在武宗就抱着一丝希望来这了。
少年也是清楚这上武宗之路并不易,光走石阶就得走两万八千阶、可怜天下父母心。
少年背着林伯,嫌御空之术太慢,干脆释放自己灵翼,极速像林伯所指的那个地方飞去。
最后林伯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个山头,少年也是对着苍老男子郑重说道“放心吧,林伯,你先去找伯母,我一定会把月儿毫发无损带回来的。”
少年说完也是用灵力感知这周围山林,也是很快发现一处三头上约有三十人左右,其中不乏一两位修武者。
现在凌云并不担心月儿的安危,因为她的气息少年可以感知到,只是月儿清白不知是否还在。
“老二、你说说我和月儿大喜的日子还得往后拖几日才是良辰吉日,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一位花臂肥头大耳的男子酒气冲冲的向着身旁一位文质彬彬的少年问道。
“大当家,我哪敢?”那少年客气回答,淡定笑道。
“那我现在就要和月儿洞房,这两天可憋坏我了,你说说这么好的美人,光看不用着实难受!”这花臂胖子说完就像一处房间走去。
“大当家,万万使不得,破了风水,你以后怎么称王。”但纵使这少年在怎么忽悠,那花臂胖男头也不回兴冲冲的往那屋走去。
里面一位貌似皎月般好看冰清的少女也是看到这胖男子走来,紧张的抓起身后的剪刀。
“你干嘛,你别过来。”说着拿起剪刀对着他随后又对着自己脖颈以死相逼,身旁也浮现出一股灵力。
“我知道你在武宗修行过几天,但是没用,我可是元灵四重,凭你那三脚猫修为你打不过我,乖听话小美人。”这胖子刚说完,屋内也是传来那少女的尖叫。
先前被称为二当家的少年也是用手摸了摸自己前面的发髻,直叹“罪过、罪过。”
“红颜薄命呐,长得好看在这乱世之中未必是件好事。”虽然这少年想帮助这命苦的少女,可此时却无能为力,哎、大当家智商变高了、忽悠不住他了。
这时他也是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威压,把自己扫到桌子下面,动弹不得。
他也是艰难的把脸像威压所冲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先前那个房屋已经不复存在,而大当家也顷刻间化作一滩血水。
而这一切很明显是那坐在床上少女前的那名少年所为。
而自己和另外二十几号兄弟都如同死狗般被着威压压迫的动弹不得,而那少女却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床上呆呆看着身前的少年。
失声说道“凌云?”
“凌云?他是凌云,云兄是我!”先前那个被称作二当家的少年也是艰难的张开嘴巴喊道。
“凌云,谁在喊你?”小家伙也是左摇右晃的四顾看到。
少年也是收起威压,纵使此时收起而那些人也是起不来,被余威所威慑的动弹不得,少年只对这个林伯所描述的花臂男痛下杀手,确定之后直接威压将其化作一滩血水。
而这些人只是震慑,不然早就死于少年威压之中。
“我在这呢。”先前那名被称作二当家的少年从桌子底爬了艰难的出来。
“你藏那干嘛?”小家伙故意调侃,在它看来它可不认为凌云会认识他,估计是想保命才称兄道弟的。
“元亮。”凌云也是认出来。
“怎么你如今?”
“你是想说我怎么落草为寇了吧。”张元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言难尽,这少女你认识对吧、先把她安顿好我再给你细细讲吧。”
“好。”
“林伯,月儿我给你带回来了。”
“云、林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救了我们月,你就是我家大恩人、你们两个、快谢谢哥哥。”林伯很是感激,对着林月儿弟弟妹妹说道。
“这个真的不用,林伯我先告辞了。”
“行,你先忙你的。”
少年也是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那个凌云谢谢你,还有那个小哥,你见到他也帮我谢谢他。”林月儿走到前旁,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愧歉。
少年打住之后,听到少女所说点点头,便离开了。
“女儿,你没事吧,那群人没把你怎么样吧?”少年走后林月儿的母亲也是一把抱着她女儿痛哭起来。
林月儿也是抽噎道哭了起来“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两位少年坐在一处开在麦田旁的酒馆外看着风景说道。
“这是金乡,相传每年这个时候田地里的庄稼就和金子一样,金灿灿的。”少年怅然惬意说道。
“元亮兄,你说这是何意?”
“我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来,凌云兄这杯我敬你。”说着少年端起酒杯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