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狼吞虎咽之时,叶夫人将墨海星迎至家中。
“叔叔好。”张淮嘴中有面条,含糊其辞道。
“你就是张淮?”墨海星脸色念旧难看,上下打量着,开门见山问。
“是的。”张淮边吃边从口袋中拿出泛黄的婚书,与婚书中的玉牌。
墨海星与叶花童赶紧走过来,拿起婚书,认真地审视起来。
在此过程中,他们互视一眼,缓缓点头,承认了张淮的身份。
“你虽然是沈神医的嫡传,但是婚姻不是由我说了算,得看青烟……”
这不是秃子头上明摆着,墨家不乐意之前约定了。
张淮感觉这方便面突然不香了,他望向二位,“这是你们的意思?”
叶夫人刚想解释,被墨海星截胡道:“这是女儿的意思,她不想作婚约的牺牲者。”
“呵呵。”张淮笑道:“看不起我罢了,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不是的。”
叶夫人慌忙解释,却被墨海星呵斥道:“夫人累了,回房休息吧!”
保姆也不在,此刻只剩下两个男人,张淮还在吃,他想着,吃饭才有力气谈判啊。
哪知被墨海星误会,以为敲竹杠来着,更是让他鄙夷。
墨海星写出一张支票,冷着脸道:“这是二百万,就算是给沈神医的补偿。”
“二百万?”
张淮眼睛里冒花,就在伸手去接时,凶横的二师爷随即浮现在眼前。
“张淮,我们修士自有骄傲,别玷污了我们的声誉!”
张淮心头一紧,望了望门口,突然义正言辞道:“切,你把我张淮当成什么人了!”张淮心累,他差的可就是钱啊!又怕二师父暗中观察现,难过想哭。
墨海星未多做坚持,等张淮吃完面后,下逐客令,送到大门口处。
“你说了不算,我倒要见识一下墨校花。”这就是张淮铿锵有力的告别词。
虽然出师不利,但这是任务,事关解开身世之迷,怎么能轻言放弃!
墨海星好像未听见,缓缓道:“以后你也别来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然后,扭头消失在张淮的视线里,刚要走出大门……
“这就是墨大小姐的未婚夫吗?哈哈,都被人家赶出来了。
也不照镜子,看看你什么身份。呵呵,既然你与墨老板没有瓜葛,那就看大爷们怎么收拾你!”
就在张淮走出大门时,郁队大笑道,让保安将张淮团团围住。
张淮心情烦躁,被十几围绕着他的保安,弄得更是心烦意乱。
望着飞扬跋扈的保安队长,叹口气道:“你们再刺挠我,我可真要生气了!”
“呵呵……”
郁队也不搭话,大手一挥,恶狠狠道:“兄弟们,打死装逼犯!”
说话间,几十人各亮家伙,冲向一脸无奈的张淮。
站在外围的郁队望着众多兄弟,嘿嘿笑道:“还不给爷跪下!”
刚刚说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因为他见到人群中的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如狡兔般出手了!
这些保安,哪个不是打架好手?
但是在少年面前,全部成了过家家的孩子。
只见少年身体微微移动,精准地避开凶狠的打击,尔后还以一脚。
一人一脚,绝不出第二脚!
这出脚的速度,也只有站在外围的郁队,才能看得清楚。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这跟长风武馆的师傅们有得一比了吧。”郁队颤抖着身体,发觉今天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停!”他大声吼道,赶忙制止。
张淮怎么可能听他的?
“砰砰砰……”
就在一个呼吸间,剩下六人几乎同时倒下。
张淮搓搓手,仿佛热身结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风轻云淡道:“这里哪里可以找到活干的,钟点工那种……”
见人仰马翻,郁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吹牛逼了。
“那边!”
他颤颤巍巍地指向城市中最为繁华的地段一一不夜城。
本想放出狠话:小子给我等着!
但张淮揍人跟吃饭一样面不改色,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怕挨揍!
既然无处可住,总不能跟狗争地盘吧?张淮想找个零工,以求温饱。就在张淮消失时,一群哭天喊地的保安,向郁队道:“郁队,这小子太狂了,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若再敢来,我请铁爷出马,非得报了这一脚之仇!”
“徐家少爷的贴身保镖铁塔大爷么?”
“是!”
郁队回过神来,面颊阴沉回答。
“那可恶的张淮死定了!”众人相互安慰,“大哥你人脉真广!”
张淮是听不到了,他正沿路寻找与医学有关的钟点工,先生存再说。
“你神医嫡传,吹牛逼么!”
“你没有医师执照,靠骗?”
“你给我圖润起来,滚吧!”
当连续被几家医馆三连暴击后,他毅然放弃与医生相关的零工。
问了各种门店之后,直至来到一家酒吧,被一位美女老板相中,心情才好那么一丢丢“谢谢老板给我兼职的机会。”
张淮由衷感谢,再一想身上身无分文,于是厚着脸皮试探道:“可以日结么?”
“可以。”美女老板娘瞥了一眼,向旁边美女道:“带这位小兄弟,换套工作服吧。
“那住宿?”美女冷面问道。
“暂时与小李他们住一块儿。”
张淮正准备感谢,却听到对方几声不平常的咳嗽。
对疑难杂症敏感的他,发现了老板娘咳出了,不易觉察的血丝。
“老板娘,你身有内伤?”
本来还客客气气的美女,脸上顿时乌云密布,“你是在咒老板么,不想干就滚蛋!”
“小雪……”老板娘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哪知芸儿不闻不问,瞪了张淮一眼,警告道:“农村人要守点规矩,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老板娘都没发火,这个领班特么跟吃了火药一样,那嘴跟机关枪似的,关键老板娘还不阻止。
算了。
今晚被“中医”身份搞怵了,别人不想细谈,必有苦衷,张淮收起好奇,也不想强行证明什么,免得闹得不愉快。
毕竟找份工作,太不容易了。
很快,张淮就适应了酒吧,端盘子的侍者身份,窜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倒是芸儿回到办公室,坐在老板娘对面,脸上露出怜惜之色,一无刚才的蛮狠。
“任总,又复发了?”
“劳累引起的吧,还能控制。”
此刻,老板娘的脸色恢复正常,若有所思道:“这个张淮眼力倒是犀利,竟然一眼看出我的异样。”
“我怕是仇家找到我们,派来的卧底。”芸儿目光中流露出不安的情绪,“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