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吀默默在外守护着一夜、清晨特有的雾气打湿了他的衣衫。
男子见天渐渐亮,在附近徘徊、等待女子的醒来。
女子不知为何这一整个睡得很香、很甜、醒来时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正在徘徊踱步的陇吀。不知为何她眼睛有些湿润、就像一个初恋般的少女一头撞在陇吀厚实的胸膛。
女子知道自己打心底喜欢他、从昨天就不知觉喜欢上了。
陇吀又何尝不是、可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她、因为自己仇家太多、自己已不想去将他们灭门、已无杀念、他们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他不确定他能保护的了她。
自己虽强、但那太古真人自己与他交起手来也不知有多大把握。
女子依偎在陇吀怀中、两人就这么在外面站着、里面传来老人阵阵咳嗽声、“娩儿、外面天冷、是不是有客人来?”
“我们进去吧。”女子含水默默的眼睛看着男子、小声说道、那双秋水眸子这般明亮、她似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才会有这副神情。
“等一下、我做饭。”女子点起柴火、做起饭来。
“等一等,你就吃这个吗?”陇吀看到女子将昨天甜薯放在锅里煮了起来、他感到有点莫名的心疼。
“怎么了?我挺喜欢吃这个。”女子甜甜的一笑。
陇吀回想起自己昨夜女子给他的那块甜薯、自己一直没舍得吃、陇吀为自己的迟钝有些责怪、怎么之前没有想到呢?他有些嗔怪道“你怎么能喜欢吃它呢?你是没东西吃吧、走我带你吃好吃的。”
说完陇吀便要拉着女子去往城镇、“等等、我父亲还在这里、我带你去见我父亲吧。”
陇吀点点头、“好。”回应道、自己的手也似是头次被女子抓住手中、她拉着陇吀走进屋、随后才撒开。
“娩儿、这位是谁?”老人看到陇吀问道。
女子低头没敢说出来、陇吀也未开口、而女子悄悄在后面拉着陇吀的手示意他说话。
陇吀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脸憋得腮红、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待这件事情如此怂过、要告诉他什么?
告诉眼前的老人自己喜欢他的女儿吗?可自己给不了她幸福。
“不必说了、”老人呵呵笑道、他看到自己女儿的表情就对双方关系一目了然、
“娩儿、你也长大了、做什么事我也不反对、只要不出格就好、你自己不后悔就行、这位公子是?”
老人问道陇吀时、还没等他开口回答、他女儿便争着开口回答:“这位是陇公子、父亲我们住的地方可就是人家的。”
听到这个那老人有些来了精神、语言之中也有了精神。“这是你的家吗?不好意思我们未经你允许就住了进来。”
“没事没事。”陇吀客气的笑笑回答、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啥。一个邪恶的声音从陇吀身体之中传出、陇吀也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老人又剧烈咳起来,女子也是担心的走到老人床前问了起来“爹、你没事吧。”
“哈哈、你个傻闺女、爹还以为你有了心上人就把我这个爹给忘了。”老人为了不让女子担心装作一副无大碍的模样笑了起来。
“哪有。”女子像是被老人一语道破的样子、无赖的撒起娇来。
“这是”陇吀用自己特殊手段探测老人的病情、他发现老人已是病入膏肓、”一时间他的手颤抖起来、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女子。
他没有告诉女子她父亲的身体情况、而是带着她痛快的在城里玩了一整天,路过好吃的问她吃不吃、好喝的也要问她喝不喝、好玩的也要问她玩不玩,而女子大多数都摇摇头、随后笑笑说我们去看一下个地方吧。
路上路过马车时陇吀也是走在外侧让她在里面用手护住她以免她受到伤害。人流拥挤时他也总是用手做出环状时刻保护着女子、
来到一处专卖古服的地方、女子看到有别的少女穿着古服 ,便欣喜的向陇吀说起来、“你快看她穿的古服。”
路过一家古服服饰店、女子好奇的在外面停留看了看、
“怎么你喜欢这个?我们进去看看?”陇吀语气柔和试着问道。
“算是吧、之前就挺喜欢古服的、那你要买吗?我给你买?”陇吀虽这么说但还是很心虚、毕竟自己出门都不带钱、钱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但自己身上还是有些值钱的东西。
“不用了。”少女摇摇头、原本欣喜的目光变得黯淡起来、她不想男子为她花太多钱,因为这城里的古服一件就得花上百铜币、
女子似乎是看到上面所写、七十铜币试穿、便从香囊之中取出钱来、打算试穿一下。
