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玄者、有一事我有疑惑、还想请问你、那男子你是否认识?”
“姜域使、你身为灵脉大陆的掌管者、一切应该都在你掌握之中、难道推测不出来?”
“玄者见笑了、这大陆虽是我管辖之内、可这大陆近年来不知走出去多少天赋远超我的人、而这些大运者被天机保护、很少有人能知晓他们。
“你想问哪一个人?我让你看一下。”
“就是那名说灭是他分身的男子、我挺好奇的。”
世人皆知太古真人、却不知我陇吀。一副画面出现在两人面前、只见画面之中一男子忱忱自语道、那男子似是毁了容。
画面一直流转、直到画面之中那男子变成一个孩童、衣衫破旧的走在一座城的青石板路上、路上坑坑洼洼处有水的痕迹、走着走着跌倒在这冰冷的青泥板上。
而周围行走的人穿的很厚实、却无人问津这昏倒的小男孩、看得出来当时季节是在秋季、秋雨初凉。
“玄者,不能再往前调了吗?不能看看他出哪出生的?”他很好奇这样一个衣着破旧的孩童怎么也无法联系到现在威胁这个大陆的怪物竟只是他的分身。
那被称作玄者的点点头、两人继续专心看着画面、因为对于这个人玄者本身没有兴趣、可看到这一幕也打起兴趣来、因为这孩童出现的城乃是千年之前就灭亡的小国、陇之国、而那个时代本是乱世时代、后来被一少年平定、少年后来被世人尊称叫太古真人、那一时代也改名为太古时代。
千年之前,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据他所知就算当时这个大陆最闪耀的天才太古真人、似乎也没踏入玄境,就算踏入玄境千年过去每个人命数不同,他是如何苟活到现在的?就算活到现在也只是残喘之年、可看他身形身体明显还没到那个年纪。
而乱世时代持续时间太长、之中出现过许许多多的天才、太古真人不说、最具盛名、其次陆续每个时代都有不同天才、汐山、莫凡羽、以及万剑宗的万剑长老以及他们宗门出现的天才、自己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的确没听过陇吀。
在玄者思考的时候、画面一转那孩童已是少年、旁边还有一名男子、他们两人被一男子收为徒弟、那男子不知是那位大能,画面之中居然只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而令他震惊的是这少年身边的另一位少年正是年少时的太古真人、他们两人之间有彼此联系吗?
这引起玄者的更加注意、这个只是分身就能给这个大陆人族带来灭亡灾难的人、他原本也是一个人类少年、为何与人族有如此深仇大恨?而且他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画面继续流转、那位高人驾鹤西去,仿佛本不是这处世界的人、身影只停留在他被同龄几位少年推下山崖。
那推他的人有太古真人吗?如果太古真人当初做出这样的手段、想必那个少年肯定很失望吧、毕竟他可是一直把太古真人当成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画面一直在转动、他跌落山崖居然没死、被一个少女救了、玄者和域使两人都不禁有些哑然、那少女后来为了救他全家都搭进去了吗?
陇之国灭亡了、那段时间他离开那个地方、去往一个杂院、一个小孩、是那少女的弟弟吗?渐渐两人长大、服饰也不一样。
玄者不再去想这些问题、而是专注的融入这画面其中、看着关于他的过去。
一个夜晚下着雨、两人像是老鼠一般一直在躲藏、像是躲藏着谁的追杀、玄者看到他们两人被逼到无处可逃、少年第一次动用能力杀人、将追堵他的人全部杀死。
那晚那个他身边的孩童死去了、他抱着孩童的尸体、在雨夜痛哭起来。随后他来到当初与那少女相识的地方,把那个男孩埋于此处、
似是回忆起那昔日善良少女悉心照顾自己的时光、那少年跪在她们墓碑前停了好久,低着头、像是在忏悔着什么。
多少年后他身边出现一位男子、那男子是被一户大家打出来的人、陇吀救助了他、那少年也渐渐长大、那男子也一直追随着他、游历各国、继续过着躲藏般的生活、
渐渐的画面之中他杀得人越来越多、能力越来越强大、就连他身边普通的男子修为也渐渐跟了上来、两人路过一处青泥板小路时、看到一个小男孩、那人好像对身边男子说了等等、随后将自己身上财物放到小男孩手中、随后又觉得不妥、买了一些吃的看着他吃完才打算离开。
而他走的时候小男孩追了上来、抱着他的衣角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小男孩和自己当初所识少女的弟弟一样、他露出笑容抱起这个孩童。
这是他第一次笑。
画面继续浮动、陇吀像是很痛苦被什么反噬的在一处洞穴之中挣扎起来、此后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没一个月的功夫便衰老了很多、
那跟随他的男子时刻照顾着他、那男子出去采购东西时那跟随他的孩童,看着他的痛苦而生不如死的模样,他身体漂浮出一个珠子,魔气大现、那孩童融入了他的身体!
