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二!你一个没卵子的玩意敢拿老子女儿威胁!看我不一刀剁了你的命根子!”
“谢老汉儿,你敢!?你!还有你那三个小崽子把手里东西都给我放地下!我告诉你!我这刀可不认人!”
听到孔老二这么说,谢保军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颓然的扔下了手中的砍骨刀,而谢家三兄弟也只好将棍子扔在了地上。
“呵!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诸位给我做个见证,陈时安当街杀人,牢底肯定是坐穿了!今日我孔老二代郭员外上门收钱,没钱我们就收房收地,收人了!”
“孔老二,这借据昨日刚签,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你这么早上门收东西,不太合理吧。”
孔老二一抬头,便看到一身着缎布布料同周围村民格格不入的青年汉子正盯着自己手中的借据说道。
“怎么,古源,你要管这闲事儿?”
孔老二答道。
“怎么说,陈时安也是我古河村的一员,我作为里长的儿子,出个头不过分吧!”
“呵,现在那陈时安可是杀人犯,再说这可是郭员外的事儿!你一个里长的儿子算个屁啊!”
......
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
到钱庄中将银票兑换成银两后,提起有六七斤重的布包,陈时安便感觉一股豪气在心中激荡。
花了一两银子,租了三天的马,又去首饰店给花了十两银子给谢芷柔买了一个金簪子,陈时安那股消费的欲望才被压了下去。
“驾!”
有了马,速度便快上不少,不到半个时辰,陈时安便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走到了古河村的村口。
不同于以往的平静,隔得老远陈时安便听到了村子里的骂娘声。
“这帮老汉儿折腾啥呢?”
陈时安喃喃道。
可越往家的方向走,陈时安越感觉不对劲儿,自家院子门口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希律律!”
“驾!让一让!让一让!”
陈时安骑着马向看热闹的人群高声喊道。
看热闹的人一听到动静,纷纷向身后看去,可看到马上之人是陈时安后,立马四散退开惊叫道:“鬼啊!鬼啊!”
“鬼你个头!”
没管他们,陈时安径直走向自家的院子,一低头便看到只剩了一半的破木门!
跨过木门,陈时安便看见自家院子塞满了人,自己岳父和谢家三兄弟被人拿刀逼在角落里,随后便见孔老二正用刀掳着谢芷柔同那里长的儿子古源对峙!
腾!
陈时安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孔老二!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时安猛然拉动缰绳,身下的骏马直接冲到孔老二面前,随后前蹄双双抬起,照着孔老二的前胸就是一蹬!
只听砰的一声,孔老二直接被干出去了五六米远,直到飞到墙根底下才停了下来。
没听错的话,孔老二这一些最少折了五根肋骨!
而被掀飞的孔老二也一下子昏了过去。
“时安!”
谢芷柔只感觉眼前先是有一团黑影飞过,接着就见陈时安骑着骏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柔儿!你没事儿吧!”
陈时安翻身下马一把将谢芷柔揽入怀中关切道。
“时安!真是你吗?”
看着眼前的男子,谢芷柔一下子有些恍惚,此人真的是自己那青梅竹马的夫君吗。
“是我,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而那边控制着谢保军和谢家三兄弟的护院和地痞流氓听到谢芷柔叫陈时安的名字腿肚子一下哆嗦起来。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踏马的,这杀人犯陈时安怎么从县牢杀出来了!
陈时安安抚好谢芷柔,先朝古源点了点头,随后便一步步向谢保军那边走去。
“噔!噔!噔!”
脚步声音不大,但沉稳的很,陈时安这一步步仿佛在那些人的心中敲着鼓点。
恰在此时,月华洒落,将陈时安的脸映的一清二楚。
只听当啷一声,九人手中的刀纷纷自己掉在了地上。
只见其中一个地痞流氓哭诉道。
“陈公子!误会啊!误会!都是那孔老二要挟我们干的!”
“都给我上边上蹲着去!用绳子把自己捆好了!别让我动手!”
陈时安朝着几人冷冷道。
一听陈时安这么说,几人如蒙大赦,自发的去墙根处找了草绳,先是将孔老二捆了起来,又将自己给捆了起来。
“爹!大海哥!二江哥!三河!”
陈时安将几人一一扶起道。
“时安,他们都说你......”
谢保军愣道。
“爹,我哪能杀人啊,我那是当街救人!”
“你哪会救人?”
谢保军疑惑道。
“爹,当年有个云游的老神仙教我的,没想到今天正好遇上了。”
这年代经常有神仙传道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听到陈时安这么说,谢保军反而信了几分,这才接着说道:“没事儿就好,这孔老二听说了你的事儿就要上门把抵押的房子和田亩收了去,就连芷柔......”
“爹!你放心,县令已经判了我无罪,而且赌债的事儿我已经解决了,房子,地和柔儿都不用当了!”
“你看看我这马!还有这绸缎!”
“啪!”
“你个败家子儿!有点儿钱就嘚瑟!这马和布料得多少钱!”
听谢保军这么说,陈时安不怒反喜,天下父母都一样,希望你有钱,又怕你瞎花钱。
而这时,孔老二正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自己手脚都被捆住后一愣,再抬头看到陈时安的脸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
“踏马的!这瘪犊子!”
谢保军看见孔老二就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捡起砍骨刀正欲向前走去,刀却不小心脱了手,不偏不正,正好紧贴着孔老二的裤裆划过!
“啊!”
顾不上胸腔传来的阵阵疼痛,孔老二发出一声惨叫。
“孔老二!就他妈你要收老子的东西!?”
“呼呼呼!”
感受到只是裤裆被划开了,孔老二松了口气。
“陈时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告到县老爷那儿去!你这东西该给也得给!”
“给你妈!”
“老子要是有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