陇吀打算付钱却被女子阻止、“这钱你不能付。”看到女子小脸一副认真的模样、陇吀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娩儿去换装间换装、陇吀悄悄将钱付给老板、之后在娩儿出来将她之前的钱交给她、娩儿怎么也不肯要,直到陇吀说“你现在还没赚钱、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听我的、把钱收好。”
“嗯、”女子点点头,看像男子的目光更多了一份感激、和更深沉的爱意。
看着女子镜子模样、“我觉得你可以去和那些花魁媲美了。”
女子听了充满笑意、陇吀知道自己说这话不是违心的、在自己眼中的确无人比得眼前这位女子、他知道古服女是心爱女、 眼前人是心上人。
“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夜色女子不舍的与男子告别。
情定此生、至死不渝。
看着男子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女子似乎心早已所属、眼前这个男子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之后他终于开口告诉女子她父亲的身体情况、女子伤心的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他告诉她,他一定会治好她父亲的病。
陇吀到一处酒馆喝起酒来、他不知如何去救那少女的父亲、那老人病入膏肓、若是不能找到上次那样救助世的灵物、怕是已无回天之力。
深夜陇吀醉醺醺的回来、他知道这酒不能使他醉、醉的是他的心、是他自己想醉。
“大人、你回来了。”此处只有一人在此守候、那名男子则正是世。
世看到陇吀这副恍惚的神情、担心的赶忙走到陇吀身旁搀扶他、把披风披在他的身上、谁知被陇吀狠狠抓住、似是痴癫的抓住他“生、你喝过一滴真龙血对吧、那么你的血一定会延年益寿、让人起死回生。”
“大人、大人是要喝我的血吗?”世对于陇吀的忠心、对于他来说哪怕现在陇吀要他的命也无怨无悔,更何况只是放血。
他二话不说拿出匕首将自己手臂划开、可还没下去、那匕首却被陇吀一掌弹飞。
“我真傻、怎么会对你说出这种话、世、原谅我。”陇吀将自己手捂着在自己长发和脸前冷笑起来、笑声逐渐哈哈哈哈起来。
深夜、一处林立在山上的宗门炼丹阁被一男子轰开“借你们宗丹药一用。”
“等等、手下留情、这里没有你要的丹药、我的高级炼丹炉、你要丹药去藏丹阁、来我这干嘛。”
“多谢。”男子身影消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炼丹阁和受伤的人。
“快来人、围住他!”
这个宗门有几千弟子、团团围住了这名独自闯进宗门的男子。
“我不管你是何方大能、总之来我宗门伤我弟子长老、毁我丹阁你今日必有一死。”几千弟子领头的穿着道服御剑飞行的男子喊道。
随后一道大剑蕴含威压像男子贯穿而去、而此时男子也是有些体力不支、明显吃不消接下来的一剑。
“宗主、那人似乎只是伤我弟子、并没索其性命。”那领头男子身边一位少年说道。
“你别多管、今日他必死。”这宗门御剑道袍的长胡子宗主似乎下定决心要杀死眼前这个男子。
“嗖”他的剑被一道灵力轻易弹开。
在场这个宗门所有大为震惊、而这个长胡子宗主更是吃惊的胡子都给拉直了。
“只是来求个药不至于如此痛下下手吧?”一位身形高大的披风的男子出现在这数千人之中、在男子的面前。
“大人。”世跪在陇吀身前。
“那服饰、是吀魂灭组织的人。”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那个组织不是百年前被各个宗门联合绞杀完了吗?”
看到这个人的出现、整个宗门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药到手了吗?”陇吀向世问道。
“到手了。”
“那我们走吧。”宗门数千人几乎全部到场、只是看着两人交谈然后离开。
“宗主你不追吗?”这个宗门的那长胡子宗门旁少年问道。
“不敢追。”那宗主看像自己的武器那把巨剑、此时已经是破碎的不能再碎。
“他和我们明显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此后陇吀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去那个小屋、他没脸见女子、他不敢面对女子。
“他还是没来吗?”此后女子独自一人坐在当初和男子一起做的大石头上、出神的望着以往经常和陇吀告别的地方、以及他出现的地方幻想着他的身影。
“没来、大人出差了、还请姑娘勿念、这是今天的药还请带给你家父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