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小伙子偷偷的摸了徐优进的钱包,就要逃走,徐优进发现后,就在后面追赶。待徐优进就要追上他时,小伙子却把钱包还给了徐优进,然后又逃之夭夭。徐优进从地上捡起钱包,一查看,却发现包里的钱,分文不少,心里也就放心了。就在这个时候,从对面巷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求救声,他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妙龄女子正迎面向他这里跑来,妙龄女子的身后,有两个歹徒在追赶她。这时徐优进侠义心起,急忙前去救人。等他迎上近前,闪身避过前面求救的女子,然后跃起身来,一脚踹向她身后的其中一个歹徒。
两个歹徒正拼命的追赶着前面的女子,见面前突现一个青年男子向他们出招攻击过来,就猛然刹住了脚步。这个受到攻击的歹徒,眼见徐优进飞来的一脚,急忙闪身一躲,就轻松的避过了这一脚。然后看样子,这两个歹徒,也不是庸手。这里徐优进一脚落空,身子落地,接着又刻不容缓的一个旱地拔葱,身子腾空后跃,又从两个歹徒头顶漫过,落脚站稳身后,就挡在了两个歹徒面前。
两个歹徒正要继续往前追赶那个女子,这时见徐优进又跃身落脚到了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都是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很佩服徐优进的这身功夫。两个歹徒都是穿着一身黑装,黑巾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来,身材上比徐优进矮了一截,年龄上要比徐优进大上几岁。
两个歹徒心中也不害怕徐优进,这时他们不追那个女子了,双双一使眼色,就开始动手夹击徐优进。他们出手利落,动作也是出奇的快捷,而且招招劲狠。徐优进心里并不含糊,见两个歹徒分别攻来,他是见招拆招,出招利落,使两个歹徒没有得手的余地。
双双大战了一阵子,两个歹徒的功夫,明显逊了徐优进一筹。在激战中,两个人已挨了不少拳脚,一个成了熊猫眼,一个成了酒糟鼻。徐优进倒是越战越勇,很快已占了上风。
两个歹徒吃了不少亏,眼见徐优进的功夫如此了得!心里却是不服。他们红了眼的拼命攻击徐优进,一个攻上,一个攻下,转而一个攻左,另一个就攻右,用的是分心打法。
徐优进见两个敌人非常的狡猾,心里也不敢轻视。他眼见敌人出拳的招式,也猜不透他们用得是哪路的拳法,即不像少林拳法,也不像武当的路子。他又见敌人紧锣密鼓的进招,就用心的应战。他们又大战了一阵子,徐优进见敌人纠缠不休,就加快了拳法,他这是想尽快的结束战斗。
就在此刻,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了几个人,向他们这里走来。原来这个巷子,名叫合丰巷子,这里是十里长行的最边沿,说白了,就是十里长行的郊区。住在这个巷子里住的人,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他们从四面八方来上海,靠着打工挣饭吃,都是一早出去,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家。所以,这个巷子里,白天很少有人在家里走动,一些歹徒选择在这里作案,最容易得手。这里两个歹徒见巷子里来人了,心里害怕,也不敢再恋战了,这时相对一使眼色,都是虚晃一招,然后拔腿就跑。片刻的工夫,他们跑到巷子口,又入另一个巷子逃走了。
徐优进提起精神,正战在兴头上,突见他们拔腿跑走,也摸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眼见他们跑开,也没有去追赶,眼看着他们逃走后,一时巷子里传来对话声,转脸一看,见巷子里走来了几个人,才明白他们这是被来人吓跑的。他刚要走开,回头发现刚才那个被追赶的女子,还痴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他对女子打量了一番,见此女子有十八岁上下的年龄,浓眉杏眼,樱桃小口,眉宇间透着秀气,杨柳细腰,白净的皮肤,酷似一朵出水芙蓉。女子由于刚才受到惊吓,身子还有点必必发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优进。
徐优进见此女子可怜楚楚,不忍心丢下她走开。他几步走到了女子面前,轻声说:“姑娘,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没想到女子听了这话,却放声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落,嘴里说了声:“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着话,就要跪下来,给徐优进磕头。徐优进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想伸手把她搀起,却又不敢,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
女子却是诚心感谢,他跪下来,向徐优进磕了一个头,又要磕第二个头时,徐优进实在不忍心了,还是伸手把她搀扶起来。就又一次向她说:“姑娘,你已经没事了,歹徒跑了。你可以回家了。”女子却摸了把眼泪,抽抽噎噎的说:“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救命之恩,它日定以相报。”
