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江哥,将不舒服的人一起搀进后院里吧!”
“各位,今天事情较多,恕我陈某招待不周,各位要是想知道结果的就在前厅等待,不管多晚出了结果我第一个告诉你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趁机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这边陈时安刚安排好诸多事宜,便趁着周围没人,快步向茅厕走去,古源见状连忙跟上,却见陈时安刚到茅厕便跪在地上,哗的一声吐了出来。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陈时安死死抓住地面,将指甲陷入其中,这才将动静降到最小。
好一会儿,陈时安才缓了过来,朝着古源道:“别惊动别人,先让芷柔和他们谈,只要价格合适,赔多少都行,只要不让他们乱说话就行,记住了吗?”
“嗯嗯!”
“看看能不能花钱打点一下白郎中,毕竟当初我也帮他救过人,至于冰粥,可能真的有点儿问题,马上销毁,切记不要惊动那些病人和家属!”
“时安,我带你去看看郎中吧!”
古源急道,别人吃了一碗冰粥就那样了,陈时安可吃了两碗,现在吐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不能去!外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去了的话我刚才大费周章演的戏就全白演了!去给我找些胭脂来!”
“时安!”
“听我的!快点!”
陈时安毋庸置疑道。
“嗯。”
古源也不再拒绝,扭过头红着眼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陈时安先是用清水冲洗了一遍地面,接着便倚靠在一旁缓缓给肠胃做着按摩,尽量减少痉挛。
不过那股恶心的感觉还是一直存在,这不是吃冷饮肠胃不适的感觉,也不是吃撑的感觉,而是一种恶心反胃,吃了坏东西的感觉。
前世作为一名医生,陈时安知道这种情况多半是吃了发霉的食物导致的,看来问题多半出在冰粥上的小料中了。
心中有了定计,在脸上擦了几下胭脂,又揉了两下脸颊,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好了些,陈时安才从茅房走了出去。
同家属的谈判很顺利,主要是因为陈时安刚刚一系列的表现也不禁让他们怀疑到底是不是冰粥的问题,而且现在家人的症状也都不算太严重了。
最终,在陈时安钞能力的加持下,这群家属都动心了,一人十两银子外加十次冰粥免费吃,可以带家属朋友一起来,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事态也算彻底平息下来。
最终,忙活了半天,送走了病人家属,又安抚好外面顾客的情绪后,陈时安便撑不住了。
刚到后院休息,陈时安便感觉天旋地转,脚步轻浮,一下子瘫软下来。
“时安!”
跟在身后的谢芷柔脸色瞬间大变,看向 陈时安道:“怎么了!?”
“没事儿,扶我到后边儿的床上躺一会儿就行,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说完,陈时安便感觉自己意识丧失,彻底昏睡过去。
......
第二天,陈时安悠悠醒来时,才发觉自己还在后院的床榻上,一睁眼便看到了眼圈通红的谢芷柔。
除了谢芷柔之外,谢保军那张黑脸也死死盯着自己。
“芷柔,爹!”
“你小子!真不要命了!明知道那冰粥有可能有问题,你还敢那么喝!看我不削你!”
谢保军瞪大双眼作势要打道。
“爹!”
谢芷柔急忙呼道。
“哼!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倒好!”
听到谢保军这么说,陈时安不禁面露苦笑,他也知道自己这岳父是担心自己,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爹,我这不没事儿了,芷柔,那些病人怎么样了?”
“大海哥和古源都把他们带白郎中那去了,一共七个人,哼,他们吃的都比你少,昨天就醒过来了。”
听到谢芷柔娇嗔的语气,陈时安笑道:“没事儿就好!”
“对了,爹,咱们现在冰的产量挺高的,我想着你那边儿卖猪肉能不能走走精品路线。”
“精品?我这猪肉 可都是精品,平头百姓没几个吃得起的。”
谢保军自信道。
“爹,你现在这猪肉能卖身上几钱一斤?”
“瘦肉三十文,肥肉四十文。”
是了,这个年代缺少油水,肥肉反倒更受民众的青睐。
“那要是将猪肉部位细分,将形态好的猪肉保留下来,下面在铺以碎冰保鲜呢?”
“我滴乖乖,那恐怕卖上百文一斤,怕是都有人来买。”
“你那碎冰留着卖冰粥好不好,你个败家子儿!”
谢保军摆手道。
“爹,这次冰粥的事儿也给我提了个醒,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精品猪肉也算是拓宽一下市场,咱们赚钱赚有钱人的钱!”
听到陈时安这么说,谢保军也听出了几分道理,自己这姑爷倒是想的通透。
见陈时安状态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谢保军便起身准备离开,难得关切道:“你醒了,我也放心了,生意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忘了身体!”
“嗯,知道了爹。”
“行,那我先走了。”
......
谢保军这边一走,谢芷柔便竖起眉头道:“时安,这事儿不算完,昨天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是那个梅子干发霉了,负责采购梅子干的也被咱们控制起来了。”
芷安冰室,成立时间虽短,但有陈时安这个现代人把关,食品安全问题也是他极为重视的。
更何况,这次连陈时安都出事儿了,谢芷柔是真的生气了。
听到谢芷柔这么说,陈时安心头不禁泛起一股暖意,谁说自己妻子性子弱的,现在这股狠辣果断劲儿可真是遗传了谢保军啊!
“慢慢来,这次也不见得是我们内部出问题了,四大家族在曹县根基颇深,这次的事儿多半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不是无端的怀疑,这次中毒事件一切都发展的太快来了,不难让人想到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推波助澜。
倘若不是陈时安以雷霆之势将此事压了下去,恐怕陈时安还没和这群人“对线”就被碾死了。
说起四大家族,谢芷柔又好奇道:“昨天曾家那个贩盐的小厮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啊!”
“我哪认出来了!存是信口胡诌罢了!”
陈时安笑道。
“既然已经猜到了幕后黑手,我就想着转移一下其他人的注意力,没想到这厮这么不禁诈,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夫君,你好厉害!”
谢芷柔眼中仿佛泛起了小星星亮晶晶道。
“基操勿6”
“什么?”
“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