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帮她把手机捡了起来,一低头,正看见她冷漠的神色。
“谢谢。”
姜静低声答着,接过手机就要走。
眸色微动,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姜静!”
她停下脚步,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了距离。
“姜静,好久不见。”顾钊眸子里带着些惊喜的神色,说话声音也不如刚才那般清冷,带着些兴奋和小心翼翼,“你,来看伯父?”
姜静并不想跟他多说,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这几年我一直想联系你,问你过得好不好,可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顾钊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那眼神很是炙热,一如两人当年相识那般。
“没必要再见面。”姜静冷淡地抬眸,“跟非单身的男人保持距离,是做女人的基本素养。”
顾钊闻言,眸光暗了暗,俊朗的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色。
“姜静,你还在怨我么?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我妈……”
“我还没那么闲。”姜静扯了扯嘴角,飞快地截断了话茬,转身就要走。
男人不甘心地跟在她身后,正欲说什么,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讲,姜静,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
姜静扯了扯嘴角,大步流星地上了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驱车离开。
自己并不是什么沉溺往事无法释怀的人,她永远会向前看,哪怕经历的过往再伤再痛,她也永远不会花时间去伤感。
人生就是不断地向前,往事终究是不可追的。
……
回到市里,她想起每周末都得去那个地方,打电话给杜文丽说了一声,便往市中心去了。
公寓门前,她熟稔地输了密码,推门而入。
穿过玄关,她一眼就看见客厅里乱糟糟的,地上堆了许多衣服和鞋子,沙发上好几个购物袋歪七扭八地扔着,一片狼藉。
一周没来,家里遭贼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她飞快地直奔主卧。
卧室里窗帘都拉着,黑咕隆咚的,台灯没关,床上隐隐约约鼓起个包,像是有人。
“什么人!”
她厉喝一声,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花瓶,上前就去扯被子。
床上的人被她搞了个措手不及,一脸懵逼地坐起身,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静啊……”
姜静一愣。
“小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里是黎酒以前住的公寓,之前她临出国前特意交代她要照顾好家里的花花草草,每周浇一次水,上周才通了电话,她也没说自己要回。
黎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疲乏地倒回了床上。
“昨天凌晨才到,就没打扰你。”她打了个大哈欠,“担心你,就回来看看。”
姜静放下花瓶,躬身给她收拾地上的东西,“有什么好担心的,离个婚又不是活不了了。”
“哎,你哟……有事从来都是一个人闷着,我还不了解你?”黎酒幽幽地叹了口气,顺手拿来包包,从里面翻出一大串钥匙来。
“家门密码你知道,这是这个房子里所有的钥匙,你有空自个儿去试吧。”
没待姜静说话,她又臭美地挥了挥手,贼兮兮地笑,“可别感动哭了哈!”
被她打趣了两句,姜静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黎酒起床后,二人点了个外卖,一边等餐一边收拾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黎酒一直巴拉巴拉她这段时间在国外的生活,细数她交的几个外国男友,虽然吵吵闹闹的,但姜静总觉得这种感觉莫名的踏实安心。
聊着聊着,黎酒突然扔下手里的性感内衣,歪着脑袋看她。
“哎,对了,听说你最近接了个官司,当事人是那个……关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