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秀的爹爹被打,徐优进前去探望。徐优进由阿秀带进门,看到阿秀的爹爹被人打的惨状,让人心疼。徐优进豪气勃发,问起恶人是谁?要去为他报仇出气。阿秀的爹爹见徐优进是个如此血性的青年,心里暗自高兴。原来阿秀和她爹爹,并不是真正的父女,男的叫山本太郎,女的叫山口秀子。阿秀是山口秀子的化名,山本太郎的化名,叫王占休。他们是日本间谍,受日本特务机关的差遣,来中国做间谍工作,他们从日本来到中国,为了方便工作,就以父女相称。
山本太郎和山口秀子远洋过海,到了中国后,就展开了地下工作。他们暗地里收买人心,打听中国信息,然后把得到的信息传回日本。后来,山本太郎为了便于向日本传递信息,就想占用一处码头,作掩护,更好的为日本服务。经过多方面的打听,就打听到了横山码头。
横山码头在闸北的一角,是一处新建设的码头。码头刚建好,正在招租。山本太郎打听到信息后,心里一喜,决定把这个码头租下来,也可为日本做地下贸易。当他到了横山码头后,把来意一说,建码头的老板说是已有人打过招呼,要租借这个码头了。山本太郎一听,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但不想放弃。这个码头对他来说,那是相当的重要。
于是,他想出一个行贿的办法来。他回家拿了五百块大洋,回头递到老板手里,笑着说:“大家有话好商量。这是我孝敬你的茶钱。”老板哪有不见钱颜开的道理!他把钱接在手里,随即掂了掂,然后说:“你先回去罢。这事我搁在心上,回头大家商量一下,再答复你。”山本太郎听了这半漏半不漏的话,觉得胜券在握,心里也是信心十足。后来,也就向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回家等待好消息。
山本太郎回到家中,就一天天的在家等待着老板的消息。他接连等了十几天,也没听到回音,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等来什么音讯。这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嘱咐阿秀到横山码头去打听。等阿秀去了,又回来说:“码头已租给了别人,并且已开始了航运了。山本太郎听了这话,脑子一懵,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等他醒过神来,就动身往横山码头奔去。
等他到了码头上,就到处找人。码头上管事的问他什么事?他把情况一说,管事的就把他带到了航主的办公室。航主问明了情况,就向他说:“这个码头,我已把它买断了,契约都是完整签过字的。”山本太郎一听,心里可苦了,心想:“这下惨了!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给了老板五百块大洋,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接着就问:“你知道老板到了哪里去了?”航主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把钱接走后,就再也没来过码头上。”
山口太郎感到无望,但又不甘心五百块大洋扔到了水里,就说:“我可是给了他五百块大洋的。”航主说:“你给他五百块大洋,那是你情愿的,管我什么事?”山本太郎说:“这个码头是他的,那么,我也花过钱了。这码头也有我一份。”
航主听了这话,那是气上心头,气愤的与他争辩说:“你这叫强词夺理!码头明明是我买断了的。”山本太郎说:“可我也是花过钱的呀!”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逐步的吵了起来。后来航主说:“我有契约在手,我们两个同时签过字的。你有吗?”这一问,把山本太郎问了个愣,支支吾吾的说:“我也是花过钱的。”
山本太郎满口胡缠,把航主气的头昏脑涨,后来狠狠的说:“你再不离开码头,我可要叫人把你轰出去了。”山本太郎那是光棍不吃眼前亏,航主话即说出,那就必然敢行。如真的动起手来,他一个人怎能是码头上众多人的对手。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帐以后再给他算。”就愤愤的说:“你等着,我给你没完没了。”说完,转身出来码头,一路往家回。
山本太郎回到家中,那是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阿秀问他怎样了?他却答也不答。他在心里发誓:这五百块大洋不能白花。于是,心里就开始谋划把码头夺过来的计谋。他明白夺码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又不愿意放弃。