徐优进回了句:“我姓徐,名叫徐优进。”这时他想起女子刚才被歹徒追赶的狼狈一幕,就“嗷”了一声,问:“姑娘,你刚才为什么被两个歹徒追赶?”他这一问,女子显得更委屈了,掉着眼泪说:“我也不知什么原因!刚才我一个人走在巷子的那头,忽然跳出这两个坏人来。他们话也不说,就动手打我。我发现不好,赶紧撒腿就跑,没想到公子赶到,救了我一命。”说话间,还伸出胳膊给徐优进看。她的胳膊上,被歹徒打的红了一片。
徐优进并没有见到刚才歹徒打她的现场,却见女子的胳膊上,真的有一片红肿,也就信以为真了。他眼看着女子可怜吧唧的样子,难免不生怜悯之心,就低声说:“姑娘,现在可以放心的回家了。如果你还担心歹徒的话,我就送你一程。”女子觉得这话很暖心,脸上绽出了一丝笑容,接着说:“我家离这里不太远,就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能走。”说完这话,就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她刚走了几步,又回头笑着说:“嗷!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阿秀。”然后转身跑走了。
徐优进牢牢的在心里记住了“阿秀”两个字,眼睛直盯盯的目送阿秀离去。直到她的身影隐没到另一个巷子里,她才回头回客栈走。当他就要动身时,却找不清往回走的路了。他自来到上海,从来没有单独走过这么远的路,再加上刚才追那小伙子追的急,没有留意脚下的路径,这时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向别人一打听,都对他们师徒住的这家客栈不熟悉,不知这家客栈在那个地方。他心里无奈,一横心,就按照自己心里猜测的大约方向,盲目的往回走。等他费了很大的周折回到客栈时,已是张灯时分。
他来到了客栈,进了客房,见郑得山一个人坐在客房里,就问了句:“师父。我师弟几人还没有回来?”郑得山听声音知道是徐优进回来了,就转脸看了眼他,然后说:“是啊!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现在还不见回来。”接着又问徐优进说:“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才回来?见到过他们没有?”
徐优进回了声:“没有。我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接着就把他一天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给郑得山听,后来说:“师父,你说我做的对不对?”他做这样打抱不平的事,郑得山听了很赞成,就夸奖说:“打抱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咱们武林中人的义气。你做的很对,没有让为师失望!”师徒二人边聊,边等待着明明几人回来。
他们一直等到了夜半时分,仍不见明明几人回来,这时郑得山心里有点焦急起来。徐优进看出他的情绪,就安慰他说:“师父别急,我师弟几人会没事的,说不定停一会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郑得山点点头,虽然听徐优进这样说,但心里总是感觉不安,师徒二人接着又等下去。
他们又等了好长时间,这时已是三更天过半。师徒二人仍然不见明明几人回来,郑得山就让徐优进先休息,他一个人等明明几人回来。徐优进却说:“师父。我睡不下心去,都这个时间了,不见师弟几人不回来,真的让人担心!再不然,师父先睡,我在这里等着师弟几人回来。”郑得山也是不见明明几人回来,心事重重,向徐优进一点头说:“咱们同样的心思,为师更是睡不着。”两个人相视一笑,又接着等下去。
他们一直等到了黎明时分,这时已是鸡鸣鸟歌,晨霞东映,却仍然不见明明几个人回来。郑得山和徐优进等了一夜,都熬成了红眼圈,这时郑得山就向徐优进说:“你师弟几人一夜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事情了。咱们赶紧出去找人。”
徐优进相信师弟几人的能为,觉得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就劝郑得山说:“师父,咱们再等会,说不定师弟他们昨天玩的晚了,没有往回赶,就投宿了客栈,等天明再回来,也有可能。”郑得山觉得徐优进推测的也有道理,又接着等了下去。
他们又等了一阵子,这时天已大明,师徒二人去外面吃了饭,又回到客栈,接着等下去。他们一直又等到了天近晌午,太阳悬在了东南方,还是没见明明几个人回来。这时郑得山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向徐优进说:“你的几个师弟肯定出了事情,这回真的回不来了。咱们赶紧出去找人。”徐优进也是感到事态不对劲,就说:“师父说的有道理,师弟三个人到了这个时间,还不见不回来,大概出了事情。”他见郑得山焦躁不安的样子,又安慰他说:“师父,你不要着急,叫我看来,师弟几人出了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说不定师弟几人玩上了瘾,在外面投宿一夜,今天又接着玩,一直玩到晚上,再回来。”郑得山看了眼徐优进,着急的说:“你这叫自宽心。无论怎样,咱们都要出去找人。”徐优进见郑得山真的急了,他也不再乱猜了,就准备和师父一起出去找人。
这时师徒二人就动身向外走。他们出来客房,又走到客栈院门前,郑得山左右的看了一眼,也没看到明明几人的身影,就向徐优进说:“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咱们只有盲目的去打听着去找人。”接着用手一指方向,就向徐优进说:“你去那。我去那。等找到人了,就及早回来。”话后,就动身向前走去。
