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明明、小健和娜娜打抱不平,砸了黑山帮的赌场,打了黑山帮的帮徒,然后带着卜好客夫妻离开了赌场。在与卜好客夫妻分手后,他们三人却去了吴淞口游玩。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时,他们才动身回横山码头。当他们回到码头时,却不知灾难在等待着他们。
在他们到了办公室门前时,一个年轻人指着他们说:“就是他们几个人。他们砸了我们的赌场,还打了我们黑山帮的人。”这话还没落音,等在办公室门前的十几个警探,就一呼啦围了上来,把他们三个人围在了核心。
原来,明明他们大闹赌场时,有一个黑山帮的帮徒,特别的胆小。他是黑山帮刚收的一个帮徒,年龄才在十五六岁,身体矮小,根本没有与别人打架的力气。所以,当他看到赌场内乱嚷嚷的打起来了,被吓得钻进了墙边的桌子底。小健和娜娜砸桌子时,只是砸的靠门口的桌子,这个帮徒就躲过了一劫。
卜好客夫妻在屋里乱找,这个帮徒不知他们在找什么?就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夫妻是一心的找老板,也没在意桌子底下的人,是被打伤了躺在地上,还是假装的。后来,等明明他们出了赌场往回走时,这个帮徒爬出桌子底,站起身来,就偷偷的跟了出来,一直跟在这几个人后面。
在明明他们三个人与卜好客夫妻分手时,他左右的想了想,觉得跟踪明明几个人,怕他们发现了他,难免一顿痛打。思来想去,还是跟踪卜好客夫妻,第一、他认识卜好客,也好跟踪;第二、他觉得卜好客的家,住的离这里不远,知道卜好客的住址,也能寻根追底找到这三个人的住址。接着,他就一路跟踪了卜好客夫妻。
卜好客夫妻不知后面有跟踪的人,他们一路心神不振的回到家中,就闭了门,倒在床上睡了。这里这个帮徒一直跟踪到卜好客家门前,见他们夫妻走进了房里,接着把门闭了。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用木匠吊线的姿势,从门缝往里看了一阵子,见房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也就放弃了。
他转身往回走,一路回到了赌场,刚好老板也回来了。老板是他们的帮主,他看到房里凌乱不堪的样子,心里恨的牙关紧咬。这时,那些挨打的帮众,都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其实,他们没有什么大伤,骨骼没有受到任何损失,都是些软组织受伤,虽然感觉疼痛,却很容易恢复正常走动。他们见老板回来了,也就围了上来。
老板正心里暴怒,就因一只金钗,把自己的家当给毁了,心里的气愤,正无法发泄。这时见手下帮众围了过来,就大发雷霆的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些江湖败类!我平时拿钱养着你们,吃的肥肥的,没事时,人五人六的耀武扬威;有事时,就怂了,被别人打的人不是人、鬼不鬼,你们这叫一瓶子不满、半瓶晃荡。人前大话说的满满的,人后狗屎不值。你们说,我这家当,找谁来赔赏?”
其中有个帮徒出主意说:“咱们去警察局里告他们。”老板把眼一瞪,就说:“告他们!告谁?他们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出主意的帮徒,无言以对。瞬间,那个跟踪卜好客夫妻的帮徒上前说:“我刚才跟踪了那个来咱们赌场赌博的那个人,知道了他的住处。咱们把他抓来,问一问,还愁问不出其他三个恶徒的下落!”其实,这个帮徒名叫小亮子。
老板听了小亮子的话,还真的眼前一亮,原先愁眉苦脸的表情,转眼挂上了笑容,心想:“这还真的不能小觑小亮子,他的脑袋瓜子,比别人多了个心眼。”一时就夸起了小亮子:“你们听听,人家小亮子是什么脑壳,你们这些人是什么脑壳,简直不能并同而论!如果你们也多个心眼的话,他们三个敌人,一个也跑不掉。”
接着抬起右手,伸拇指和中指、食指接连打了几个响指,叫嚷说:“小疯子,小狗子,小白猪,小盒子,你们四个人跟着小亮子去,把那个人抓来。”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就向外走。
他们出来赌场的房门,由小亮子带路,一路奔卜好客家走来。只是两支烟的工夫,他们就到了卜好客的房门前。此时房门还闭着,卜好客夫妻由于失去了金钗的烦恼,都躺在床上发愁。他们几个人也没叫上一声,小疯子一脚把门踹开,几个人就走进了房里。
