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落入鱼缸浸了水，一下子黑了屏。

有人给李成宇通风报信，殷娆也并不意外。

男人怒目瞪过来，殷娆无视，转而向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实习生借手机。

“麻烦借我报一下警。”

那人一愣刚要掏。

李成宇像是被她的态度终于弄气急了。

“不准借，殷娆，你到底要和你妹妹作对到什么时候？”

殷娆才像有反应，冷眼瞥了躲在李成宇背后的李念念。

“妹妹，可笑，我姓殷，她姓李，我们哪门子的姐姐妹妹。”

“还有。”

殷娆讽刺一笑，“李先生，你女儿违法犯罪伤害了我妈妈，你还是到法院警察局维护去吧。”

满面的冷漠刺得李成宇面部都僵硬起来。

他气急呵斥，“现在你连我这个爸都不认了？”

殷娆还是那副语气。

“爸？我记得我妈妈年轻时候的确有个上门女婿，可是他婚内不检点，出轨生了私生女，还娶了小三，早已经被逐出去了。”

“这样的人，和他有血缘关系我都嫌丢脸。”

表情一僵，李成宇那双和殷娆有些相似的眼睛微微抽搐。

“殷娆你说什么你？”

李念念被人护着更为张牙舞爪。

鄙夷唾弃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她身上。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说的就是你李念念，你妈是小三，而你是小三的女儿。”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办公室里炸了。

同期进来的实习生都知道李念念因为有后台才那么嚣张跋扈，不敢当面惹她。

不知在她面前受了多少气。

殷娆这番话说出来，几个曾经和她有嫌隙的人顿时明目张胆嘀咕了起来。

“原来是小三的女儿啊，她妈妈是小三，可真道德败坏。”

“那一巴掌可算打轻了，要我可不得撕烂小三和小三女儿的嘴。”

嘈杂的声音嗡嗡传入耳朵。

李念念和李成宇父女俩被殷娆闹了个没脸。

正要反击，办公室门忽然被人敲了两下。

律师事务所领头老大严肃站出来，看了一眼殷娆。

“工作时间私人事务请不要在这里解决，这位小姐，麻烦你出去。”

讽刺够了，殷娆自然不会停留。

但李念念她也不会放过。

看着那道背影离开，律所领头老大成宏回到办公室关上门。

手上的手机还通着话。

他拿起来，调笑着放到耳边。

“我看你家这位，没人能从她手上讨到一点好处。”

实习生办公室里的争吵，祁旸也听见了。

他语气淡淡的。

“这个评价倒是符合她。”

成宏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想到什么，忽然问。

“对了，你干嘛不亲自打电话给她，要借由我来给你当这个传声筒？”

那边呼吸一顿，声调像是烦躁了一些。

“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

成宏却笑了，想起最近的传言。

“我怎么听说她要和你离婚啊，真要离婚的话可以找我啊。”

那边的声音更冷了。

“不会离婚。”

走到楼下，殷娆花了两倍的钱买了旁边便利店老板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靠在店门口默默等着几分钟之后，李成宇带着李念念下了楼。

二人脸色都不好看。

李念念更是咬牙切齿。

一下楼便见殷娆等在那儿。

李念念瞬间变了脸，扬起手就朝她冲过来。

“殷娆，你故意毁我名声，看我不给你好看。”

巴掌风还没扇过来，李念念的手就被殷娆抓住了。

她用力一推，李念念砰的一声撞在了玻璃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