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有旨!”
“镇北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剥夺王爵,收押府邸!”
“镇北王府上下仆人家眷,压至城门之外,即可问斩!”
“麾下所有将军王侯,株连九族,钦此!”
……
漫天风雪之中,望安城内,一道道冰冷的旨意贯穿大街小巷。
成群结队的禁卫亮起明晃晃的长剑,纵马疾驰,他们肆意地收割着镇北王府一脉的所有文臣武将,鲜血染红了小巷,街道,白皑皑的雪花都被血泥浸染。
“镇北王怎么可能会造反!”
“陛下明鉴,镇北王为国为民,救天下百姓与水火之中,镇北王妃爱民惜民,贤惠温柔,他们绝对不会造反!”
“求陛下明鉴啊!”
成百上千的百姓涌上街头,他们冒着皑皑大雪,涌出城门,看向了被押在断头台上秦知雪与众多家眷,怒吼道:“放了王妃,放了王妃!”
密密麻麻的禁卫横刀而起,有禁卫统领横眉立眼,怒吼道:“陛下旨意谁敢妄断,胆敢向前一步者,杀无赦!”
铿锵!
锋利的刀锋沾染着白雪,誓死不退丝毫。
……
入夜。
北疆深处。
“畜生!”
“你们这些畜生,放了我家夫人!”
戈壁白雪之中,刺骨的寒风凌冽,突利神色狰狞的抓着一位衣衫褴褛的夫人,不顾她的挣扎与谩骂,肆意的按在了雪窝之中,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而在这周围,刺耳的狞笑声在长空中回荡蔓延,更有十几位突厥将士扒开了咬牙切齿地大梁男人的眼皮,大笑道:“看!给老子睁开双眼看!”
“谁让你们的镇北王那么霸道,他杀了我们这么多将士,我们就欺负你们的女人,我们要狠狠的折磨你们!”
“啊啊啊!你们这群畜生!”
大梁男儿双眼染血,额头上暴起一根根青筋,他不甘的嘶吼挣扎,但突厥将士们死死地踩着他的身躯,就这么亲眼目睹着一点点衣衫被撕成了碎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羞辱与践踏。
“畜生,杀了我,杀了我啊!”
冰天雪地之中,没有任何遮掩的女人迸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与嘶吼,可迎来的却是颉利狂躁无比的践踏。
满是染血污垢的双手狠狠的抓住这女人的头发,就听到颉利嘎嘎乱笑,“死?你不是想死吗,本可汗现在就成全你!”
“我让你死!”
嗤啦一声!
漫天的鲜血喷溅。
暴虐恐怖的颉利就这么将没有衣衫遮掩的女人一刀收割了性命,更是无情的抬脚踩了上去,他漫不经心的穿着裤子,又举起沾染鲜血的弯刀指在了那大梁男儿的脖颈,“去!将你女人的手脚给本可汗剁下来,我就饶你不死!”
“畜生,你不得好死!”
男儿怒声大吼。
但迎来的却是颉利恐怖的弯刀,以及一片血淋淋的血肉,只见这大梁男儿的半边脸被鲜血浸染,但他却没有喊疼,而是怒目圆睁,嘶吼道:“狗突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杀我?”
颉利反手抓起早已经躺在血泊中的女人,阴鸷森寒的眼珠子中杀气凛然,狠狠地说道:“本可汗等着你来杀我呢!”
“现在,等本可汗先填饱肚子再说!”
“啊啊啊!老子要杀了你!”
一滴滴血泪纵横。
看着已经死去的妻子还要受到这番折磨,大梁男儿将自己的一颗颗牙齿都咬碎了,他口中鲜血喷涌,“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铿锵一声!
突兀间。
茫茫的白雪深处,一道清脆刺耳的金铁之音响彻天地。
远远只见,漆黑的玄甲铺天盖地,黑白相间,迅速的覆盖隔壁滩,而那为首的白衣青年,脚踏红雪战马,迅速冲出雪窝,厉声道:“突厥狗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