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祁哥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白越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晃着脚看着正在低头摆弄手机的厉寒箫。
厉寒箫用小号发了条“眼见不一定为实”,退出微博,这才注意到白越,“嗯?”
白越贴心地说:“祁哥是不是又做什么了?哥可以跟我说的,我愿意帮哥分担烦恼。”
厉寒箫一口否认,“没有。”
“真的吗?”白越天真道,“可是我看你和祁哥最近热度很高,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拿你当话题了嘛。”
“如果是祁洛辰的话,可以。”
白越的语气有些急了,“为什么他能成为例外?”
厉寒箫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他的潜意识里,祁洛辰就算再碍眼再可恨,也是自己的人,他们本就不存在例不例外之说。
而这样的潜意识,大概也是来源于他们的利益牵连吧。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只要他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哥,你在找借口。”白越忍不住反驳道,“你每次都是这套说辞,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他有些太容忍了?”
容忍吗?好像也不见得。反而是祁洛辰对自己容忍得更多一些,自己则永远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哥,祁哥他真的……”
“多嘴。”厉寒箫厉声呵道,“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评判。”
白越撇撇嘴。他一路跟在厉寒箫屁股后面长大,厉寒箫脾气再大也没对自己说过一句狠话,更不用提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祁洛辰吼他。他越想越委屈,眼眶泛红竟是要掉下泪来。
厉寒箫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能把人惹哭,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只好生硬地说:“刚才失态了,抱歉。”
白越一听厉寒箫服软,立刻换上了笑颜,拿着一包薯片晃了晃,“哥要是觉得对不住的话,就来陪我吃零食吧。”
厉寒箫嘴角抽了抽,“午休结束了,你回去吧。”
白越失落地说:“可是我才刚来没多久啊。”
厉寒箫突然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语气变得不耐,“是我逼你来的吗?”
白越摇头。
“需要我请你走吗?”
白越又摇头,不情不愿地拖着步伐走了。
厉寒箫让人清理了白越留下的狼藉,坐在皮椅上整理头绪。
他喜欢白越不假,白越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沉闷孤寂的生活。只有白越跟前跟后口口声声叫他“哥”,不厌其烦地陪着他,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有活气的,是被人关心着的。
没有人不会去追求太阳,更何况这个太阳唾手可及。
祁洛辰的出现是一个变数,就在那一年白越远走他乡,美其名曰不愿打扰他们的生活。身边人从活泼开朗的白越一下子变成陌生疏离的祁洛辰,厉寒箫难免会把责任都推到祁洛辰身上。
他自始至终认为,是祁洛辰调换了他本该和白越共同度过的三年。这三年也许会发生很多事情,但都因为祁洛辰而不复存在。
厉寒箫呼出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憎恨祁洛辰的,这个认知使他莫名地轻松不少。
“厉总,开发商已经在那边等着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去?”秘书敲敲门,“听说今天祁氏集团也派人去现场了,应该阵仗挺大的。”
厉寒箫一听祁氏集团要去,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期待还是厌烦。
“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