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料到，冲进来的人会直接动手。

李念念被两巴掌打蒙了，奶茶倾洒了一身。

她瞪眼正要看对她动手的人是谁。

殷娆满是厉色的双眼吓得她浑身一颤。

殷娆。

厌恶的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周遭的视线却让她硬生生转了口。

“姐，姐姐？”

李念念眉头一皱，两滴可怜的泪就落了下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殷娆最受不了她这样装的模样。

当初李成宇和殷玫离婚，转眼就娶了小三。

顺带，将她这个私生女也接进家门。

那时的李念念就是这副嘴脸。

当时她还善心地以为这个好歹有点血缘关系的妹妹会比那个小三好上一些。

可情况尽然相反。

“李念念，你这套对我没用，上一次我说过，不要来招惹我和我妈妈，你碰到了我的底线。”

回想起什么，李念念眼底一片恐慌。

她往身边的男职员身后一躲，无助惊惶。

“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用力将李念念的手臂拽住。

殷娆无情牵着她的手腕往外扯。

她这样子像是要把李念念带到无人的地方动私刑。

李念念吓得尖叫起来。

“救命，她要打我，她要打我！”

追求李念念的男职员终于看不下去。

他横拦在殷娆面前。

“你干什么？这里是律师事务所，不是你乱打人的地方。”

办公室其他的实习生也都直盯着看着，但多数人只是看热闹。

他们早看不惯李念念嚣张跋扈的模样，乐得看这一场大戏。

角落里，一向与李念念交好的一个女生表情慌乱，捏着手机转到角落打电话。

“喂，李叔叔，念念出事了，你快过来。”

饮水机旁，李念念还在尖叫。

“你要干什么，我什么事情都没做。”

“没做？”

殷娆火更大了。

她拿出手机，将那些证据怼到李念念眼前。

“睁开你的眼看看，这视频里的人不是你，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你雇人故意刺激我妈妈，想要我妈妈的命，那我是不是也得让你尝一尝这滋味？”

办公室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证据。

他们是律师事务所的，看过的手段不计其数。

一时，所有人看李念念的目光都变了。

没想到殷娆能拿到那些证据，李念念眸色一变。

她抢过殷娆的手机狠狠往地上一摔，装不下去了，张牙舞爪瞪过去。

“你说证据就是证据，我还当你是故意p的！”

她也不怕了，凑到殷娆耳边。

以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还有你妈妈，离了婚的就得给我死远点，别老在我妈妈面前碍眼，这一次她运气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殷娆浑身骤然凉了下来，连手指尖都在发冷。

她抬眼，眼里已微微发红。

“李念念。”

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字重。

仿佛齿间都磨出血来。

可这一瞬间，殷娆却冷静下来。

顶着李念念惊愕的目光，殷娆从包里拿出备用机，按下三个数字放到耳边。

李念念亲耳听见她说。

“喂，警察局吗，有人蓄意伤害我妈妈，她已经亲口承认了，录音就在我包里……”

李念念面色骤变，在殷娆电话还没打过完的时候，疯狂冲过去夺。

殷娆闪身一避，就要念出地址。

身后一只手抢过她的手机。

咚一声，丢进旁边桌上的鱼缸里。

“殷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