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一连几日的晚归,免不了又成了宫彤和宋喜的热议话题。
此刻的宫雪正在写着作业,宫彤便肆无忌惮的闲扯起来,“妈,她交男朋友了。”
宋喜睁大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现在的小孩才读初一就知道男朋友这回事了。
“你怎么知道?”
宫雪别说交男朋友了,就算是直接出去卖又能怎么样,她可不想宫彤也跟着学坏。
“我们班人人都知道,不然她为什么总是那么晚回家咯?”宫彤无所谓的将脏水泼到底。
看着宫雪认真写作业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装腔作势不过是给爸爸看罢了。
有一个同年级同班的妹妹这样努力,更加突显出她的不学无术。
“你离她远一点,免得把你也带坏。”
宋喜叮嘱后,神情复杂看了一眼宫雪,想起自己每夜被宫仁翻来翻去,便觉得脸臊得通红,不由得对她更烦了。
宫彤无奈的耸了耸肩,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倒是巴不得把她赶出去。
母女二人的话传到宫雪的耳朵里,尽管她知道刺耳,可是她要忍耐。解释也是无用,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她埋头写作业,宋喜却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她怒气冲冲的过来,开口骂道,“宫雪!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偷着用我口红了?”
宫雪怎么会去碰她的口红,暂且不说她对化妆品没兴趣,一心只想读书,考上大学,离开封城。
再说那口红又老又土,每次看宋喜涂了口红之后都像一个鬼,她便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又怎么会去拿?
只是她的喊声极大,不得不理,宫雪抬起头,轻轻说了句,“没有。”
宋喜想起自己省吃俭用买的口红,自己都舍不得涂,还没使两回,就被人给偷用了,不仅偷用,而且还弄断了。
联想起宫雪交男朋友的事,更是认定了,这口红就是她偷偷拿去摸了,然后为了跟男朋友约会的。
“贼就是贼,还敢说没有?”宋喜说完,直接扯上宫雪的耳朵,将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耳边传来的撕裂般的痛处,瞬间逼出了她的眼泪,在一旁的宫彤早已经被吓傻了,因为那口红是她进入青春期之后,好奇心作祟偷偷拿起来抹的,怎么也没想到未控制好力度把口红掰断了。
宫彤看着因母亲的突如其来的力气太大,而导致宫雪的耳朵被扯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本想去劝,但宋喜骂得更大声,“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我看你就是早晚该进劳改所的货!”
有血珠滴到宋喜的手背上,她才尖叫一声,本能的放开了揪着宫雪耳朵的那只手。
比起耳朵上传来的痛楚,被侮辱她偷东西更加让她无法忍受。
不敢去捂自己疼痛流血的伤口,早已经跑了出去。
一路向下,才下到一楼,正撞见从厂子里做工回家的宫仁。
宫仁未看清楚缘由,直接破口大骂,“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又出什么幺蛾子?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哪个孩子像你这样……”
他还没数落完,看见她流血不止的耳朵,才终于恍然大悟,住了口拉着她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