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低头吻了一下手中的人头,表情即陶醉又幸福,“我当然还是陈菲菲,只是比以前更加的地位尊贵,你这样姿色平平的女人,又怎么知道跟蛇君在一起的快乐?”
看她完全沉沦的样子。
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一阵狂奔,我躲进了宿舍里面狠狠的关上了门。
“吓死我了。”我以为逃过了一劫。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脚踝的地方突然一疼,那种被尖锐獠牙啃噬的剧痛让我大感不妙。
低头一看,是那条斑斓细蛇从门缝中挤进来咬了我一口。
啊——
我痛呼一声,五官皱成了一团。
弯下腰,使劲把蛇头往下拽。
听到我被蛇咬的动静,室友们纷纷从上铺探下头来。
曾丹玉跟我的关系最好,她出于义气忘了自己对蛇的害怕。
想都没想爬下床,过来使劲想拔下毒牙咬着我不放的蛇,这样一拉我反而更疼了。
而那条眼神跟白寂清人头一眼恐怖的毒蛇,蛇瞳里满是得意邪恶的光芒。
我怕蛇的毒牙断在身体里,说道:“倒热水,我暖壶里有热水。”
“行。”曾丹玉手脚麻利,拔掉瓶塞便将热水倒在毒蛇的蛇头跟蛇身上。
昨天刚打的热水十分的滚烫,首先我的皮肤先被烫的通红。
大部分蛇都是怕热的,更何况是开水。同时那条蛇也受热掉在地上,在热水里挣扎扭曲了起来。
我心中一狠,忍着痛抄起椅子把蛇砸的稀巴烂。
以免这条毒蛇死灰复燃,跳起来再伤人。
另外两个室友张桃红和李小兰都吓坏了,失声惊叫出声。
平日里她们跟我的关系也不错,只是为人没法做到如同曾丹玉一般的英勇,躲在床上不敢下来,
惶恐的问我为什么宿舍楼里会有毒蛇出现,还把我给咬了。
大概是她们见死不救惹毛了曾丹玉,她不耐烦的低喝了一声,“咬都咬了,你们还深究这个做什么,快打120。”
而我,被咬的浑浑噩噩。
只觉得头晕眼花,坐在椅子上失去了基本的行动力。
哪怕此刻有行动力我都不敢乱动,神经性的蛇毒会通过血液循环流到心脉里,越是动弹死的就越快。
眼下当务之急,还真就只有像曾丹玉说的一样进医院,把血清打上才能没事。
李小兰和张桃红手忙脚乱的打电话叫救护车,很快救护车就来了。
到了医院,我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只是浅浅的感受到病床前有好些医护急匆匆的走来走去,好像是被当做样本带去医院的毒蛇很罕见,居然没人认识。
更没法找到相应的血清,为我注射解毒。
昏迷中的我,不禁发出了疑问。
难道我这是要中毒嗝屁了?
这时候殷夙夜不应该出现一下么,毕竟我跟他之间有七日之约。
在那之前,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她就是林青菀??”突然,有一个温和的男性的声音传入耳内,乍一听像是春日里的暖风一般的和谐。
我听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好像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在说话。
昏迷中却脑子当机。
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随后,我的导师赵良衡的话语声响了起来,“白先生,我知道你的能力,请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是难得的文保专业的人才。”
白先生??
那声音听着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如同玉碎于地般的好听。
竟是让赵良衡喊他一声先生??
那估计姿势声音年轻,而年岁肯定比赵良衡大许多,估计至少得是九十岁以上的老头子了!
那位被赵良衡叫做白先生的人发出莞尔的笑声,淡淡的说道:“不用赵老开口,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只因青菀她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如同一计重锤砸在我的脑袋上。
纳尼?
我啥时候又多了一个未婚夫出来?
“未婚夫??我这徒弟何德何能,能匹配您啊!”赵良衡妄自菲薄的惊叹。
于是乎,昏迷的我更加的汗颜了。
怎么?
我匹配一个糟老头子,还不够资格。
不对,这不是重点。
是我到底是从哪又跑出一个未婚夫来了?
就在我内心风中凌乱的时候,中了蛇毒以后僵直麻木的脊背被人从后面轻柔的捞了起来,一颗带着檀香味的药丸塞进我的嘴里,“吞下它。”
我出于本能做出吞咽动作,因为自小在老家跟着爷爷长大我的鼻子很灵,这个喂我吃药的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墓土的气息。
有这种气息的人不是从事考古,就是民间盗墓的。
顿了顿,姓白的老头子才继续轻声说道:“不,是你高看我了,青菀配我绰绰有余。”
“她中的蛇毒怎么样了?你给青菀吃的是解药?”赵良衡不再纠结我配不配的上白老头的事,关心起我中的蛇毒,低声询问。
姓白的老头子忽然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我白家的九转祛毒秘药,也只是能压制毒素两个小时罢了,呵~她醒了~”
就好像考试打小抄被抓包了一样,我的脸火辣辣的一阵红。
在白老头的怀里,讪讪的睁开了眼睛。
虽然着吞下去的药丸发挥作用,我慢慢恢复气力能睁开眼睛。
蛇毒让视线变得不太清晰,像是高度近视一样。
昂着脑袋,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低垂着脑袋凝望着我。
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忍不住幻想这个突然出现英雄救美的老头。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从气质上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
不过他若是个年轻人,真的很难解释赵良衡的辈分和在考古界泰山北斗的地位,为何会对他如此恭敬。
“呵呵,赵教授好,白……白先生好。”吐了吐舌头,我尴尬的朝赵良衡和白老头打招呼。
“青菀,你醒了就好。”赵良衡幽幽的说道,然后又叹了口气,“刚才我们说话是都听见了,既然你只剩两个小时了,就好好跟家里……”道别。
一时,我悲从中来,连遗书写什么都想好了。
那一袭干净整洁的白衬衫的“白老头”,掩唇一笑,随身自带一种内敛的温和到骨子里的气息,“白某虽然不才,但是救自己未婚妻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在两个小时内为青菀找到解药的事还需赵老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