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是赤裸裸没有人道的威胁恐吓。
脑袋转得飞快的苏瑶眼睫毛颤了颤,发声道;“那么你说的那位女主是不是和你前面给我的记忆有关。”否则怎么会那么的巧?
“是的,而在此之前宿主还得保证原主消化她身体里的所有仇恨值。”系统避重就轻的选择回了个不痛不痒的回答。
最后不忘加上一句令人寒毛冷竖的话:“放心,如果宿主不成功,或特殊情况导致任务失败,我对这种业务很熟练,其中分尸解剖什么最为拿手,其中合同表明,除非宿主特殊情况,其余系统一概不予受理,而时间期限为五年,若是宿主不能在这五年成功完成任务,那么只能抱歉了。”。
“………”威胁,这是赤裸裸没有人道的威胁恐吓。
苏瑶回想起剧情和原主残留下的记忆后,蛋疼的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期待着这是梦一场。
可是剧情大神却没有听见信女的苦苦哀求!还是飞速的运转着,甚至是肚子还有些饿得慌。
放在阳光照耀下才拇指大小的铜钱斑斑锈痕,与普通的铜钱不同的是,它的四周俩侧布满了好几条诡异红絮,正安稳的随着一根早已脏污看不清年代的红绳跟系在了脖子上。
正当她控制不住内心的贪婪想将挂在胸前的铜钱拉扯下来拿去买香喷喷,软绵绵的馒头吃的时候,胸口的小菊花简直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灼烧的折腾她,试图要将她胸口烤出烤乳猪的味道。
“行,老娘不吃了。”恶狠狠的吐出这句话,那朵闹腾的小菊花才不情不愿的停下,独留苏媱对着这块原主记忆中没有出现过的铜钱发起了呆。
甚至觉得这枚铜钱好像越看越熟悉,就像似曾相识多年。
想起自己因和机缘巧合重生到这具本当重生的身体上,会不会跟这块古怪的铜钱有关,想到以前一个属下就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子不语乱论其神的不稽之事。她脑一抽咬破了食指血,滴了上去,一对糊了眼屎还没擦的眼就这么瞪大的,期待着神迹的到来。
结果翻来覆去铜钱还是那枚铜钱,会不会是血太少,脑回路异与常人的苏媱决定在多浇点。
结果铜钱还是那块纹丝不动的铜钱,反观苏媱差点因为失去这一点血儿马上就要嗝屁了。
撇了撇嘴,原来话本上说的是骗人的,重新将铜钱塞回去,拿着一根树枝当拐杖,昨晚上睡得有些落枕了,导致现在走路有些一瘸一拐。她决定先下山,白天到下午当乞丐睡觉,晚上练前世留下的功夫,希望这辈子可不要在练功走火入魔终变平胸了。
她果然还是喜欢波涛汹涌的美人,反正上辈子不会把喜欢的人处成兄弟,就算盖同一张棉被都看不出她女子身份的好兄弟!!!
殊不知在苏媱将铜钱重新塞回去的时候,铜钱中的裂痕又增加了一条,其色艳如血,此刻正散发着朦胧的洁白光晕。
人来人往的金陵城中,谁都不曾注意到一个身形瘦弱,穿得灰扑扑的小乞丐穿梭与人群中。
走俩巷,过三街,走在前边之人终是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所幸四周无人,否则别人指不定将她当成疯子看待。
“喂,你一直跟着老子做什么,既然是鬼就老老实实的去投胎,下辈子好当个人,别老跟着老子纠缠不清。你要知道人鬼殊途,我和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苏瑶从小渔村出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绑定了一个该死的系统就算了,神他妈的怎么还来个买一送一?
见人还亦步亦趋的飘在她身后,更是怒不可遏。“我说了不要在跟着老子,听见没有。”纵然是泥人捏的也会有三分脾性,更何况她的脾气本就不好。
那还跟着他的铜钱精却是满脸复杂的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从那一团浓雾中传说达出来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不许再跟着老子了,你要是在胆敢跟着我,我就去寺庙找大师收了你信不信。”气得一张小脸涨红的苏瑶此刻简直都快要被气疯了,身边多了一个该死的系统就算了,现在还得多了一个孤魂野鬼跟着。
不说一天十二个时辰,就连她吃饭洗澡的时候都还会眼巴巴的蹲守在附近,换个正常人来都会发疯的!