卜好客夫妻在床上躺着,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根本没有睡意。这时听到一声门响,被吓得折身坐起。两个人下来床,就向外走。他们刚走了几步,小疯子几人就到了面前,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抓人。结果小狗子在左,小白猪在右,两个人架起卜好客的两只胳膊,小亮子,小疯子,小盒子跟在后面往外走。
卜好客一见是这几个人,心里就明白了八九,也就没有反抗的跟着走。爱莲莲不认识这几个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一见他们抓走了卜好客,心里慌了。她不顾小疯子几人的阻拦,疯了似的上前去救卜好客。嘴里还喊叫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男人?快放了我男人······”
小疯子嫌她太烦,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她又不顾一切的爬起来,继续追赶。此时,卜好客回头说了句:“娘子,快回家罢,别再跟着遭罪了。他们是赌场黑山帮的人,他们抓我,是因为上午金钗的事。你回罢,我是自作自受。”说这话时,小狗子和小白猪死拽着他往前走。
爱莲莲并不听信不好客的话,纠缠不清的跟在后面哭喊,引的街道路旁的人,都出门看热闹。这时世道太乱,都也不敢上前劝阻。他们一直到了赌场,爱莲莲也跟到了赌场,只因她路上哭的累了,反而停止了哭声,平静下来了。
小亮子等人带着卜好客进了赌场,到了老板面前,硬是让卜好客跪了下来。卜好客看到了老板,却是要上前抢他的金钗,却被小白猪和其他人按住了。爱莲莲也跟进了房里,她听到卜好客向他面前的人要金钗,也明白他是赌场的老板,也要上前要金钗,却被其他帮徒挡住了。
此刻,老板见卜好客被带到了面前,心里非常的得意,就狰狞的一笑说:“你被抓到我这里来了,就由不得你了。你说,帮你们的那三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卜好客却是闭目不言,他明白这些帮徒的用意,如果知道明明几人的住处,他们会无尽休的去码头上闹事。老板见他不说话,就说了声:“不说是吗?给我打!”话一落音,后面几个帮徒就把卜好客拳打脚踢了一阵子,好像他们起先受的气,现在找到了出气的地方。爱莲莲心疼,想上前来救,却是被其他帮徒挡着。
这一阵毒打,卜好客强忍着疼痛,他是吭也不吭,声也不出,两眼闭着不动。老板见卜好客仍不说话,就说:“兄弟们,给他用刑,不怕他不说。先给他用第一种:野猪啃草。”这里小疯子上前按下卜好客的头,嘴朝下,在地上磨了一阵子。结束后,卜好客抬起头来,就见他嘴唇上,给磨破了几块,鲜血直流,可他并不叫苦。
一时老板又问:“这次该说了罢?”卜好客闭着眼睛,任意嘴唇上的血,往外流出,就是不说话。老板咦了一声,又说:“还挺硬气!”接着说:“兄弟们!再给他上第二种刑法:荡秋千。”荡秋千是四个人架起一个人的四肢,在空中来来回回的晃荡,时间久了,让人心里难受,失去知觉。老板一发话,后面又上来两个帮徒作帮手,四个人架起卜好客的四肢,就要开始荡起。
爱莲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受罪心疼,再也忍不下去了,就大喊一声:“住手!”接着说:“快把我男人放下,我来告诉你们。”老板听了这话,寻音抬头看了眼爱莲莲,接着问:“你是他什么人?替他说话。”他刚才只是一门心思的用在卜好客的身上,再加上爱莲莲的个头小,被他的手下挡着,根本没有注意到爱莲莲。爱莲莲一说话,他才知道圈外还有个女子。
爱莲莲说:“我是他娘子。你们把他放下来,我就告诉你们。”老板一笑,接着说:“那好,你说他说,都是一样,只要告诉我们地址,就行。”卜好客虽然不自由,可他还是大声阻止说:“娘子,不能说,那几个都是好人,咱们不能连累他们。”
老板听卜好客不让说,就洋洋得意的笑着说:“不说好办!兄弟们,开始荡。”这话说出,架着卜好客四肢的帮徒答应了一声,就要喊号子荡起。爱莲莲疼丈夫心切,听后急了,忙说:“慢着慢着,我说给你们就是。”接着说:“他们几个人,在横山码头上管事。”爱莲莲此话说出,卜好客恨的咬牙切齿。
老板听到明明他们是横山码头管事的,心里高兴极了。他知道横山码头的家当,那是肥的淌油,就笑着说 :“咱们烧高香,碰到财神了!”接着又问爱莲莲说:“他们三个人,叫什么名字?”爱莲莲说:“他们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其实,她说的是实话,就连卜好客,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名字。他作为一个劳工在码头上干活,根本不敢问管事的叫什么名字。