徐优进见郑得山走了,他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就穿梭着大街小巷,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往前找人,那是逢街就东张西望,看这里有没有明明几人,遇人也向他们打听明明几人的下落。有时心生邪念头,还要到深水边上,往水里看一眼。转念又一想:“不对。就他们这三人的水性,再深的水,也不会出事情。再说了,几个人又没有什么伤心的事,也没有行‘短剑’的必要。”想过,又暗笑自己对明明几人多想了。
他转来转去,也不知找了多少条大街,问过了多少人。这时抬头看了眼太阳,已是日临西山,他就赶紧往回走。等他一路回到客栈,已是张灯时分,他心里希望师父能找到三个师弟,或者他们玩足玩够了,自己早回来了。待他走进客房,却见郑得山一个人坐在房里。
郑得山见徐优进回来了,就问了句:“你也没找到他们几人吗?”徐优进默默的点点头。郑得山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也没找到人,不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一点信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徐优进就安慰他说:“师父别愁,我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今天找不到他们,咱们明天再找。”郑得山说:“我也这么想,最好他们别出事情,赶快自己回来。”接着又问:“你吃过饭没有?”徐优进摇摇头。郑得山说:“我也没吃饭,一直在等你。走,咱们一块去外面吃饭。”话后,就动身与徐优进一块向外走。
其实,以郑得山现在的心情,那是根本吃不下饭去。他是看着徐优进回来,无精打采的样子,料想徐优进只顾得找明明几人了,那是一天没有吃饭,肯定还饿着肚子。他又懂得年轻人不吃饭,那是熬不过的事情,所以就掌着劲,陪着徐优进去吃饭。
他们出来客栈,随便找了家馆子。然后走进了馆子,又要了点饭,吃了,就回头回到客栈,分头休息了,准备次日再去外面找人。
时间接着到了第二天,天一明,师徒二人就起床。郑得山怕是徐优进再一天饿着肚子找人,就出来客栈,走到早点铺里吃了点饭,填饱了肚子,师徒二人才分头去四处找人。
这一天,师徒二人在外面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明明几人,又是扫兴而归。他们回到客栈,都是摇头叹气,该找的地方,基本上都找过了,他们打听过的人,也不计其数,也没有问到一点信息,好像明明几个人真的失踪了一样。这一来,师徒二人没了方寸,徐优进问郑得山说:“师父,这里这么大的地方,咱们都找过了;打听过的人,也不计其数,还是没有师弟几人的音信。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郑得山说:“我也没有好主意。不过,咱们只有一个方针:那就是接着找人。”徐优进就问:“咱们再怎么个找法?”郑得山说:“依我说,咱们也不要灰心!找过的地方,就再去找一遍,说不定有漏洞的地方,就在那里能找到他们,或打听到他们的信息。”徐优进答应说:“我明白了。”接着师徒二人又聊了一阵子,回思了一下找过的路线,安排了一下第二天要去找人的方向,也就分头休息了。
次日,天刚黎明。师徒二人起床,出来客栈,吃了早饭,就又分头找人。徐优进按照昨天的思路,一步步的往前找,左走右转,又用了快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得到明明几人的任何信息。这时眼看着到了太阳西沉的时间。,他抬头看了眼夕阳,就要转身往回走。就在这时候,就听对面有人问:“徐公子,你在干么?看你东张西望的样子。”
徐优进听声音,抬头一看,见原来是他前几天救过的阿秀姑娘。她身上套着碎花连衣裙,这一打扮,比那天又漂亮了几分。他就笑着说:“原来是阿秀姑娘!我是在找我的师弟。”阿秀听后,又惊讶的问:“怎么回事!你师弟不见啦?”徐优进以为她认识明明几人,就随即问了句:“你认识我师弟?”阿秀摆摆手说:“不认识。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徐优进恍然大悟,就歉意的向阿秀一笑。
阿秀问:“你师弟多大岁数啦?”徐优进说:“不到二十岁。”阿秀一笑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要找他了!我想:他是跑不丢的。”徐优进说:“都过去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三个人去了哪里?”阿秀吃了一惊,就问:“还是三个人?”徐优进点了点头。
这事倒是吸引了阿秀的兴致,她走上前来,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奇了!三个年轻的大活人,忽然就不见了。他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转而沉思了一下,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别急,我倒有个办法,帮你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能得到他们的信息。”徐优进像得了皇上的赏赐一样,高兴的不得了,就问:“姑娘有什么办法?”
