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抿了口茶有些个哭笑不得,却也没有立刻同秦苏说,而是眯着眸子笑眼盈盈的从囹囹手中接过冲秦晟道:“这是库房钥匙,我去同娘讨这库房钥匙,娘今日起了兴致存心逗囹囹,谁知这小家伙握的紧紧的,想来定是个小财迷。”
秦晟一听更是乐坏了越看囹囹越喜欢,情不自禁嘬了一口那肉嘟嘟的小脸,连带着秦苏秦桦一道乐了一个人仰马翻。
囹囹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擦了擦脸庞上的口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到底是热的还是羞的,在秦晟呆呆地瞧着笑的合不拢嘴的一家人,莫名的有些温馨。
翌日囹囹同往日一样拉着秦葵要去老夫人那儿,秦葵本不想搭理这小肉团子,但瞧着她那水汪汪的眸子,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又应下了。
秦葵也不知自个儿着了什么道,明明前世自己在这小肉团子欺压下吃了不少的苦头,可现如今相处几日瞧囹囹着倒没那么嫌恶了。
囹囹两条小腿倒腾的飞快,她坚信,抱紧女主大腿就是保命金符咒,很快便能发家致富实现财富自由,想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囹囹今日穿了一身红底金纹,碎发细软的趴在小脸上,扎了两个极为勉强的小揪揪,还是披着那雪狐披风,正含着手指乐呵呵的笑着,显得整个人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秦葵蹙眉看着,一时间竟失了神也跟着扬了扬嘴角,全然没注意跟前伸出的那一只脚。
“姐姐!”只听囹囹软糯的一声姐姐,似乎是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还未等回神秦葵忽然身体失了重心整个人直直向前栽倒过去,顿时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
秦缘噗嗤一声忍唆不禁,觉得十分解气,秦葵凭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还穿着这般好的衣裳,尤其是手腕上那对银镯子简直让人嫉妒的发狂,让秦葵嚣张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给点颜色瞧瞧了,这不今日就见了,红色,喜庆的很。
囹囹见女主摔倒了,顿时面如猪肝感叹秦缘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么作死怎么来,这可不行,忙走向前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半蹲着咬牙试图把秦葵拉起来。
随行的丫鬟吓坏了忙向前去将秦葵扶起,秦葵瞧着囹囹那吃力的小脸心里暖暖的。
“坏人!”囹囹见秦葵掌心那一抹红心疼坏了,到底是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不疼,怪不得女主后来回来报仇呢,顿时怒火中烧,扬着手就要去打那罪魁祸首。
秦缘正开心呢,全然没注意那坨圆滚滚的肉团子,堪堪挨了一下,与其说打,倒不如说是拍,小奶娃娃哪儿来的力气,疼到是不疼,只是又记起这些时日囹囹屡次帮着秦葵欺负自己,又深得祖母欢心,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恨,总之一下子将刘氏的嘱咐叮咛全然抛之脑后。
她才不管这些呢!她今天就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坏蛋!想着秦缘恶狠狠的盯着囹囹张牙舞爪的,猛地一把将囹囹推到在地。
囹囹到底是在个小孩子身体里,自然是站不稳扑通一身蹲倒在地,顿时嗷嗷大哭起来。
这一下可将秦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仆人自然是早早的去请了各家主子,秦葵咬了咬唇,再怎么说囹囹也是为了自己出气,秦葵自然也是顾不得前世的爱恨情仇,蹙着眉头将囹囹扶起,抱在自己怀中,拍拍脊梁宽慰着:“囹囹不哭,囹囹不哭,姐姐帮你报仇。”
囹囹一听这话顿时不哭了,水汪汪的大眼哭的通红,抽噎道:“姐姐嗝,手疼,囹囹呼呼嗝,姐姐不疼。”
秦葵眸色复杂,不自觉的红了眼眶这小家伙这时候还想着自己,如今抱着囹囹但也没有那么别扭了用另一只手握住袖口替囹囹擦了把脸:“姐姐不疼,姐姐这就替囹囹报仇。”
安抚下囹囹,继而转眸看向不远处正焦急感来的叶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种表情怎么说也不该在一个五岁的孩子脸上出现吧,囹囹若有所思,只听秦葵看向秦缘用极低的声音道:“有些人生来就不配叫做人。”
秦缘一听方才一抹愧疚顿时消失不见,将将还在后悔自己同一个奶娃娃置气,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些,现如今只剩愤恨指着秦葵恶狠狠道:“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我娘说得对,早知道我就应该打死你!让你跟我顶嘴!”
说着秦缘便扬起手直直的冲过去。
“住手!”叶宁正在为囹囹周岁宴的事忙碌,就听见下人来禀告说,大小姐同二小姐起了冲突,大小姐还受了伤,虽说秦葵不是自己所出,且仅仅相处了几日,她对这个孩子与其说是感情更多的是同情,几日相处也早已经将秦葵看做了自己的孩子,因此一听秦葵受了伤便即刻赶了过来,生怕秦葵吃亏。
可秦缘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情绪哪能收的如此之快,哪怕是听见了叶宁的呵斥,也当做耳旁风一样,再说叶宁向来温和,她打的是秦葵又不是囹囹,因此也就没有停手,还是想直直的往前扇去。
“缘儿我叫你住手!”叶宁一看这孩子如此不听劝告,也就没了好脸色,胸口欺负的厉害,一把攥住了秦缘的手腕。
秦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恰巧被姗姗来迟的刘氏看在眼里,见女儿被欺负自然是不依的,两步并做一步过去将叶宁甩开把秦缘揽在怀里:“缘儿,告诉娘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秦缘见刘氏来了,多日来的委屈刹那间一股脑涌了上来,哭的更是厉害了一边号着,一边指向叶宁,囫囵不清的说:“舅母打我!”
见秦缘胡言乱语这可得了,囹囹紧抿着嘴,心里头清楚,这刘氏疯起来跟狗没差,反而娘亲待人温和,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人说过,始终持着礼节。
待人有礼的娘前不知道娘亲能否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