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瑞王一连几天都被华丽丽的扔到了大街上,每天都有人看好戏。瑞王充分发挥不懈怠的战斗精神,愈挫越勇。
这事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立刻被传得纷纷扬扬。正房苏张氏气的打翻一个有一个茶杯,苏婧雪眼睛都红了,儿时她同瑞王关系甚好,他也总是亲亲热热的称她妹妹,现在呢!都被那个贱人给破坏了!
苏婧芸指甲掐进了掌心里,她有那么一刻的迷惑,她到底哪里好了,若说她来时容颜的确可以成为所有女人的憎恶的对象的,但是现在变得其丑无比为何瑞王还会感兴趣。
没过几天,苏婧语收到了一张请帖,是贤王妃下的。明日是贤王妃生辰,贤王办寿宴。苏婧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不知道会不会见到思雨。
不过她们却不能见面,太招摇,只怕引起暗处那些人的注意。
第二天,才出府,马车还未上,苏婧语直接被瑞王点了穴道带走了。还玩上瘾了还!苏婧语气得不行,冲开穴道,一针下去,扎的他哇哇乱叫,苏沛泽这才带走人。
苏婧雪气的脸都快扭曲了,明明是个丑八怪,真搞不懂瑞王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苏张氏也气得不行,她原本的打算是攀上瑞王这门亲事,谁想到却让她抢了先。苏张氏眼睛一眯,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弧度。
席上人分成了好几拨儿,男席自然由贤王招呼,年轻玩性甚大的男子被明王鲁国公世子,平南王世子带到了湖中小岛,饮酒取乐,赏景作对;女眷多的和贤王妃在一起话家常听常春班子的戏;年轻的媳妇儿及未出阁的女子们同长公主、贤王妃的表妹、陆玉洁等人聚在了一起。有的在水榭、凉亭中玩马吊,有的在一起斗双陆,有的在曲水小桥便垂钓,有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泛舟湖上,湖中央的小岛上准备了茶点,服侍的人也毫无缺漏,上面的女子甚至一同奏起了管弦,清音渺渺,绕梁而出,琴声伴着女子清灵的笑声传到远处。
苏婧语到时,众人赏花还未开始,众千金们各自聚成一堆玩闹。苏沛泽将苏婧语送到了内院处的垂花门边儿,正要开口嘱咐几句,苏婧语道:“担心什么,我应付的来。”
正巧一直等待的紫玉紫燕迎了上来,福身道:“奴婢见过大公子大小姐。”二人见这位主儿总算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上次平南王生辰老夫人吩咐的事情她们没完成,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你们照看好大小姐,里面我不便进去。”他嘱咐了几句,又朝飞燕蝶影深深的望了一眼。两人颔首。
紫玉担忧的问道:“大小姐没事吧?”
“那个瑞王真是太胡闹了。”紫玉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瑞王再一次将人掳走,不过又被苏婧语摆了一道,被苏沛泽带了回来。
苏婧语道:“他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再说我哥在我身边能有什么事儿,咱们先去向夫人那里吧。”
二人点头称是。
快到华庆台时,已入人耳,台下坐着众人,紫燕在前领着路,到了苏张氏身边,紫燕上前禀道:“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苏张氏正听得入神,此刻不由回头看了眼苏婧语,声音高扬:“婧语回来了,你没事儿吧?快,让母亲看看。”她拉着她的手,眼睛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遍,那眼神似乎是在问她没有丢了清白吧。
苏婧语抽回手,道:“夫人挂心了,瑞王不过是小孩儿心性,夫人不必怀疑他的人品。”
一边的一位妇人笑出了声,道:“侯夫人,要是给瑞王知道您怀疑他的人品的话,小心您的屋子,说不定被他掀翻了去。”那贵妇人看向苏婧语,主动向她招手道:“婧语过来我身边。”苏婧语看了眼苏张氏,苏张氏脸上带着柔笑点点头示意她过去,但是却未告诉她那妇人是谁。
苏婧语淡笑上前,道:“给国公夫人请安,婧语初初入京,礼仪不周还请夫人莫要见怪。”这位是韩淇墨的母亲,人长得很美,无怪乎娘亲常常提起。
鲁国公夫人粲然一笑,如百花绽放,美丽无双,看到她平淡无奇的脸有些诧异,不过看到她脸上的疹子没了,不由舒了一口气。
其实苏婧语带了人皮面具,那张脸到底太“招摇”,让人不忍目睹,她也想着要天天炫丑。
“真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她拉着她的手,道:“你命人送来的东西我很喜欢,初来京中可还习惯,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体可还健朗,你母亲我多年未见了,不知她是否安好?”她提到她母亲不由一叹,看向她时,眼中多了几分怜爱。
苏婧语一笑,声音婉转,清脆如黄鹂轻啼,“谢夫人挂念,娘亲安好,外祖父外祖母身子也很健朗。”
鲁国公夫人一笑,立刻将手上的羊脂玉手镯褪下戴在了她手上,苏婧语正要推拒,鲁国公夫人嗔道:“可是瞧不上我给的见面礼?!”
苏婧语忙道:“婧语不敢,多谢夫人。”鲁国公夫人拍拍她的手,笑道:“日后多来府上玩玩儿,小女淇雯性子跳脱,若是能有你这么娴静聪慧该有多好,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妹,相信她会很高兴的。”她笑的眉眼一弯。
苏婧语笑道:“夫人谬赞了,韩妹妹活泼可爱,婧语若是能得这么个好姐妹,那是婧语的福气,只是婧语也是个顽劣的,只怕日后上门拜访玩耍,少不得要害您头疼了。”
鲁国公夫人见她说话俏皮而不失端庄,愈发打定主意请她来府上玩耍,掩唇一笑,道:“你这孩子,我可是巴不得您常常来我们家玩儿,我们那口子脾气火爆,两个孩子也都有样学样儿,脾气大的不行,我那个女儿,跳脱劲儿和泼辣劲儿你是没看到……”说着,眼上染上了一抹担忧。
苏婧语“噗嗤”一笑,调皮的眨眨眼睛,道:“夫人说的哪里话,要说脾气火爆婧语的外祖才当仁不让呢,婧语听闻国公爷可是个爱妻如命的人,和外祖一样样儿的,所以依婧语看,那暴脾气绝对是看人的,夫人貌若天仙,世伯可舍不得。至于韩世子和韩妹妹那也是直爽的妙人儿,夫人还担忧什么。”苏婧语那一双眼睛俏皮生姿,灵动而妩媚,聪慧中又带着狡黠,婉转细润的声音如蜜糖一般。
鲁国公夫人被苏婧语一番话逗得大笑不止,她宠溺地点点她的头,道:“你这丫头真是满嘴抹了蜜,机灵鬼,竟打趣起我来了!”
鲁国公夫人的笑声自然引来了周围人好奇之心,一些人调转了视线,只听女子清灵灵地眼中抿了笑意,无辜的道:“婧语哪里敢呀,婧语说的都是大实话,夫人明鉴啊。”
鲁国公夫人又是一阵欢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个促狭鬼!”
“看清甯笑的这般开心,我也要见见这玲珑的姑娘不可。”一边一个穿着翠绿织锦衫的美貌夫人笑望过来。
鲁国公夫人笑着对苏婧语介绍:“那是镇北侯夫人,是婶婶的闺中好友,也是个妙人儿。”
苏婧语一笑,上前行了一礼,道:“婧语给镇北侯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