后来,他想出一个妙招,那就是收买别的势力,进行强夺这个地盘。从这天起,他就开始坚持每天出门,到处寻找自己要捕捉的“猎物”。一直寻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要帮他的人。这天,他转来转去,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大马路,正赶上郑得山师徒要在大马路旁演出,被搅黄。他知道这样的演出,都是来自远方的练武之人,认为值得欣赏一下。待郑得山师徒挪换地方时,他就跟在后面不远处。在他们遇到场地演出时,他看到了这些人的功夫不凡,也就看中了他们,觉得这些人能收买为己用,那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在李汉托着铜锣收钱时,他挤过人群,到了李汉面前,拿出二十块大洋来,投到铜锣里,想用来收买人心。可他没想到这几个人,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根本收买不了他们。这样他并没有感到心凉,而是增加了他的信心,他觉得这些人一旦能收为己用,他们会认真的为他做事。
所以,在郑得山师徒转移地点时,他一直在背地里跟着。当他们进入十里长行后,他心里惬喜,这样正中他的下怀。在他追赶他们,给引荐地点的目的地,也就是这里。这样一来,他们这是不请自到。在他们师徒选定树林中演出的当天,山口太郎也到场了,他远远的观看了一阵子,就离开了。
他回到家中,就苦苦的思索接近他们师徒的办法。后来觉得第一步先得把他们稳住,然后再接近他们,给他们制造出感恩的机遇,这样才能利用上他们。他在内心策划出这条毒计后,就在第二天郑得山师徒演出前,他在背地里收买了一些人,给了他们银钱,让他们到演出场,在观看演出时,以便投送给郑得山师徒。
这一来,郑得山师徒在此演出,有了高收入,也就不再换地方了,就接着演了下去。接连演出了多天,山本太郎一直没有找出能顺利接触他们师徒的机会。却在这天的上午,他走在大街上,忽然发现徐优进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这时,他就想起利用阿秀来勾引这个青年的廋主意。
他没停留的回到家中,与阿秀密谋了一系列能成功的套路,引诱了徐优进上钩。其实,那些向徐优进要钱的花子,还有偷他钱包的花子,加上两个歹徒,都是山本太郎和阿秀事先安排好的。后来,明明几人打架入狱,这是山本太郎和阿秀没有想到的事,在徐优进和郑得山走投无路时,他们又出手帮了一把,这使徐优进从内心里更加感激他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感觉机会已成熟。就在昨天,他们认为夺码头的机会到了,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利用受伤的假象,来激怒徐优进不顾一切的去为他们夺得码头。于是,阿秀昨天到了树林里,找过徐优进,告诉他她爹爹受伤的消息。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是他们密谋,徐优进又哪里知情!
再说徐优进看到阿秀的爹爹被人打成这样的重伤,那是气从心头起,恨在胆边生。这时就问山本太郎是何人打的?山本太郎听后,心喜,心想:“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这时,他倒显得异常沉着,轻声说:“年轻人,别这么急性子!先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说。”接着轻咳了几声,又说:“看来,我闺女没有看错人。”
徐优进没有坐下来的意思,满腔热血沸腾。阿秀走过来,伸手拉起他的手,到了一张椅子前,让他坐了下来。接着说:“你给我爹爹出气,那是应该的。不过,别这么心急,等我爹爹把话说完,再去也不迟。”徐优进强耐性子,坐在了椅子上。
山本太郎见徐优进坐了下来,就换了换坐着的姿势,显得很艰难的样子。阿秀想过去帮一把,他却摆了摆手。这时他又轻声说:“这话说来话长,说起来,都怪我这人就是不争气。横山码头是我们祖辈几代经营过的码头,一直生意都很红火。在我父辈去世后,那个时候,由于我的年龄小,经营不善,生意下滑。后来有人看上了这个码头,就从我手里抢了去。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我们父女斗不过他们,一直过着躲躲藏藏的暗无天日的日子,可我始终忘不掉我们的码头。就在前几天,我想偷偷的过去看看码头,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结果把我打成这样。后来,几个人把我拖出码头,扔到荒外,幸亏阿秀找到了我,才得以活命。”说完,又痛苦的哀叹了一声。
这一番话,再一次激起了徐优进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混蛋!真的欺人太甚。”接着问:“大伯,这个横山码头在哪里?那个航主叫什么名字?我去帮你们把码头夺回来。”山本太郎叹了一口气,接着问:“你一个人能行吗?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徐优进信心十足的说:“保证能行!”
