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它人被撞,起码得要些医疗费,或者拍个片子什么的,这家伙只要求搭个车。现在又不自量力,要追求墨校花,徐少完全笃定对方就是个傻子。
“墨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但也不是你可以触摸的存在。
你特么死了这条心吧,不然我不介意再撞你一次,把你给撞醒了!”
然后,似乎还不释怀,对着司机道:“你看看,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了,这特么世道要变了么?”
经过装疯卖傻操作后,张淮得到些零星资料:墨青烟,双城校花,金融专业,住在双城市最高档的双城富豪小区……
虽然地址与婚书里不同,但是家族成员姓名吻合,这让张淮笃定,他们就是在针对自己未婚妻。
隐隐中,张淮摸着口袋里的推荐信,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弧线。
刚到双城市中心,张淮即被两人嫌弃地扔下车子,开走后,还加上一句:“真特么晦气。”
站在繁华的闹市,身无分文的张淮特么想哭,有这么悲催历练的么,果然还是啃老香“师父曾经有恩墨海星,救过他的命,去蹭吃蹭住没问题吧?”
张淮怀揣最后的希望,坚持走到双城小区,哪知被保安拦下。
“这里是高档小区,乞丐与野狗不得入内!”
保安见张淮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加起来没他一双鞋子贵,一脸的嫌弃,呵斥道:“再不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这……”
自从山中下来,连番碰壁,张淮心情更差了。
“我找墨海星叔叔!”
张淮没好气道:“帮我传下话,就说张淮带着婚书来了。”
就在张淮说完之后,气氛突然凝固起来,两个保安脸憋得通红。
“你说你是墨大小姐的未婚夫?”
“是又怎么样。”
还未等张淮说完,两个保安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笑出猪叫声。
“哈哈……,我们见过各种追求墨大小姐的追求者。
也见过犯贱的,但没见你这么犯贱的,什么年代了,还婚书?你穿越过来的吧!”张淮忍不住地摸了摸鼻子,望了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强忍着揍人的冲动。
就在这时,从别墅小区中走来一位秃顶的中年男人来,“我们是小区的名片,要有素质。你们对外人是什么态度,想要开除么?”
“郁队,这个乞丐无理取闹!”
保安恶人先告状,然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次作个夸张的说明。
被称为“郁队”的男人望了望灰头土面的张淮,又望了望保安。
叫嚣道:“特么还愣着干什么,快特么给我赶走啊,哪来的野狗!”
张淮本来以为,终于来了个正直的人,没想到比保安目中无人。
正当保安靠近,想要推搡张淮时,从远处走来位雍容华贵的夫人。
“怎么了?”她见三人欺负一个少年,轻声问道。
“啊,是叶夫人回来啦。”郁队跟变戏法似的,换了个嘴脸,媚笑道:“这个乞丐想要混入小区,估计偷东西什么的,被我们拦着了。”
“叶花童?”
婚书中,记载着墨青烟母亲的名字,正好姓叶,张淮随口嘀咕。
哪知被耳朵尖的保安听到了,正好有机会巴结富人,冲向张淮,大声呵斥道:“叶夫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么?”
特么,张淮被这保安烦得要死,保安的拳头刚要碰到他的脸时,他毫不犹豫地踹出一脚。
特么的,忍你很久了。
“砰!”
心口被踹得变形,保安连退数步,直到挨到墙上,退无可退才停下来,浑身跟散架似的疼痛。
保安血气上涌,强行咽入肚中,震惊地打量着乞丐,他竟然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脚的!
“你!”他指着张淮,却不敢上前,望向郁队……
叶夫人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保安,走向少年,柔声道:“大家都叫我叶夫人,好久没听到有人提我名字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张淮,我来处理婚约的。”
张淮面不改色,说出来此目的。
“婚约?”
叶夫人娇躯一震,脸色苍白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见叶夫人加入,郁队强忍着未动手,心里暗想,若真是墨家女婿,叶夫人怎么皱眉呢?
明白了,叶夫人太过善良了,又不想让乞丐受到伤害,正左右为难!
郁队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情绪暴涨,大手一挥,大吼一声:“兄弟们,干死这个死骗子!”
他们就像苍蝇不停地,在身边嗡嗡嗡,张淮早就不耐烦了。
就在他们冲过来,快要碰到他的一刹那,他闪电般踢出连环三脚。
若不是克制住力量,得把他们戳通了。他还不想惹事,只是点到为止。
他是修士,修炼的是通向神仙之路!看似普通的三脚,怎么可能是三个保安能承受的“砰!”
“砰!”
“砰!”
三人刚冲到张淮面前,还未来得及出手,人就像被汽车撞飞般,落在门卫室旁的树上,压坏几根树技,跌落在滚烫的水泥上,死猪般哼哼。
张淮瞄了一眼,也没当回事,转向对叶夫人道:“叶阿姨,我一天没吃东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郁队望着乞丐般的张淮,被叶花童带进小区,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没有力气,那我们怎么被踹飞的,我们是纸片人么?”
保安捂着心口,死盯着张淮消失的方向,疼得吱牙咧嘴道:“郁队,这家伙会拳脚,而且看样子,叶夫人也被他暗中威胁了!”
三人摇摇欲坠地爬起,正准备摇人,见墨海星开着汽车从小区门禁而过。
“墨总!”
郁队念了一句,忍着剧烈的疼痛,走向汽车,敲击着车窗。
“什么事?”
墨海星落下车窗,露出冰冷的脸。
“墨总,有个自称为张淮的乞丐,说是墨大小姐的未婚夫,被叶夫人带到家中了。”见墨海星的脸色更加的冰冷,郁队低头哈腰道:“墨老板,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用。”
然后,开车离开保安的视线。
“咦,看他们反应,张淮那小子绝不是什么未婚夫,但是他们又不敢报警,难道?”
“郁队,他们好像认识,我们也不管了,我去拿点跌打药,给你涂涂。”
“我们丢了这么大的脸,难道装着什么事情没发生?”
郁队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若张淮这小子真与墨家没有关系,他便走不出这小区大门!”
说完之后,又摸了摸心口,疼得他面容扭曲起来。
“这仇我们必然要报,不然我们这个弱势群体,谁都可以揍了。”另一保安恨恨道。豪华房间内,张淮坐在客厅中的檀木椅子上,愉快地吃着由保姆做的面条。
特么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