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初转过头，燕凤元精致的俊彦映入眼帘。

男人轮廓分明，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入云，眉宇间英气逼人，身材挺拔健壮，气质更是矜贵不凡。

阮若初感觉心脏怦怦直跳，不由屏住呼吸。

天底下，居然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燕凤元眉毛轻佻，“看着本王做什么？”

阮若初感到心虚，连忙收回目光，见他没再说话，才暗暗松口气，继续由他扶着，一路直奔凌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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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外。

阮若初和燕凤元赶来，殿内传出皇帝震怒的声音。

“一个个全都是废物！”

“整个太医院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人有用，朕要你们何用！”

太医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除此之外，大皇子燕凤麟，二皇子燕凤霄，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全都在，除了二皇子燕凤霄之外，其余几人都已娶妻，几个王妃也都跟着过来了。

“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燕凤元跟阮若初进入殿内，齐齐行礼。

“起来吧。”明武帝面含怒色。

“谢父皇。”

二人异口同声。

其余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

尤其阮若初，感觉如芒在背。

燕凤元询问道：“父皇，皇祖父怎么样了？”

明武帝怒不可遏：“这群废物，没一个有用，你皇祖父病情加重，怕是……”

闻言，燕凤元大惊失色，大步朝着寝殿走去。

“儿臣去看看皇祖父。”

“儿媳也去。”

阮若初急忙跟上。

北疆一战后，除了她，阮家上下无一不被关入大牢，如今明武帝看她的眼神，就跟防狼似的。

寝殿内，太上皇躺在床上，面如土色，他虚弱无比，呼吸声细若游丝。

伺候的老太监满脸哀伤。

“楚王，您可算来了。”

“上皇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念叨着您，他最是疼爱你了，也最想见到你。”

老太监一头斑白，说着说着便开始抽泣。

燕凤元眼眶微热，蹲在床边，握住太上皇的手。

“皇祖父，是元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

太上皇手臂干瘦，几乎没几块肉了。

听到燕凤元的声音，他也只能动动手指，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挣扎许久，嘴里发出被病痛折磨的呻-吟声。

“你，来……了……”

燕凤元素来沉静隐忍。

因为跟太上皇感情亲厚，见到这个情形，不禁红了眼圈，几乎落泪。

“皇祖父，元儿来了，你快看看我……”

阮若初站在离床半米远的位置，静静观察太上皇的情况。

看得出来，太上皇呼吸困难，出气多，进气少，再耽搁下去，分分钟撒手人寰。

“楚王妃，你也去看看吧。”老太监红着眼道。

知道太上皇一直挺喜欢楚王妃，便也想让她送送太上皇。

阮若初点点头，走上前去，蹲在燕凤元的旁边，轻声说：

“皇祖父，我是若初，您听到我的声音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太上皇以前还抱过她。

那些年，父亲跟着太上皇四处征战，因此巩固了如今南朝的地位。

只是……

依然挡不住当日的悲剧。

“苦……苦了……你……了……”

太上皇吐字艰难，尽管如此，阮若初还是听清楚了。

许是发生这些事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的安慰，她不禁双眼一热，红着眼摇了摇头。

“有您这句话，就没那么苦了。”

说着，她站起身，先是给太上皇观察瞳孔，又敲了敲胸腔，听他的心跳。

看着她奇怪的动作，燕凤元压着怒，“你在干什么！”

阮若初压低声音，对燕凤元说道：“王爷，我有办法医治皇祖父。”

燕凤元震惊不已：“当真？”

阮若初笃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