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看到祁旸的身影,高兴的站起来,“回来了。”
小辈们也都站起来,恭敬的叫人。
祁旸视线扫过众人,最终落到殷娆身上。
只是那女人一直低着头,见他回来也没投来半分关注。
“都吃过饭了?”他问道。
祁母笑道,“就等你了。”
餐厅。
殷娆在祁旸身边坐下,安安静静地吃饭。
难得看她这样乖顺,祁旸心底微软。
他们好几天没见了。
“瘦了,多吃点。”
他用公筷给殷娆夹了块虾肉。
饭桌上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凝滞,很快又恢复活络。
几个小孩互相交换眼神。
不是说要离婚了吗?
这谁知道。
估摸着是那女人又使手段勾引。
他们目光交错,眼底的不屑和鄙夷都如出一辙。
他们对这逼婚上位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殷娆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眼神,也不在意。
习惯了。
吃过饭,殷娆又陪着坐了会,直到老爷子说困。
殷娆目送老爷子回房睡觉,起身准备离开。
祁家人视若无睹,仍旧说说笑笑的热闹。
祁旸眉峰一紧,“大晚上的,去哪?”
有个小辈捂着嘴笑,“表哥,你别管她,她住外面的。毕竟你们要离婚了嘛,再住祁家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祁旸冷冷瞥她一眼,把那小辈吓得往后瑟缩,不敢再出声。
“谁说我们要离婚?”
祁旸的视线扫过全场,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声音抬高一度,又问了一遍,“谁说的?!”
以前他懒得管眼皮子底下这些人的官司,如今听着格外刺耳。
有人不忿,“她自己说的,关我们什么事……”
祁旸眼里冷意更盛。
殷娆拿过佣人手里的外套,搭在小臂上。
“是我说的。”
她平静看着祁旸,“你要是生气就来跟我吵,骂他们有什么用,能堵住他们的嘴吗?”
以前祁家人看不起自己,他听之任之。
如今要离婚了,人家嚼舌根,他又跟人生气了。
“何必呢?”
祁旸被她刺得一怔。
他站起身,高大身影靠近,拽过殷娆的手腕,将人拖去了外头的花园。
夜空无月无星,昏暗异常,只有路边低矮的脚灯泛着莹莹微光。
祁旸一言不发,几乎是强行禁锢,把人带到了僻静角落。
没了外人。
祁旸将人松开,单手扯开领结,又点了根烟。
他一路奔波回来,还未曾休息,肩膀微微蜷缩,透着一股子疲态。
“我叫赵年把你看中的那条项链买回来了。”
“你不闹了,祁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江绮云威胁不到你。”
烟雾模糊了他眉眼,也叫人辨不分明他脸上的情绪。
祁旸最会玩这套。
“不一样。”殷娆摇头,“我不想跟你闹。”
祁旸这人高高在上惯了。
他的地位,决定了在他的认知里,钱可以买来任何东西,包括感情和婚姻。
殷娆还想说什么,急促的铃声打断她。
“殷小姐,你妈妈情况不太好,出现窒息性休克,您需要过来一趟。”
轰隆一声。
耳边仿佛惊雷乍响。
殷娆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我要去医院,我妈出事了。”
祁旸攥住她的腰,“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