老板不相信是实话,就说:“你在骗人!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你怎能把他们叫来帮你?”爱莲莲争辩说:“他们并不是我叫来的帮手。我男人偷来我的金钗,我气不过,就在门前哭闹,结果他们从此经过,就跟我来了。“
小疯子在一旁说:“老板,既然咱们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知不知道名字,那就无关紧要了。”老板听小疯子的话,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就不需要名字了。你们把这个女人赶走,把她的男人看管起来,留作人质。”话一落音,就有几个帮徒往外推搡爱莲莲,又有几个帮徒架起卜好客往后院走,要把他关进后院房间里去。
爱莲莲不顾一切的反抗,嘴里还叫喊着:“你们快放了我男人······”可无论她怎么反抗,怎么也拧不过几个年轻帮徒的力量。只一会的工夫,就被赶出门外,接着又被赶到离赌场几十米远的巷子口。爱莲莲无计可施,只有躺在地上哭闹。
此时,赌场内,又恢复了平静。老板得意的向大家说:“下一步,咱们就该去警局告他们了。”众帮徒中,有一个帮徒问:“老板,这事怎么说?”老板说:“这还用问?他们无故扰乱赌场秩序,还进行打砸。我要让他们照价赔偿。”又一个帮徒问:“老板,这得要他们赔偿咱们多少钱?”老板笑着说:“当然越多越好啦!干脆来个狮子大开口,就要一万块大洋。”
小疯子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有点感叹的说:“老板,咱们就这么坑吗?”老板却说:“他们不仁,咱们不义;这不叫坑,这叫值。”小疯子忙附和说:“值,值。”老板一笑,接着回到自己的住房里,包了一千块大洋揣进怀里,回头吩咐手下人看好赌场,就带着小亮子去警局。
警局在罗琳路三十号。他们走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就进了警局。一眼望去,好大的一所院子,门前站着两个守卫。他们到了门前,向守卫通报了一声,就走进了大院。又找到探长办公室,进去,到了探长办公桌前,向探长说明告状原因。其实,老板这回没有把他榨取金钗的事,扯进去。
探长听了这情况,就说:“你们这叫诬告,本来你们私自设立赌场,聚众赌博,就是违法的行为。他们砸了你们的东西,还打了你们的人,这是你们平时恶搞的后果。你们还反过来告别人。” 老板听得心里凉了半截,他忙从怀里掏出带来的一千块大洋,放到桌子上,往探长面前一推说:“探长大人,我们设立赌场不对。可他们砸了赌场的东西,还打伤了人,是他们的不对。所以,该赔偿的赔偿,该养伤的,就给养伤。”
探长看了眼面前大包的大洋,伸手捞起揣进了怀里,一点头说:“对对对,你说的很对。你有你的错,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别人的东西,还动手打伤了人,就该治罪,还要赔偿。”接着拿起笔来,面前铺上纸张说:“我现在就给你立案,速去抓人。”
探长执笔理纸,一本正经的问:“犯罪人住址?”老板说:“横山码头。”探长又问:“犯罪人姓名?”老板说:“不知姓名。不过,跟来这个小亮子,他认识这三个人的相貌,就让他跟着去辨认三个犯罪人。”探长听后,看了眼小亮子,点点头。接着写上砸坏的东西和打伤的人,又问:“具体需赔偿多少?”老板伸出食指,向探长晃了晃。探长问:“一百块大洋?”老板摇了摇头。探长又问:“一千块大洋?”老板还是摇头。探长接着问:“一万块大洋?”老板这才点点头。探长见后,一笑,就说:“你这人够损人的!损坏了一点东西,打了几下人,就向人家索赔一万块大洋。”不过,他还是默许了。写在纸上后,让老板按上手印,就算罪名成立了。
之后,探长向老板说:“我现在就带人去码头上抓人。把这个小亮子留下,你就回家等消息罢。”说完,就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集合队伍。他到了房门外,从兜里掏出哨子,吹了一阵子,瞬间的时间,二十多个警探,来到院子里站队。
探长向大家宣布了抓人的行动,就开始去抓捕。他们二十多个警探,探长亲自带队,坐上了两辆警车,带上了小亮子,就鸣笛呼啸着向横山码头出发。
一路用了不多长时间,就到了横山码头。等警车停下来,探长指挥着大批的警探下了车,就奔办公室方向来。
此时,太阳刚刚平西,秋风瑟瑟。码头上,被警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宁静。所有的劳工,见来了大批的警探,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都跟着围了过来。徐优进也是被鸣笛声所惊,动身走出房外来观看。当大批的警探到了近前时,就笑着问了句:“不知警探先生兴师动众的来码头上,是为何事?”
