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本身就因为祁哥受了伤,现在又为他动怒,不值得。”白越还在煽风点火,“祁哥走了,我不就来照顾你了嘛。”
厉寒箫紧紧地盯着祁洛辰离开的方向,眼神阴鸷。
如果不是他还打着点滴,祁洛辰还没迈出这个房间,就会被他禁锢着手腕抓回来,质问祁洛辰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论祁洛辰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一定要让祁洛辰把这句暧昧不明的话解释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在床上痛恨自己有心无力,祁洛辰却轻巧离开,还放进来一个聒噪不已的白越。
白越早已习惯厉寒箫的爱答不理,依然欢欢喜喜地说:“哥我去给你洗点水果吧,你想吃什么?”
厉寒箫闭着眼睛说:“不吃,有毒。”
白越拿水果的手停在半空,“啊,不会吧?这看起来很新鲜啊,而且都是进口的。是不是农药打多了啊?”
“祁洛辰买的。”
白越立刻跟触了电似的,飞速把水果放下,“哦,那确实不能吃。要不我现在下楼去给哥买点其他的吧,肯定比祁哥买的对你胃口。”
厉寒箫嘴唇一开一合,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必。”
白越吐了吐舌头,乖巧地站到一边。
厉寒箫沉默半天,说:“这件事情,不要和我父母说。”
“呀。”白越故作愧疚,“可是我已经和叔叔阿姨说了。毕竟哥伤得也挺严重的,总得让家里人知道吧,叔叔阿姨都很担心哥呢。”
厉寒箫眉头拧紧,“小题大做。”
白越低眉顺眼道:“对不起,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把消息说出去的。”
“你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你当时和祁哥在一起,受伤的本来应该是祁哥。”
白越说得简洁,但实际情况可远不止这样。他仗着厉父厉母疼爱自己,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说是祁洛辰把厉寒箫推到木板下面让他代替自己受伤,还说厉寒箫出事后祁洛辰不仅没有一点感恩,反而还在背后骂厉寒箫活该。
厉父厉母本身就因为祁洛辰擅自解除两家关系而气得不轻,现在自己儿子又因为祁洛辰被送进医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言要给祁家一点教训。
白越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精光,嘴上却说得十分诚恳,“我知道哥现在和祁哥的关系不好,我应该努力让你们破镜重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没用。”
厉寒箫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谁说我和祁洛辰关系不好的?”
“祁哥对哥的态度很明显啊,祁哥就是不喜欢哥。”白越说着,还贴心的掖了掖厉寒箫的被角,“哥这么好,祁哥还不好好珍惜,真过分。”
“我和他的关系不需要你来指点。”厉寒箫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磨殆尽。
白越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包容的厉寒箫有朝一日会把气撒到自己头上,“我……”
“他和我关系再差,也是我们两个的事。”厉寒箫不等他说完,打断他,“还有,你没用是真的。”
白越在厉寒箫面前连吃了好几次苦头,终于忍不住,摔门而去。
厉寒箫被关门声震得头疼,想:祁洛辰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摔门的。他甚至还会心平气和地削苹果。
这样一看,祁洛辰也并不是个全无用处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