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
秦君瑶本想呵斥萧瑟这个天下第一大纨绔,可听到他的诗句还是忍不住的念叨几句,内心顿时惊叹这祸害的文采。
出口成章,倒也不错。
但品味到下一句时,秦君瑶的俏脸立马变得恼怒,随即变成铁青之色。
“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
姜云霓见状刚要内心窃喜,但仔细揣摩了一下萧瑟的诗句,立马将银牙咬的咔咔作响。
这个直娘贼!
居然在朝堂之上当着大秦使臣的面做了一首艳诗!
“放肆!”
果不其然,这时候的秦君瑶勃然大怒,伸手指着萧瑟就骂道:“你竟然敢作一首艳诗来羞辱本使臣,你该当何罪!”
“三公主此言何意?”
萧瑟皱了皱眉,“我这将军手持金鞭冲锋陷阵,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杀进血色之中,七进七出,如此豪情壮志,叱咤风云,你竟然说是艳诗,你有什么凭证?”
姜云霓坐在龙椅上,听着萧瑟这些话,气的心中怒骂不已。
下流坯!
朕迟早翻身大刑夹你三百遍!
“你……你……”
秦君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萧瑟大卸八瓣,如此羞于口齿的诗句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去解释?
更何况,就算是解释出来,这个下流坯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
“看来三公主是无诗可对了?”
萧瑟得理不饶人,手中金鞭慢悠悠地掀了掀秦君瑶的长裙,嘴角上勾起了一抹戏谑之意,“不如这样吧,作为公平起见,我出一首诗,你只要猜出我是为何所作,就判你们赢如何?”
“侯爷!”
赵文庸吓了一跳,赶紧再旁边打辅助,“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按照礼制,我们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
萧瑟冲着赵文庸翻了翻白眼,“这是我们文人之间的事情,文人之间的事,那叫做雅趣,比如我们作诗,我们做的不是诗,而是文字的搬运工,懂了吗?”
赵文庸咧咧嘴,侯爷早上又喝了吧?
为什么没有闻到酒气?
姜云霓的纤纤玉手紧紧抓着玉玺,差点忍不住就砸在那直娘贼的脑袋上,这家伙竟然还作诗做上瘾了。
“好!”
秦君瑶借坡下驴,“那我们就三局两胜,第一局暂且你胜,第二局,本使臣倒要看看你如何胜利!”
“好!”
萧瑟笑了笑,就这么拎着金鞭围绕着秦君瑶转了转,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锁骨下面,然后摸了摸下巴,笑道:“有了。”
“来!你说吧!”
秦君瑶挺起胸脯,傲娇不已。
今日,她还就不信拿不下这个大纨绔了!
“三公主请听好。”
萧瑟焉坏焉坏地又围着秦君瑶转了转,然后幽幽叹了口气,“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
此诗一出,朝堂之上死寂无声。
赵文庸直接吓破了胆。
现场站着的谁不是男人,谁能不懂这是啥意思?这分明就是那什么那什么嘛!
晋阳侯竟然当着陛下的面,又作了一首艳诗!
胆大包天啊!
姜云霓听到之后,玉手已经紧紧攥在了龙袍上,若非这皇家礼仪,她早已经抽剑去劈了这个色胚。
司琴还未理解其中真意,歪着头小声询问道:“陛下,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是什么东西啊,你怎么这么生气?”
姜云霓现在真想扒开司琴的脑袋,看看这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丫头,到底有没有动脑筋。
“好!好!好!”
秦君瑶咬了咬银牙,就见她美眸之中汹汹怒火燃烧,手指握在佩剑之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深吸几口气,“好诗!好诗啊!”
“我也觉得本侯爷吟得一首好诗。”
萧瑟呲牙笑了笑,“不知三公主可知道我说吟为何物啊?”
“回家问你妈去!”
秦君瑶暴跳如雷,再也忍无可忍,手中长剑铿锵一声就抽了出来,直接在这金殿之上嚷嚷道:“今日,我秦君瑶抛开大秦三公主的身份,也抛开这大秦使臣的身份,我要宰了这个下流坯!”
“谁也别拦我!”
秦君瑶拔剑而起,直接冲着萧瑟的脑袋就砍了下来。
如此一幕,整个朝堂顿时大吃一惊。
赵文庸面色狂变,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前去挡住那璀璨雪亮的剑光,姜云霓更是拍案而起,示意司琴拔剑救人。
千钧一发间。
就在所有人都地心脏都悬在了嗓子眼的时候,一道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萧瑟在无数人的目光下,反手抓住秦君瑶的手腕,而后将这女人无比粗暴地夹在腋窝之下,冲着她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本侯爷先给你一巴掌!”
萧瑟抽完之后,感觉意犹未尽,又狠狠抽了一下,“今晚金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