阿秀就一本正经的说:“我爹爹是个经商的人,在外面认识的人,比较多。我想让他帮着打听一下,可能有点希望。”徐优进有点很感激的样子,就说:“那就感谢姑娘了!”阿秀就笑着说:“不用谢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不过,你把你几个师弟的相貌、特征说给我听听。”
徐优进说:“他们是两男一女。”接着又把明明几人的相貌,说给阿秀听了。阿秀听后,高兴的咯咯一笑,眉宇间绽放出几分秀气,就说:“原来还有个姑娘?怪不得你那么用心的找人!”徐优进羞的脸一红,就说:“阿秀姑娘别再笑话我了。我和师父已找他们两三天了,却是没有找到人,心里挺着急的。”阿秀见徐优进的表情,是有点着急的样子,就笑着说:“刚才给你闹着玩的,别较真!我回家后,向我爹爹说一下此事,他一定会帮你。”一顿,接着又说:“天不早了,咱们就各自回家罢。等明天这个时间,你再来这里等我的消息。”话后,向徐优进一摆手,就笑着转身走开了。
阿秀走后,徐优进心里记住了她的话。他一直目送阿秀的身影隐没街口,才转身往回走。
徐优进回到客栈,已是夜深人静之时。这时郑得山正坐在床头上,等着徐优进回来。这时他看到徐优进又是一个人回来,心里感到很失望,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问徐优进是否找到人。徐优进走到他近前,挨身坐了下来,接着就把遇到阿秀的事,说给他听。郑得山听了,心里有了点高兴,凝云似的表情,见到了缓和,就说:“这倒好!姑娘肯出手帮咱们,真是一个好心人,今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善待人家。”徐优进听得一笑,由于夜深了,师徒二人也没多聊,随后就各自休息。
到了次日,师徒二人又如实的出去找人。徐优进在大街上找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没找到明明几人。等他挨到太阳平西时,就动身往昨天阿秀约定的地方走去。他一路边打听边走,等他来到了目的地,正是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这时阿秀还没到,他就耐心的等下去。他等了没多时,就见阿秀笑着走了过来。阿秀一来到近前,就笑着说:“恭喜徐公子!你失踪的几个师兄弟,这回有眉目了。”
徐优进听到师弟有信息了,欣喜若狂,就急着问:“阿秀姑娘,你快说,他们笑着在哪里?”阿秀把手一伸,笑着说:“赏钱呢?”徐优进心里明白,阿秀这是给他要好处费,就慌忙去兜里掏钱,伸手进兜里去一摸,却是空的,就不好意思的向阿秀说:“不好意思。我早上出来的慌了,身上忘了带钱。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回去拿。”这时就要往回走。
阿秀向他挤了个媚眼,就笑着说:“不要不要,我是逗着你玩的。你还信真!”停了一下,接着又说:“昨天,我回到家里,见到爹爹,把你师弟的情况,向他一说,他是门口答应帮你这个忙。今天一天的时间,他就到处找人帮着找你师兄弟,最后还是帮你打听到了他们的信息。”徐优进就急着问:“他们在哪里?”阿秀说:“他们是因为与别人打架,被警探抓了去。现在关在巷港警局。”徐优进听后,随即问了句:“巷港警局在什么地方?”阿秀抬手一指说:“就在那个方向,离这里有好远的路。”徐优进就顺着阿秀手指的方向,往前看了一眼,回头向阿秀说:“谢谢阿秀姑娘!你的大恩,来日再报。”话后,就动身向巷港警局方向跑去。
阿秀见他跑去,就在后面问:“你要到哪去?”徐优进回了句:“我去救师弟。”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