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阳穴……嘶!怎的这么疼?”
男人喊了一嗓子,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南桥心中无奈,这得虚成什么样了……
她轻咳两声,脆生生解释:“这是肾上的穴位,越疼越虚,看公子的脸色不出半月肾就毁了。”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男人俱都按住潭阳穴,个个都表情古怪,强忍疼痛。
“不过公子不要怕,以后每日三次喝我这个药,七日就能生龙活虎,犹如新生。”
南桥将药方放在桌上,“只要三两银子,七日之后你就能恢复如初,来一包吧?”
男人听得有些动心,随即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扔给她,“干脆给你五两,我倒要看看你的方子有多厉害,不过要是不管用你就完了。”
“我是桥公子,以后这几日还会来芙蓉楼,若是不管用就随你处置,赔银子还是报官都行。”
南桥径直背脊,扬声朗朗,一派把握十足的模样。
见她如此自信,几个男人跃跃欲试,都围过来买药包。
不出片刻,南桥怀里的药已经卖完,收获了四十五两银子。
然而这些银子还不够给阿翁买礼物的。
见她捧着白花花的纹银,鸨娘酸溜溜道:“小公子可真是会做生意啊,眨眼的功夫就能赚这么多,比我们芙蓉楼的姑娘还厉害。”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您大人有大量不把我赶出去,我也不能在这里卖药包。”南桥笑吟吟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她,“以后还请通融通融,这药对你们的生意也有好处嘛。”
“你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鸨娘见她识趣,当下换了笑容,满意接过银两,“以后你记得多孝敬孝敬我,我便不管你在这里卖药了。”
“多谢鸨娘。”
南桥朝她拱拱手,把银子装好离开了花楼。
花楼对面的酒馆,易宸背着手静静看着这一切,眼里多了几分探究和兴味。
身后的黑衣人不解道:“主子,您在盯着谁?”
“一个小狐狸。”
易宸回过神,神情已经肃然,语气更是冰冷:“交代你的事,速速办。”
南家北墙下。
南桥左右看看无人,便把套在外面的青衣脱下来,叠起来塞进肚子里,踩着大石头翻墙进入。
她双腿恢复的确实不错,但做大动作的时候还是有些疼。
跳下墙的时候偏偏需要用膝盖缓冲,南桥疼的闷哼一声,扶着树才堪堪稳住身形。
谁知易宸的丫鬟恰巧经过,听到小树林的动静,吓得后退两步,“谁?什么东西?”
“许是野猫,我去看看。”另一个丫鬟并不害怕,将手中的宣纸递给她,便提着裙摆走了过去。
南桥躲在树后,紧张的攥紧衣裳。
这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南桥思绪翻飞,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干脆一横心将衣裳扔在地上准备走出去。
“福清,你们在做什么?”
假山后响起清澈的声音,南桥微怔,踏出去的脚缓缓缩回来。
“又来喊咱们了!”
名叫福清的丫鬟撇撇嘴,满脸不耐,“公子,这儿有些动静,奴婢看看是不是野猫。”
“不必看了,你们打一桶水来。”易宸站在不远处,解开紧贴着脖子的衣领扣子,“天太热了,我要沐浴。”
两个丫鬟翻白眼,回过身又装的毕恭毕敬,没再管身后的动静。
等脚步声渐渐消失,南桥才微松了口气,拾起衣裳拍拍尘土走出去,却发现易宸并没有离开,正站在小路上似笑非笑看过来。
她心口一窒,“你……”
易宸勾唇,指了指左边的小路,“去吧,这条路人更少些。”
“多谢。”
南桥看他两眼,抱着衣裳快步离开。
接下来几日,她频繁通往小路翻墙出去,时不时会碰到两个丫鬟,只是每当她快被发现的时候,易宸都会好巧不巧的出现帮她掩护。
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形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有时南桥进出时碰到他,也会点头示意,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的交集。
不知不觉,南桥已连着出去三天。
但芙蓉楼里的男子们并不是身子都虚,只有那些好花的常客会买账,几天下来并没有赚多少银子。
“桥儿,这些银子到底是从哪里赚来的?你为何不告诉娘啊?”
秦诏楚担忧不已,坐下来看着桌上的一百多两银子,“你可不要为了银子做傻事,不行娘就去想办法凑。”
“娘,你别担心,我这都是用制药本事赚的。”南桥拍拍她的手,若有所思道:“只是想给阿翁准备独一无二的寿礼,这些远远不够。”
放眼南家,唯一对她爱护有加的只有南老爷子,别的人可以不在乎,但她必须讨得老爷子欢心,才有机会翻身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诏楚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着,“都是娘没用,没有银子给你,还要你花心思想办法,要不……”
“娘,我有法子了。”
南桥猛地抬头,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