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一出口,不少人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光是白玉皎,徐墨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笑话!我堂堂御史,需要你那点小钱?”徐墨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本来就因为白玉皎的温柔小意神魂颠倒,现在看到苏柚清这冷脸相待的模样越发觉得怒火冲天,“你医术不精,现在又行医害人,我们趁早报官把你抓走,也算得上是为百姓做事!”
“为百姓?”苏柚清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忽地笑了,“外头医手要收多少银子?烦请御史大人出去问问,这街坊邻居对我的医术是如何评价的,我的医术如何,还轮不到你们评价!”
冷下脸色,苏柚清不愿意和他们浪费时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回吧!如果你们非要与我纠缠,我也不介意和你们慢慢磨!”
“苏柚清,如今徐夫人确实是因为抹了你的药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很难不认为你是因为被御史大人休妻后,才设法报复。”白玉皎和县令耳语一番后,他立刻板着脸道。
“报复?我可不屑于做那些下作的事情!为了他吗?他还不配!”苏柚清冷笑连连,她莹润的指尖微微绷紧了指着徐墨,“县令大人,若是你依旧黑白不分……”
“苏柚清!你也有脸提黑白!”还不等苏柚清的话音落下,徐墨已经恶人先告状,“你当然有理由报复我!当初你被我休了,就是因为卷走了徐家的金银细软,你这手脚不干净的也能行医救人?怕不是会趁着病重,偷偷顺了人家的银子吧!”
他举目一望,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京城寸土寸金,这小院子的地契可值不少钱!
眼珠一转,徐墨已经义正言辞开口:“县令大人,现在我夫人的手伤我已经不愿意计较了,可苏柚清先前的偷盗行为,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就拿这院子抵了吧!”白玉皎靠在徐墨身上,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可话刚说完,一巴掌就扇在了脸上,声音十足十清脆,可见力道之重。
“苏柚清你疯了!”白玉皎捂着脸尖叫了起来。
“我看你才要去看看疯病!”苏柚清眼神如割人的冰箭,若非徐墨躲闪及时,她也要赏他一耳光!
“苏柚清你欺人太甚!”徐墨赶忙搂住了白玉皎,一转头看见整个院子,想到苏柚清离开后家中的日子,越发起了别的心思,索性道,“县令大人,给我把这院子搬空!”
“我看你们谁敢!”苏柚清看出了他的心思,这徐墨真是阴魂不散,事到如今还想借机索财!
“我有何不敢?”对于县令而言,徐墨是御史大人,而苏柚清不过是个被休了的女人,他自然不在乎,便大手一挥,带着几个官兵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他就见一个穿着苍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面前,正准备呵斥一声,可见对方转过来的那张脸,他顿时被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爷!”
萧玉衡冷眼看他,面无表情道:“现在开始,本王和你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住,听到了没有!”
“是,是……”县令早已经抖如筛糠,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如今本王微服私访,你若是把本王的身份透露出去一个字,杀无赦!”
萧玉衡转身,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苏柚清正被几个官兵拦在门前,他眉心蹙起,紧接着道:“外面那两个混账,给本王赶出去!若你再胆敢找苏大夫的麻烦,本王拿你是问!”
一阵摔摔打打后,本来进门时趾高气昂的县令出来的时候就好似落水狗一般萧条,苏柚清发现他两手空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徐墨和白玉皎却是洋洋得意:“县令大人,若是你不方便,我……”
话未说完,县令已经暴起:“一群没长眼睛的东西,还不快给我让开!别冲撞了苏大夫!”
苏柚清一愣,皱眉看向县令,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县令大人,你这是……”本来还等着看笑话的白玉皎露出茫然的神色,赶忙上前,“苏柚清确实是医坏了我的手啊!”
“此事本就是你的错!与苏大夫何干?!那灌子油好好的,本县令看得分明,若是你们再敢闹,小心掉脑袋!”县令一想到屋子里那一尊煞神就怕得很,也不敢在此地多留,连忙带着几个官兵出去了。
“你们还不走,是等我找人把你们打走吗?”虽不知道那县令为何变脸如此之快,但是苏柚清也厌烦看到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晃悠,见他们呆若木鸡,她不由得不耐烦地问。
“你当真以为县令不在就有人给你撑腰了吗?”白玉皎索性打算闹一场,成了个泼妇的样子,“你弄坏了我的手,你要赔!”
“赔?我看你还没睡醒吧?”苏柚清嘴角一勾露出冷笑,她索性走进柴房拿了根还在燃烧的柴火,滚烫的火舌眼看着就要舔到白玉皎的手上,“你口口声声说我的药有问题,不知道你可敢以身试药?之前的教训,怕是都忘了吧!”
“疯子!”白玉皎这下是怕极了,赶忙躲到了徐墨的身后,可他的眼中却只剩下了院子的地契,只想将其据为己有:“苏柚清你真够无耻的!卷走了我徐家的钱,现在还有脸抛头露面,我当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女人!”
“比起御史大人,你的无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当着县令的面颠倒黑白,三年来靠着女人家养家,现在又恬不知耻上门敲诈,这每一件事情,我可都做不出来!”苏柚清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她伸手指了指门口,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
“刚刚县令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现在不走,是想等县令下令,让官兵把你们打走吗?”
本来气势汹汹的二人听了这话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只愤愤不平地回头瞪着苏柚清,这才转身匆匆忙忙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