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岸市,王家别墅。
王虎跃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中隐隐作痛。
王虎跃大老婆十五岁,他认识老婆时是还只是一个百货商场老板,就开在中学门口。
那一年,少女刚上高二,蹦蹦跳跳的倩影一下子就俘获了王虎跃的心,从那以后王虎跃就对少女展开了强烈攻势,起初少女嫌他年纪大,又是社会人员,打死也不答应,不过王虎跃坚持不懈的爱很快打动了涉世不深的少女,少女在高三那年和他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
在王虎跃事业低潮期的时候,老婆没有弃他而去,而是选择与他同甘共苦共度难关,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真爱吧。
王虎跃是个记情的男人,虽然这些年在外边养了不少小蜜,但心里最爱的还是陪他风风雨雨走过二十多年的老婆,没想到现在生活好了,最爱的老婆却背叛了他,更要命的是偷的居然还是自己的小舅子。
晚上八点,老婆购物回来了,一脸兴奋,虽然老婆已经四十岁,但很会保养自己,身材和皮肤一直保持在最佳状态,看上去才三十出头而已。
见老婆回来,王虎跃默默抽出一支古巴雪茄点上,也不说话,就静静抽烟。
老婆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两人早已成了一个人,她隐隐猜到可能出事了。
“怎么了老公,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老婆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王虎跃没说话,而是猛然转过头来,眼眶微红,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愤怒与屈辱。
老婆被他的样子吓一跳,记忆中王虎跃从没这么生气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敏,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王虎跃的声音带着淡淡沙哑。
王虎跃的老婆叫吴小敏。
吴小敏坐到沙发上,不解道:“快二十三年了,怎么了?”
“算老夫老妻了吧,那我这么些年对你怎么样?”
“对我挺不错的,老王你到底咋啦?突然问这些干嘛?”
王虎跃深吸一口气,突然把抽了两口的雪茄往手背上烫,就听到一阵滋滋烤肉声,那一块皮肉霎时就熟了。
吴小敏连忙去抢烟,却被王虎跃一记耳光扇回沙发,当场懵了。
“二十多年的感情,我哪里对不住你,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偷汉子!”王虎跃声声质问,把手机扔给老婆,说:“你自己看吧。”
吴小敏抓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弟弟吴洪军激烈肉搏的场景,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呼嚎道:“老公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你要我怎么原谅你?这么多年夫妻,我王虎跃最痛恨什么你应该清楚。”
王虎跃最痛恨背叛,吴小敏记得上次集团里有个副总出卖集团机密,被王虎跃发现后打断双腿双手直接活埋掉。
吴小敏第一反应就是跑,刚跑两步就被王虎跃扯回来,使劲摔在地上。
王虎跃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二话不说骑在老婆身上就砸。
一下,两下,三下。
起初吴小敏还拼命挣扎,到了后头动也不动了,王虎跃打到手臂酸麻才停手,定眼一瞧,老婆的头壳已经稀烂,脑浆和血液的混合体流的满地都是,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王虎跃并没有惊慌,他平静地靠在沙发上抽完一支雪茄,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黑,我家有死人,马上过来处理一下。”
……
陆振东回到宾馆,鼻青脸肿的样子把雪溪给吓坏了,连忙找来医药箱为他处理伤口。
陆振东一边享受女朋友的关照,一边问强子:“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发现?”
“没什么发现,吴洪军整天都不在办公室,他车里的摄像头也没拍到什么。”强子一整天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可见其敬业精神。
“我倒是有发现,我大概知道吴洪军找的杀手是谁了。”
“谁?”
“我不认识,那人个子不高,微胖,挺个啤酒肚,脖子上好像还挂了一串佛珠。”陆振东描述起社会汉子的样貌来。
强子细细琢磨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弥勒佛刘振江!”
“原来他就是刘振江,他不是开了一间游戏厅吗,砸场子去。”陆振东一脸怒气,攥着拳头就走了。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被雪溪一把拽了回来。
雪溪气冲冲的对陆振东吼道:“给我坐下!就不能少动动拳头吗?你看你伤的这么重,还想着打架呢。”
女朋友大发雌威,陆振东只能怂了,悻悻道:“其实都是皮外伤,大不了不去就是了。”
强子问:“你身上的伤是不是刘振江打的?”