“我也不想跟着你,只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你身边了。”铜钱精秦奕有些委屈的半珉了珉唇,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双手无措得不知何处安放。
还有为什么他一觉醒来的时候会附身在铜钱上,就连距离都不能飘远人家小姑娘十米左右。要是他能有选择的话,谁会整日跟着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不知多久没洗澡,脾气还暴躁的小姑娘身边。
“你跟着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要不是因为我碰不到你,我都想拿块臭鸡蛋砸死你。”呲牙裂嘴故做凶狠的苏瑶恶狠狠的瞪了飘在不远处的铜钱妖,而后跑得飞快。
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掘了人家坟墓。
苏瑶觉得这发生的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辛辛苦苦重生一回不说想寿终正寝都难。还得要在不久之后同一大帮人斗智斗勇,这不是为难她那颗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瓜子吗?
等晚上苏瑶回到落脚的破庙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终于谢天谢地的甩开那个铜钱妖了,还没等得吃个凉透的肉包子庆祝一下。
年久失修,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呼啸的夜风吹开,卷起地上片片枯黄稻草,回去在月色照耀下似飞舞的蝴蝶翩翩起舞,呛得她捂着鼻子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肯善罢甘休。
皎洁的朦胧月色下,白得近乎透明的雾气于那门处若隐若现,宛如氤氲而冒的水蒸气。
“停停停!”
“你站在那里别过来!”苏瑶觉得要是在多来几次,她的小心脏就要承受不住了。
“姑娘.我.”秦奕他也很委屈啊,一双手简直不知要往何处安放。
就连那语调都一扬二顿三哀的,活脱脱演出了深宫高院里的深宫怨妇。苏瑶甚至能从那一团看不清五官的白雾中见到了委屈,可怜等楚楚可怜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她觉得,她很有必须要先发制人,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往里头缩了缩,捡起自己前面不小心掉落在地,沾了灰的肉包子飞快的塞进嘴里。
“我醒过来的时候,见不到姑娘你,有些担心罢了。”其实不过是在从铜钱中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破庙外。对于他为何离不开那枚铜钱太远的原因,他也一无所知。
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何况如今天晚了,姑娘一人独身在外,我不放心。”秦奕觉得这违心之话他是怎么能说出口的,所幸他的面容全被掩藏在层层浓雾之下,令人瞧不真切,只是他却知她的耳根早已红得个彻底。
“那你认为加上你这个穿墙而过的孤魂野鬼就安心了?”半抱着膝盖的少女闻言,一句冷笑似从鼻尖冷哼而出,更多的是浓浓讥讽之意。
苏瑶翻了个白眼,这恐怕才是最为恐怖的好不好。
不是有句话叫色中恶鬼吗?谁知道这个是妖是鬼的家伙会不会半夜想不开对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图谋不轨!毕竟她可是对自己的小脸蛋一直有着迷之自信。
秦奕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张了老半天的嘴都不知要从何说去,倒不如当个安静的哑巴。
不大的破庙中,从白雾中幻化成人性的秦奕在距离他半米之处停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想要伸过去触摸她。
可碰到的只有一片虚无,不知为何,他就是突然之间想要感受一下她的体温是否真实存在的。
而这一切,在睡梦中的苏瑶都一无所知。
如今五月蔷薇花艳,日射纱窗风撼扉,香罗拭手春事违。回廊四合掩寂寞,碧鹦鹉对红蔷薇。
今日趁着天气好,阳光不燥,清风徐来的苏瑶打算上山带点野味改善一下伙食的。
鬼知道她最近的嘴巴里都快要淡出鸟来了,还有到了今世她才是真的体会到了无钱寸步难行之苦。
就连思绪都忍不住飘回到了前世,那时自己贵为一教之主,还从不曾为钱财煞费苦心过半分。只要自己想要的,哪怕是一个眼神多看了几眼,马上就会有人亲手呈上,在对比现在,就连吃个新鲜出炉的肉包子都成了一个奢望。
正手拿着一根木棍当拐杖,站在黛青半山腰中的苏瑶连忙摇了摇头,驱赶出脑海中有关于全世的一切。
逝去的便是逝去了,在如何追念都回不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正当苏瑶打算往回走的时候,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如针扎般的疼痛,随即耳畔处传来一道高分贝得起了波浪线的机械音。
“宿主快跑!前面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