探长见房前有人问话,就打量了一眼。接着回头问小亮子说:“三个人之中,是不是有他?”小亮子注重看了眼徐优进,然后,摇摇头说:“没有。”就这工夫,他们就到了徐优进面前。探长向后一摆手,大批的警探,就停住了脚步。这时探长就阴风怪气的说:“我们来抓人。你们快把三个嫌犯交出来。”
徐优进一听探长说是三个嫌犯,正与明明他们三个人出去相吻合,心里就明白了。心想:“不知这三个人在外面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警探到码头上来抓人。”接着问了句:“警探先生,这三个人犯了什么罪?让你们兴师动众的来抓人。”
探长说:“他们无理取闹赌场,砸坏了东西不说,还打伤了人。我们现在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你们快把他们三个人交出来。”
徐优进听了这话,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里也不知夸赞明明三个人好,还是埋怨他们不好。赌场是不正当行业,闹一下,也没什么大罪,可毕竟人家来了,又他们口大,也不好与他们争论。就说:“他们三个人出去未归,也不知去了哪一个地方。如果你们要抓他们,就到明天再来。”
探长听后,把眼一瞪,就严厉的说:“有这么办案的吗?抓捕时,犯人不在家,就回去改天再来抓。第二天,犯人跑了呢?”徐优进说:“我敢向你们保证,他们跑不掉。”探长又阴声怪气的问:“你是谁?敢这么说。万一他们跑了呢!我是说‘万一’的话。”
徐优进觉得这话,是他的一面之词。他们又特别的强词夺理,也是无话可辩,就不满的说:“你们不走的话,就在这里等罢。”探长说:“这叫你说对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办案。他们一天不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一天,两天不回来,我们就等两天。”接着派了几个警探到码头外站岗,并嘱咐他们:“整个码头上的人,只准进,不准出。这样一来,整个码头就被封闭消息了。探长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有人出去,向明明他们通风报信。
他们等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就见明明等人回来了。小亮子一看,认清就是他们,就抬手一指,告诉了探长。探长转脸一看,见果真过来了三个人,就向手下一挥手,二十来个警探,就一呼啦围过去,把明明他们围在了核心。
明明他们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警探给围上了,都以为码头上出了大事情,不由的心里一凛,大家都生了戒备之心。明明不解的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就这样把我们围起来。”探长摇头晃脑的说:“自己犯的罪,这么快就忘了吗?你们毁坏他人财产,还出手打人。我们这是办案来了,我奉劝你们别做无谓的反抗,否则,就地正法。”
明明几人听了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他们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这么多的警探,个个枪口都对着他们,再好的功夫,也斗不过子弹,只要他们一反抗,身上就会被打成筛子。所以,他们三个人,也不傻。这时明明争辩说:“那是他们的错,他们诈骗别人的金钗,还要驱赶人家,他们应该受到惩罚。我们只是抱打不平而已。”
这话探长听到一愣神,因为老板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提到金钗的事。徐优进在一旁听了,就走上前来,向探长说:“警探先生,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什么事,都是有根源的。如果他们不诈骗别人的财物,我们兄弟就不会抱打不平,打了他们的人。”
探长听徐优进的话,不无道理,就沉思了一会,然后,又接着说:“他们诈骗别人的财物,是他们有罪。你们毁坏了别人的财物,还打了人,这是你们的罪。我们警察局办案,都是公事公办,不拖泥带水。所以,我们现在到了这里办案,就是要抓捕这三个罪犯。”
接着,他回头向手下说:“兄弟们!把他们铐上,带走。”这话一落音,有几个警探上前铐了明明三个人,接着就推搡着向码头外走。
往前走了几步,明明回头说:“大师哥,你放心!我们没事的。”娜娜和小健也回头看了眼徐优进,也就继续跟着警探走。不多大时间,他们就被带上警车,随即警笛响起,扬长而去。