陆振东嗤之以鼻:“他还不够格,不过和他的账迟早要算的。”
陆振东脑海中浮想起了被自卸车碾压成废铁的富康,那里面坐着无辜的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刘振江和吴洪军。
该有个了断了,陆振东心说。
……
第二天的午夜十二点,一辆富康轿车缓缓停靠在傲宇电玩城门前,这里就是刘振江的老窝。
陆振东穿一件宽大有型的皮风衣,风衣下隐藏着ASP甩棍和三棱军刺,再戴一副黑超墨镜,完全帅爆。
走进电玩城,放眼过去,里头清一色的年轻人,正在游戏机面前玩的不亦乐乎。
见陆振东没有要玩的意思,一名侍者过来询问道:“先生,请问您喜欢哪一类的游戏呢,我可以帮忙介绍。”
陆振东摆摆手,说:“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兴趣。”
侍者心头一喜,知道大主顾上门来了,于是小声对陆振东说:“要是先生对大人的游戏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介绍。”
陆振东毫不犹豫道:“带路。”
侍者把陆振东引进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在走过两条回廊后又遇见了一道小门,侍者打开门,原来这里头别有洞天。
门的背后是一个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世界,目测应该有一千多个平方,共分为两层,第一层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博机,第二层就开设梭哈、赌色子、二十一点等赌局,赌徒们在这里玩的忘乎所以,个个眼神中都充斥着可怕的执迷。
陆振东找一台老虎机坐下,兑换了一百块钱的硬币,尽数投进去。
别小看老虎机这玩意儿,真玩嗨了比啥都烧钱,一天下来投进去万把块钱是很正常的事情。
陆振东摁动开始键,跑马灯随着劲爆的音乐开始运作,陆振东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他不希望跑马灯停在自己选的水果上,他是来找茬的,要输钱才能有理由找茬。
天不遂人愿,跑马灯最终还是停在了陆振东所选的水果上,而且是大满贯,老虎机哗啦啦吐出一堆硬币,钱箱都堆不下了。
陆振东大汗,他是第一次玩这个,无心插柳柳成荫,不想手气好到了这个地步,早知道就靠这玩意儿发家致富了。
陆振东不甘心,把赢的硬币一股脑投进去,这次只选一个水果,跑马灯再次奔腾起来。
事情绝对是往戏剧化方面发展的,陆振东又中标了,硬币稀里哗啦倒了一地,旁边的赌徒纷纷凑过头来看,啧啧赞叹声不绝于耳。
陆振东偏不信这个邪,又把所有硬币都投了进去,机器又是稀里哗啦一顿猛吐,居然把机器里的硬币都给赢干净了。
四处巡视的看场打手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赌场里的机器都是做过手脚的,绝不可能出现客人把机器里的钱赢光的情况,八成有猫腻。
几个看场子的围拢过来,其中一人冲陆振东喊话道:“兄弟,一边唠唠?”
“唠唠就唠唠。”陆振东一脸平静,任由打手按住肩膀把他带到一个小房间内。
“哥们,你这种赢法有点不对劲啊。”
打手们冷眼看着陆振东。
“有什么不对劲?我赢了就是我的,开赌场就要输得起,做生意哪有只赚钱不亏钱的道理。”陆振东吊儿郎当的说,样子十分欠揍。
“靠在墙上,双手抱头,让我们搜身,没有问题的话自然会向你赔罪,要是有问题的话……后果不用我多说。”
“行,搜吧。”陆振东相当配合,高举双手任由他们搜。
打手们面面相觑,没见过这么配合的老千啊,难道真的弄错了?
或许这只是老千的诈术,一个打手撩起袖子就来搜陆振东的身,搜到腰间的时候似乎摸到了两样硬邦邦的东西,形状不太像常见的作弊器,打手一脸的迷惑不解,准备掀起陆振东的风衣看个究竟。
陆振东狞笑一声,两掌突然拍在打手的两只耳朵上,打手当即捂住耳朵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这一招叫双峰贯耳,通过手掌拍击外耳来增强耳道内的压力,力量到位的话,一下就能把人拍成聋子。
在其他人还没转过神来的时候,陆振东已经抽出ASP甩棍和三棱军刺迎了上去,三名业余打手被他瞬间放倒,连还手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