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姜云霓听到宣旨官的这番话,绝美的容颜上顿时涌现出一抹冰冷淡漠之色,吓得司琴当即呵斥道:“混账东西,竟然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想死!”
骤然间。
司琴身上的杀气轰然爆发。
空气中顿时涌现出一抹幽冷刺骨的寒意,让那宣旨官吓得更是瑟瑟发抖,赶紧以头抢地,颤抖道:“陛下……陛下饶命啊。”
“只是晋阳侯说了,这……这……这是您的东西,奴婢不敢啊。”
宣旨官的额头上一滴滴冷汗落在地上,现在的她如芒在背,全身冰冷。
身前是陛下。
身后就是那位天下第一大纨绔。
自己就是个小小宣旨的丫头,谁也惹不起呀。
“朕的东西?”
姜云霓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她抬起美眸仔仔细细地看了眼木盒,瞳孔顿时紧缩。
司琴望着那肚兜上面的金龙盘旋,俏脸也猛然一变。
这好像与陛下今日所穿一模一样,难道陛下她……
司琴不敢想象,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双眸看了眼姜云霓,却见女帝的脸色就像是暴风雨前来之前的阴暗,立马怒喝道:“一派胡言!”
“陛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个纨绔手中,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赶紧退下,待我现在就砍了……”
“给朕滚!”
姜云霓忍无可忍。
今日若非自己走的匆匆忙忙,何至于将肚兜落在萧瑟这个坏坯子手中,还被如此羞辱?
“滚!”
“陛下!”
宣旨官在这磅礴的怒火之下,立马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盒,惶恐万分的喊道:“晋阳侯说,如果陛下看到刚刚的东西而震怒,就让我再次送给您这个,您收到之后,就会心情好了。”
“好!很好!”
姜云霓被气的胸口起起伏伏,她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朕就看看这个直娘贼能够送朕什么礼物!”
“司琴,你且打开给朕瞧瞧!”
司琴微微颔首,随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而后就看到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一只黑色的衣服?
这衣服两个圆弧,上面系着两根带子。
貌似还能穿在身上?
司琴看了眼姜云霓,却见女帝的目光也看向了这衣服,随即黛眉紧蹙,“这是什么东西?”
“侯爷说,这……这叫罩罩。”
宣旨官吞吞吐吐,“可以代替肚兜穿在身上……”
姜云霓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立马想到今天被萧瑟欺凌的情景,恨不得当场将他大卸一百块,顿时咬牙切齿道:“给朕滚!”
“滚!”
哐当一声!
忍无可忍的姜云霓当场将宣旨官手中的木盒重重砸在地上,吓得那小丫头赶紧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只有司琴望着那个所谓的罩罩,若有所思。
貌似这个兜起来要比肚兜还舒服。
“萧瑟!”
姜云霓等到宣旨官退出大殿之后,气的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直娘贼!竖子!纨绔!”
“司琴,你去!去给朕宰了这个混账!”
司琴一时间面色为难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此举动更是让姜云霓爆发雷霆大怒,“怎么?”
“连你也要违背朕的命令?”
“司琴不敢!”
司琴扭头就要离开,可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急促脚步声,就见到门外侍女喊道:“陛下!大秦三公主已经入宫!”
“什么?”
姜云霓与司琴目光对视,眉宇间都涌现出一抹惊异之色。
这大秦三公主居然在深夜入宫,她是何等急促,这是典型想要看大楚的狼狈啊。
“陛下,我们该如何?”
司琴目光凝重地看向姜云霓,只见她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朕本想让萧瑟这个纨绔好好招待一下这个三公主,却没想到这纨绔抗旨打乱了朕的计划。”
“可今夜朕绝不能去见了这三公主,不然这朕的脸面也必然不保。”
司琴当即躬身,“陛下,让我先去领会一下这个三公主的厉害,等到明日早朝上殿,您再见也无妨。”
“与朕不谋而合。”
姜云霓点了点头,“你先去安抚片刻,一切等到明日朝堂再说。”
司琴不敢耽搁丝毫时间,略微收拾衣着,立刻前往前宫大殿,只见摇曳的灯光之下,秦君瑶一身黑衣如墨,绝美的容颜上带着英飒之气,根本不似普通公主。
更像是一位上过战场的女将军。
司琴微微皱了皱眉,她知道这位三公主是个能文能武的主儿,而且性子尤为刁蛮,今日相见,虽还没有对话,却也感受到了一抹难缠之意。
“嗯?”
秦君瑶见到司琴现身,她立马黛眉凝起,“大楚就是如此待客吗,不见群臣,也不见圣上,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大秦?”
“殿下莫怪。”
司琴微微一笑,赶紧上前为秦君瑶倒了杯茶水,“陛下昨夜偶感风寒,今日圣体不适早已经睡下,等到明日朝堂,自然能够见得圣上。”
“是吗?”
秦君瑶似笑非笑地喝了口茶水,而后面露嫌弃之色,讽刺道:“大楚的茶水回甘不浓,寡味平淡,比起我大秦简直差远了啊。”
“我大楚……”
司琴微微欠身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殿外传来萧瑟那戏谑的声音,“吆,这是哪家美女说我大楚招待不周啊,不如让本侯爷来伺候伺候,阿威十八式,我可是样样不差!”
“要不我先给殿下来个老汉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