明明几人被警探带走,徐优进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不是个滋味。远升和尚说:“师侄侄,干脆咱们反了,把警探打跑,救出那三个师侄。”徐优进忙阻止说:“师叔,这使不得。咱们不能这样干,咱们的功夫在高,腿脚在快,也快不过枪膛里的子弹。”远升和尚急的直跺脚,自言自语的说:“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就见爱莲莲哭哭啼啼的走来。他到了徐优进面前,抽噎的样子说:“大侠,你们可要救我的男人啊!”徐优进不认识爱莲莲,又弄不清什么情况,就说:“大嫂,你男人怎么啦?说给我听听。”这时他心里乱糟糟的,一波未平,又来一波。
爱莲莲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愤愤的说:“他们这些挨枪子的,诈取了别人的钱财,还要把人扣下来作人质。”徐优进没有听懂她讲的话,就说:“大嫂,这话没有听懂。你再讲细致一点。”爱莲莲又说:“我那男人,名叫卜好客。他就在你们码头上做活,最近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今天,你们码头上放假,他回到家里,为了还赌债,把我的金钗偷了去。我是一个女人家,没有什么可施的法子,只有躺在地上撒泼。后来,你们码头上的三个好心人,路过我身旁,见我可怜,就问我为何哭闹?我把事情给他们一说,他们愿打抱不平,我就把他们带去了赌场,结果在赌场外看到赌场里的恶人诈骗了我男人手里的金钗,正驱赶我男人离开。后来,他们实在气不过,就动手报复了这些恶人。”
徐优进听了这话,一切全明白了,心想:“我的师兄弟没错,换作我在场,也同样趟这浑水。”这时徐优进又问:“你男人是怎么一回事?”爱莲莲说:“几个好人把这些坏人教训过,大家就离开了赌场。后来,我们夫妻就回家了。我们到家后,由于心情不好,就倒在床上睡了。也不知我们睡了多长时间,就听一声门响,就发现那些恶人来抓我们。他们把我们夫妻带回赌场,老板逼问我男人,让他说出三个好人的住址。在他们恶毒的逼问下,我们实在熬不过,就告诉了他们,谁知他们心怀不良,要向你们要赔偿,扣下来我男人当人质。大侠,我可是靠着我男人生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徐优进听了,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警探抓人和赌场扣人,都是一个目标:索要赔偿。这样一来,码头上,就不安宁了。”他觉得要想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即能救出明明三人和卜好客,还得不让码头上受损失。正沉思间,阿秀说:“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回去求爹爹想个解决的办法。”
徐优进觉得这倒是一条好路子,毕竟阿秀的爹爹识多见广,准能想出个好办法来。这时就点点头说:“去罢。也许他老人家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阿秀也就转身去了。阿秀走后,徐优进见爱莲莲还站在那里,就安慰她说:“大嫂,你回罢。大哥的事,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爱莲莲也就转身回去了。
此时太阳落山,落日的余晖,布满了天际。徐优进让李汉做了晚饭,和远升和尚吃过,也就上床休息了。
次日一早,阿秀回到了码头上。徐优进见了,就问:“怎么样,你爹爹想出解决的好办法没有?”阿秀说:“爹爹说了,他们打砸的那个赌场,是长江帮的总舵,老板是帮主。他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他既然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一般人也说服不了他。要想摆平这场风波,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到。”原来阿秀昨天从这里走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明明几人打砸过的赌场。看过地方之后,才回到家中。她向山本太郎一说情况,山本太郎就点头明白了。接着,就思考对策。思来想去,只有杜月笙能摆平此事。
徐优进问:“谁?”阿秀说:“杜月笙。”徐优进听了,一愣神,然后问:“怎么是他?”阿秀说:“对,就是他。他可是上海响当当的人物,下面所有的帮派,没人敢不给他面子。他不是许过你嘛!如有什么事情,给他说一声,就能给办。”徐优进不愿去结触杜月笙,有点难为情的问:“非得是他吗?”阿秀说:“别人摆不平。”徐优进无奈,点点头说:“这样的话,我就跑一趟。”接着回房里换了身衣服,也就回头出门奔杜公馆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