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安用手一掰,一块无色的晶体出现在了他手中。
“时安,你掰这地霜作甚?”
谢大海疑惑问道。
这东西在猪圈,马厩,厕所的墙皮角落里遍地都是。
“地霜!”
听谢大海这么说,陈时安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此物不就是前世的硝石吗!?
既可以入药,将纯净的硝石溶于水便可以制冰,以前小时候在农村,他前世的爹就带他一起做过。
而硝石,要说最重要的划时代意义,便是他是制造火药的重要原材料之一。
“大海哥,咱们这儿有卖冰的吗?”
“冰?那玩意太贵,咱们村里人可用不起,可能郭员外家能用得起吧”
陈时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古语言长安冰雪夏日等同金壁,冰这个在冬天随处可见的东西在夏天就是富户贵族专用的奢侈品。
“时安,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想用这地霜作假成冰块贩卖吧?这硝石可都有一股骚味儿!城里人就算再傻也能闻出来。”
“啊?”
震惊于谢大海的脑回路,陈时安笑道:“此物我自有妙用,待明日处理完了郭员外,我带着大家一起发财。”
听到陈时安这么说,谢大海却是带信不信,这地霜家家都有,也没见谁发财,自家这妹夫真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陈时安也看出谢大海一脸不信,但他并未解释,一切等明天他看到就信了!
送走了谢家三兄弟,陈时安呼吸蓦地急促了几分,接着便当着黑脸谢保军的面走入了谢芷柔的闺房。
见陈时安进来,谢芷柔随即羞涩的低下了头。
小别胜新婚,况且昨日新婚之夜并未行圆房之事,陈时安将新买的金簪插在谢芷柔头上,一抹嫣然的绯红渐渐出现在谢芷柔的玉颈之上
“夫君。”
谢芷柔双臂抱拢在陈时安的脖子上,声音如同涓涓泉水般叫道。
陈时安被谢芷柔这么一叫,便感觉自己内心燃起了熊熊烈火。
只见他轻轻一推,一切便是水到渠成……
翌日。
陈时安将自己的胳膊悄悄的从谢芷柔身下拿走,却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一双迷离的双眼看的陈时安心跳不止。
“夫君。”
“嗯。”
“那郭员外在县内也是颇有势力,夫君万万小心。”
“放心吧,柔儿,我自有把握。”
陈时安手指微拂几下谢芷柔的秀发道。
“咳咳!”
房门外,传来了谢父的咳嗽声。
陈时安恋恋不舍的在谢芷柔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这才穿好外衣向外走去。
一出门,陈时安便看见黑脸的岳父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咳咳,爹,咱们还是看看郭震他们怎么样吧。”
陈时安打了个岔便赶紧灰溜溜的往猪圈走。
一进猪圈,陈时安便见到郭震和谢家一只母猪睡的那叫一个亲热,因为没有被子,郭震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母猪的肚囊里。
没来由的,陈时安不禁感觉到一阵恶心,从一旁捡起根棍子接连捅咕了几下郭震。
郭震一个激灵 醒了过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可看到陈时安那张还有点小帅的脸后,郭震不由破口大骂道:“你小子竟敢这么对我!等到了县衙我定会像县丞告你一状!!”
“唔唔唔。”
懒得听郭员外放狠话,陈时安一把将他的嘴塞的严严实实。
……
跑马村,郭员外家。
郭员外的发妻周氏正襟危坐于府内的前厅的主座之上,而管家郭涛和昨夜跟郭员外快活的小妾则畏畏缩缩的站在主人座下方。
“昨夜老爷被带走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敢不告诉我了?!”
只见周氏眉头一竖怒道。
这么些年,郭震纳了不下十门的小妾,但周氏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着眼,这可不是因为周氏对他有多痴情,而是因为郭员外代表了曹县内不少人的利益。
周氏作为曹县内有名的大家族,郭震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手上最合适的白手套,如今郭震被打了脸,自然相当于打了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的脸。
“郭涛!你赶紧将此事报给县丞张*,敢辱我夫君,此事一定要让那陈时安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至于你!小林氏!不就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吗!来人啊!给我把小林氏送进剥皮屋做成人皮鼓!”
“扑通!姐姐!姐姐!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林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剥皮屋,那是郭府上最恐怖的地方,郭员外的发妻周氏天生丑陋,最见不得的便是那些长的漂亮的丫头片子朝着自己趾高气扬,相传郭员外有三房姨太太便是因为惹了周氏被送进了剥皮屋给做成了人皮鼓!
这个时代,人命如同草芥,这些贵人家的妾室更是如同猪狗般可以被当家之人肆意宰割。
古语言,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便是这个道理。
可小林氏却是醒悟的有些晚了。
周氏站起身来,如同踢一只死狗般将小林氏踢到了一边,随后便见她身后的两个随从一把将小林氏按住,直接提着她向郭府深处走去。
剥皮屋,其实并非是一个屋子,只是一处被一圈围墙包围起来的空地,空地上一朵朵牡丹花开的格外灿烂耀眼,任谁也想不到这牡丹花下埋葬着一个个年轻貌美女子的无皮尸体。
只见周氏的随从先是挖了一个大坑,随后一脚将小林氏踹进了坑中,另外一个人将她死死按住,接着便向其中不断填土。
片刻后,就见小林氏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地面之上。
“姐姐!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小林氏拼命挣扎朝着周氏祈求道。
可周氏却是毫不在意,朝着身旁两个随从道:“你们把她脑袋按牢了,接下来,头皮这一刀,我来开。”
接着就见周氏从袖袍中抽出一把匕首,两个随从死死的将小林氏固定在那里,在小林氏还睁眼向外看时,周氏直接用匕首在她的头顶上横竖划了一个十字,随后一把将小林氏的头皮给拉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颅骨!
头皮被剥,小林氏已经没了意识,身体只剩下残存的本能,因疼痛而不断扭动。
“给我灌!”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伴随着流动水银的不断倾注以及小林氏不断的扭动,再加上她无法挣脱泥土的重力,约摸半个时辰后便无法挣扎,身体“光溜溜”的从土中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被留在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