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自我保护,omega的信息素一般都会收敛的很好,池钰尤甚。
作为近几年来炙手可热的超一线,很多人都猜测过池钰的信息素,那些狂热的粉丝们会根据自己喜欢演员的信息素味道来定制香水。
一些明星会告知粉丝自己的信息素,就像是在增加和粉丝之间的粘性,但池钰没有。
除了很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池钰信息素的味道。
宋渝自知在池钰那里,他不仅算不上亲近,就连朋友应该都算不上。
但他就是知道池钰的信息素味道。
这是宋言酌明晃晃的炫耀。
宋言酌带着池钰的信息素,温柔的,沉静的,就像是在诉说池钰对宋言酌的无限纵容和偏爱。
“我刚才在想,你如果撞死我就好了,可你不敢,”宋渝挺直脊背,看着面前停住了脚步的宋言酌,鼻尖馥郁的玫瑰,让他的指尖都在抖,眼神也带上了憎恨和厌恶:“你这个卑劣的疯狗,你永远不敢让池钰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像是阴沟里——呃”
宋言酌掐住宋渝的脖子,用力到手臂上的青筋都在凸起,脸上的表情却漫不经心:“我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是知道你那破东西被扔进垃圾桶难过了吗?”
宋言酌说完松开了手,下一秒就用力的抬脚踢到宋渝的腹部。
宋渝倒在地上,宋言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说的对,我就是个疯狗,你应该庆幸池钰手里捏着拴我那根绳,不然你跟你那个小三上位的妈根本活不到现在。”
宋言酌踩住宋渝的手背,慢慢的碾着:“不得不说,你跟你妈还真是一脉相传,你想跟我抢人,也要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宋渝疼的面色发白,可就像是在前几天的化妆间一样,被打了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捂着肚子,咬牙开口:“我从来没有要跟你抢,爸爸的爱,公司,我都没有想过要跟你抢。”
“这些都是我不要的垃圾,”宋言酌弯下身,从口袋里掏出微型的扫描仪,然后扯下宋渝领口处的一颗纽扣,又把他的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录音界面嘲弄道:“手机录音和微型摄影机,你想跟我抢池钰,这点儿手段可不够。”
通过各种方式,想告诉池钰他是什么样的人,宋渝的手段在宋言酌面前实在不够看。
宋渝前几天被打的伤口本来就没好,现在又遭受重击,他连爬起来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机和摄像头被碾成碎片。
宋言酌的神色太轻蔑,像是在看一个垃圾,这种眼神让宋渝浑身发冷,犹如被扔在冰窖里一般。
“宋言酌!”宋渝怒吼,一把扯过宋言酌的领口,顾不上腹部尖锐的疼痛挥拳而上,却又堪堪停在了宋言酌的面门处。
宋言酌全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见宋渝停住动作只觉得有些可惜:“怎么不打下来?我还想和哥哥告状呢。”
宋渝看着宋言酌,慢慢收回了手,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宋渝,”宋言酌缓缓起身,眉眼倨傲张狂:“你得到的东西,都是我愿意给你的。”
父亲,公司,宋家少爷的身份,都是他不要的。
宋言酌说完极具侮辱性的拍了拍自己领口上被宋渝扯过的地方,漫不经心俯视着宋渝:“你最好不要真的把我惹急。”
“谁要是敢跟我抢池钰,他就得死。”
宋渝眼眶发热,看着宋言酌的背影,不甘从心里升腾而起,伴随着巨大的无力感。
明明同样是宋家的孩子,他就永远担着私生子的身份,明明他比宋言酌还要大一个月,却硬生生的被登记小了一岁。
明明池钰以前对他没有那么厌恶,可宋言酌一点一点的把池钰所有的视线占据。
可宋言酌只是个腺体受损的残废,池钰是高等级的omega,他才是能配得上池钰的人!
宋言酌不想要宋家,他就想要吗!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变成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私生子!
他也想要去摸一摸明月——
“宋言酌!”宋渝撑着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宋言酌吼道:“我等着看你露出马脚的那一天,我等着看你是怎么被他厌恶,逃避,如同他对我一般!”
宋言酌停住脚步回头,把震动的手机接通放在耳边,看着宋渝,嗓音清澈:“哥哥。”
“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过去。”
“腺体不疼了,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一会儿见,哥哥。”
宋言酌挂了电话,对着宋渝挑眉,十足的讥讽和嘲笑:“在我露出马脚之前,不如你先控制一下你令人讨厌的雪松味吧。”
宋渝脸色瞬间苍白,他因为疼痛泄露出得信息素飘散在空气里。
雪松味清晰。
*
“心情这么好?”
酒店房间里,池钰接过宋言酌递过来的橙汁问他。
“有吗?”
“你一直在笑。”
宋言酌闻言朝着池钰怀里钻,像是一只爱撒娇的大型犬:“见到哥哥的每天我都超开心。”
“贫嘴。”
“哪有,我最真心了,”宋言酌拉过池钰的手就朝着自己的胸口上放,脸颊上的酒窝又甜又乖:“不信你摸摸。”
掌心下的温度很高,隔着薄薄的衬衫,宋言酌的心跳沉着有力的被池钰感知,一同感知到的还有紧实的肌肉,比他强健。
池钰迟来的意识到宋言酌是个alpha,即便没有信息素,但也是个比他壮,比他的高的alpha,一个身材很好的成年男人。
池钰抽回手,忽略心口像是被羽毛扫过的轻微异动:“我不摸,不过我们阿言长大了,是该找个人摸一摸你的真心了。”
池钰话里的揶揄太重,脸上的笑意摇晃,却让宋言酌的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谁会喜欢一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
池钰闻言,视线下意识地落在宋言酌的后颈,一条贯穿整个腺体的疤痕让他的嘴角的笑意落了下去。
“上个月医生不是说国外有相似的病例,做了手术有一定的恢复几率吗?”
“百分之十五的几率,如果不成功,还有摘除腺体的危险,”宋言酌把头靠在池钰的肩膀处,耸了耸肩:“我现在只是闻不到信息素,没办法散发信息素,要是摘除腺体我身体里所有的信息素都会慢慢消失,会死的哥哥。”
“胡说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宋言酌讨好的蹭了蹭池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