山本太郎点点头,审视了一下徐优进的表情,接着说:“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顿又说:“码头在闸北,航主名叫郑显秀。阿秀对那里熟悉,那就让她给你带路去罢。”徐优进一听,心里愿意,心想:“有阿秀带路,不愁找不到地方了。”不由的回头看了眼阿秀。阿秀含羞的向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要动身去横山码头时,山本太郎又把他们叫住说:“我叫王占休。码头夺回来后,就叫郑显秀写上契约,归在我的名下,让他按上手印,避免以后他反悔。”徐优进答应了一声,就和阿秀动身向外走。
他们出来房门,阿秀叫了两辆人力车,就直奔横山码头。到了横山码头,已是太阳平西。此时,码头上的劳工,正忙忙碌碌的装卸货,靠码头的水岸边,停靠了不少船只。阿秀对这里熟悉,他们一到了码头,她就带着徐优进直奔航主的办公室走。
他们到了办公室门前,一人拦在门口,挡住了去路。这人身高八尺,膀匝腰圆,黝黑的皮肤,一对眼珠子,就像暴出来似的。这人正是航主请来的保镖,他一见两个陌生人要进办公室,就伸手挡住了门外。接着就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徐优进没有搭理他,伸出右手,捲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想把他拉开一边,却是没有拉动他。这一来,徐优进心里一凛,心想:“看来这人也有点功夫,倒是我小看他了。”保镖感觉徐优进伸手发力,就知来者不善,随即抬手就是一拳,向徐优进面门打来。徐优进见保镖的身手如此之快,就知也不是一个庸手。他眼看着保镖的拳头即到,一个闪身躲过,就势侧身一脚踹向保镖的胸口。
保镖只攻没有防备,这一脚,踹了个正着,就见他被踹的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保镖吃了大亏,心里暴怒,他爬起来,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向徐优进迎面扑来。徐优进见招拆招,这时一个下蹲身,接着一个扫堂腿,狂扫过去。保镖躲闪不及,一下子扑倒到地上。这两招过后,那是把保镖率的不轻。但保镖并没有怯战,他一个急翻身,接着一个乌龙绞柱,腾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徐优进看到保镖这样的招式,心里也挺佩服,眼看着保镖站起,却没有趁人之危的进攻。保镖心里不服气,刚站起身来,就是一个腾空脚,向徐优进胸前踢来。这时场外围过来不少码头上的劳工,他们不知这两人为什么打斗,也没有上前给保镖帮忙。徐优进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怕夜长梦多,就想速战速决。
这里徐优进见保镖腾空踢来,急忙身子四十五度后仰身,让过保镖的脚后,接着伸手抓住保镖的后脚跟,一个顺手牵羊,向前一带。这一来,保镖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平身率到了地上。这一次,徐优进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垫步向前,然后一脚踩到了保镖的脖子上,保镖再也动弹不得了,就在地上躺着,没了反抗的余力。
就在这时,从房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他到了近前,向徐优进一抱拳说:“好汉手下留情!不知好汉来此闹事,事出何因?”徐优进看了眼他,就问:“谁是这里的航主?”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说:“鄙人就是。不知好汉找我何事?”
徐优进一听他就是航主,王占休被打的惨状,就浮现到了眼前。他一招锁喉手,伸手把航主的咽喉锁住,狠狠的说:“你为什么抢占别人的码头,还要出手伤人?”航主被问的莫名其妙,这明明是无中生有,就断断续续的说:“没有······呀!码头是我买的······最近没有打过人。”
阿秀在一旁争辩说:“你说谎!明明是你抢的我家码头,还打人。现在说是你买的。”航主本想与阿秀争辩,被徐优进锁喉的手,不由的一用力,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再说了,他的话,徐优进根本听不心里去。这时徐优进不由分说,就恶狠狠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把码头归还给人家。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二人现在就送命。”说完,手上一用力。
航主感到咽喉疼痛难忍,总不能把性命丢了,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徐优进见他点头答应,心里想起临来时,王占休的嘱咐,就说:“空口无凭,你要写张契约;此码头归还给王占休,并按上手印,我就让你们活着离开。”航主一时没有点头,他觉得这是蛮无道理的事,明着抢我的码头,还要反咬一口,心里就是不舒服。
徐优进见他不愿意写契约,锁喉的手,又是一用力,把航主疼的哼哼两声,接着向他点点头。徐优进见他已点头答应,锁喉的手,向前一用力,就把航主从门外推进了门里,然后说:“快写。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这话时,脚下一沉,保镖疼的嗷嗷直叫。
航主见状,生死面前,只有选生,哀叹了一声,就垂头丧气的走到桌前,铺纸写了一张契约,又按上自己的手印。回头递到徐优进手里说:“英雄,契约写好。请收下。”徐优进接过看了一遍,随即又转身递给了阿秀。
就在此刻,一个头戴烂毡帽的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到了徐优进面前,气喘吁吁的说:“少侠快跑!有警探过来抓人了。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