我说这个大陆上怎么会出现魔族、原来是那个千年灵珠的原因吗?玄者心中诧异着什么、想继续看看后面的变化。
陇吀苏醒过来时发现只有那个对他衷心耿耿的男子、孩童却不见了、他寻找了一番、看下洞口处的断崖、他摸索着下去、此时却碰上一队宗门的武者、两队之间似乎有仇、陇吀与之打斗时身上魔气第一次显现出来、那些修为原本与他不分伯仲的武者却被他轻松索命。
陇吀的身体好转起来、头发却是一缕白一缕黑、整个人也变得亦正亦邪起来、而他身边的追随者也越来越多、穿着大黑袍,去刺杀各个宗门的顶尖人物。
他身边的追随者一个个死去、有的被杀死、有的老死、终于他身边的忠诚的男子也老得动弹不得、成为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即使这么多年陇吀给了他许多丹药、提升他的修为延续他的寿命、可人终于一日终归尘土、此乃天道、无人能逆。
终于他来到一处秘境、他想挽留这年迈老人,他的衷心追随者、
他独自一人面对着这处秘境的险境、他差点葬身其中、也得到大的机缘、而他身体内的魔气也愈来愈重。
终于他拖着近乎伤残的身体将续命奇物给那名老人、那老人变得年轻起来又捡回一条命。
之后那人对他更加衷心耿耿、他的追随者越来越多、创立了一个不知名的门派、他似乎不想收太多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尽管他从开始逃亡到现在那些追杀的人都被他杀的一个不留、而现在那些存在的势力虽说很大但对他不惧威胁。
他独自外出游历时似乎又来到曾经那个让自己捡回一条命的小河畔有着小石子的那个小屋、小屋还是那个小屋、只不过历经风雨和岁月的冲刷、几乎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似乎是忆景生情、在当时大陆近乎无敌手的他、也变得惆怅、伤感起来、此后他亲手修葺这间小屋、还是按照原来的模样两室一厅、原封不动的还原了它、陇吀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
回到他的门派之后,那些追随他的人都把他当作父亲一起、本性善良的再经历这么多事情也是变得残酷起来、乃至于杀人不眨眼、可他和这些追随他的人这么长时间陪伴、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
后来他回到那个有着小溪、小石子、的地方、他发现小屋有人升起炊烟来、他好奇的走入其中看一看到底是谁住进了他的家。
他掀开草门席、一位老人躺在草塌床上睡着、一位女子端着水盆走到屋里突然看到有位陌生男子也是吓得水盆将摔在陇吀脚旁。
女子吓得赶忙蹲下来用自己衣服擦去陇吀衣物、和他的鞋子、因为她看到他身上的衣物不凡、自己是赔不起的。
一直擦拭着水、还一边慌乱的说“公子对不起。”
而陇吀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喜、他慢慢蹲下像孩童时代看到喜欢的女孩一样、露出那般欣赏般的目光、那眼神似乎是头一次出现。
他抓住女子的手、看着女子一副慌乱的模样、他偷偷笑了了、那笑容似乎是头一次这般从心。
“站起来吧、这些衣服不用在意的。”听到男子这般和柔的声音、女子的心静了下来、站起来小心翼翼看着这个有着高高鼻挺、长着一副只有那种特别帅气的男子才具有的轮廓感、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公子、这是你的房屋吗?”女子小心翼翼的问着、
陇吀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面带笑意的点点头、那种笑似乎只有对爱的人才会有。
“娩儿、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是不是那群人又追过来了?咳咳…”屋内传来女子父亲的声音。
女子想说些什么、陇吀把一个手食指放在她的嘴上、示意她不要说、并小声说道“我们去外面说吧、那是你父亲吧别打扰到他休息。”
“嗯、”女子像是孩子一样点点头、两人一起坐在离小屋不远处的大石头旁聊起天来、女子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男子给他一股特殊的感觉、竟让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内放下戒备和这个陌生男子交谈起来。
而陇吀看到少女与其说相信一见钟情、倒还不如说这是老天又给了他一次再续前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