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我们都是听命行事,你快说句话呀!”
张龙脸色有些阴沉,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其中还有他几个亲朋好友。
此时他脸憋的通红,好半响后突然来了句。
“殿下!打狗还要看主人,是我命令将穆公公驱赶走的,还望殿下能开恩,饶了他们这一次。”
“饶了他们?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也好,既然你都承认是自己下的命令,那就由你来替他们承受罚吧,来呀,去将张将军盔甲卸下抽两十鞭子。”
“是!”
那些衙役早就已经忍不了了。
柴宗训发布命令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圣旨一般,呼啦一下好几个衙役冲上来手持水火棍,将张龙围住。
张龙带着的那些副将和手下,看到这一幕时纷纷有些焦急。
如果是别人,他们恐怕早就抽出刀和对方火拼。
但对面站着的是个皇子,他们敢亮出武器,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张龙这时候也没有想到柴宗训居然如此的凶悍,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偏将军,你不能对我这样。”
“偏将?哼哼,区区从三品的官职,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撒泼,你们还等什么?去掉盔甲给我打。”
一句话,衙役们根本不管他们打的人是谁,立刻强行按住张龙的头,将他的裤子退下,将浑身的盔甲也都卸下来。
紧跟着有人拿出长长的马鞭。
这些马鞭都是用猪皮制作的,每一根虽然不长,但是边上却极为的坚硬。
这些东西即便是打在马身上也能留下一条红红的印记。
若是打在人身上,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皮开肉绽。
马鞭都被药水泡过,打上后伤口是不会愈合的。
正常人挨上二十鞭子,恐怕就有一命呜呼的危险。
张龙刚才敢和柴宗训来硬的,是觉得柴宗训应该会被自己吓的。
但现在看来,其实胆小的是自己。
“别……你不能打我,不能打我,我是大皇子的人,我是大皇子的人。”
眼看着要挨鞭子,张龙吓的赶紧大声的求饶,把自己的后台也搬出来。
但他哪里知道,柴宗训等的就是他说出的话。
若是刚才顶撞自己,打穆公公,即便让他抽鞭子。
充其量打个二十鞭子就结束了。
大周律法严明,是不会允许皇族的人如此嚣张跋扈的,可眼下不一样了,张龙居然愚蠢到直接大声叫喊是大皇子的人。
柴荣极为反感皇族和朝臣武将们之间有私下来往。
五代十国时期,这种情况十分的多,有的来往稍微近点就会想办法篡权夺位,凡是皇族和官兵相互私通的,一经查处严惩不贷。
此时柴宗训听到这话,直接嘴角一翘笑出声来。
转头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他说自己是大皇子的人。”
那些衙役以及张龙带过来的人,此刻也听得清清楚楚。
衙役们一个个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张龙带过来的那几个人则纷纷摇头,一脸无奈。
自己都招供了,这回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张龙赶紧设法补救。
“不……不……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不是。”
“张龙,你莫不是认为我是蠢货吧,还是当我是聋子。”
柴宗训说到这嘴角微微一翘,大声命令道:
“给我打,我不叫停就不准停!”
衙役们甩开了膀子,啪啪的鞭子抽在张龙的屁股上。
每一下下去都是皮开肉绽,张龙被抽的惨叫不已。
门口这边打鞭子很快便引起北兵营内部人的注意,紧跟着几道身影从里面快速的走出来。
他们出来一看骑在马上的柴宗训便知道,应该是张龙闯祸了。
不过那鞭子抽的实在是凶猛,按这种方式抽下去,张龙恐怕会被直接抽死。
毕竟这是衙役三号楼,手上握着上万的兵力,就这么被打死,肯定是会出事。
几个人壮着胆子来到柴宗训面前,躬身施礼,小心地为他求饶。
“皇子殿下,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这张龙口无遮拦还得罪了殿下,还希望殿下能够饶恕他这一次。”
“对对对……殿下,张龙这人虽然十分的讨厌,但是作战还是十分勇猛的留着,他以后也能上阵杀敌。”
衙役们已经抽了三十多鞭子,张龙的屁股已经没有一块好的肉了。
柴宗训也没有想要杀人的意思,他只不过想教训一下这个东西,此刻看到这种情况,他微微点头还算满意。
“大将军和副将军现在何处。”
“回皇子殿下,大将军去了前线指挥战士,副将军应该还有一刻钟左右就会回来。”
“好!”
听到这柴宗训点点头,随后招手示意衙役们停手。
“噢,今天你给我记住,你自称是大皇子私兵的事,我会写信禀明陛下,今天你虽然死罪得脱,以后你的官运就到此为止吧。”
张龙已经被打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此刻听着这些话毫无表情。
他带过来的手下赶紧上来,把他抬到军营里面。
剩余的几个人,则走到穆公公身前,将穆公公的小帐篷支好,将他们捣乱的东西全都摆好,随后又毕恭毕敬的回到北军兵营内部。
那些为张龙求情的人见到这一幕,一个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柴宗训没和他们说什么,这些人都是参事副将一类的,没有什么职权,和他们说也没有用处,他就在这里等着帖木儿回来。
时间不长,刚刚回到军营地帖木儿,听到柴宗训就在北兵营外面等着,之前还把张龙打的皮开肉绽,他当即睁大了眼睛。
“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来拿我们撒气吧。”
副将们一个个静若寒蝉也不敢多说什么。
帖木儿不废话,带着一众随从参师从后门走出来。
“皇子殿下您来了!”
贴木儿刚刚见到柴宗训便一脸的恭敬,柴宗训看着他没说什么,反而是伸手指了指后面马车,上面的一桶一个大木桶。
“那是最新酿好的酒,你让人抬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