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天没有更新,所以今天补上,连更三章,以示对大家的抱歉。。。这是第二章,晚上还有一章。)
因为潘欣身受重伤,不好长时间耽搁,所以,在老汉乐海峰与其孙子乐空空盛邀之下,住进了他们家。
相对于随遇而安的何凡来说,朴实无华的乐家村就像一片远离城市的喧嚣与浮躁的世外桃源,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
踏在粗石铺铸的路道上,何凡心中的浮燥与不安一点一点的被剥夺而去。
一种心境清宁、安谧与美满的微妙感涌现,让他的心神好像经历过一场洗礼,变得明朗与通透了许多。
“大哥哥,你是不是超能者?”
一路上,叽叽喳喳,热情开朗的空空不断的围着何凡打转,这是短时间内第十次询问了。
让何凡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多了一分羡慕,看着他,就像再次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的他,与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什么天真、欢乐、幸福都跟他无关。
小小年岁想的是都是如何活下去,每天都为一日三餐想方设法的折腾,哪有什么幸福童年可言。
“我爷爷说,大姐姐的伤并不重,但要养很长的时间才能复原,如果想快点好的话,要到山上找雷芒汁伴药服下去才行。”
空空叽叽喳喳的说道,他脸上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的干净、灿烂、纯真,何凡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欢乐、幸福、活泼,如小太阳一样。
人都喜欢跟温暖的事物与人相处,长期心灵封闭、孤独且无依无靠的何凡更是渴望这种温暖的相处。
所以,纵然空空叽叽喳喳的很吵,他依然感觉心头暖暖的,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是他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真诚,纵使助他踏上另一条人生道路的林冉舒,共历几次生死的潘欣,以及生命中所遇到的各种人,也没给他带来这种感觉。
“你知道哪里有吗?”
何凡打断了空空的竹筒倒豆子般的叽叽喳喳,再说下去,他都要把祖宗十八代的辉煌与糗事都要倒个干净了。
“你要去?”空空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得很灿烂,极力想隐藏心底的兴奋,却依然如洪水倾泻,大喜道:“我知道,我带你去,我一直想去,可是爷爷不让,他说那里很危险,有吃人的野兽,老是吓唬我。”
何凡摸了摸他的头,走回了屋里,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静静的昏睡,脸色苍白的潘欣一眼,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检查了一下她的生命气息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把她救回来,必须在三小时内找到雷石水入药。
否则,纵使医道大仙来了,也会束手无策,因为她伤的是心脉,寻常药物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且,现在能保住一丝气息已算是命大了,若再耽搁下去,她必死无疑。
不论是个人情感还是对潘重阳的承诺,这道难关,他都要迈过去,只要把她救回来,纵死无悔。
“乐爷爷,您说的雷芒树长的是什么样的?”
从屋内退出来,何凡找到七旬老汉乐海峰,对于这个拥有一双洞察世事之神眼的老人,他有些好奇。
若是寻常人,见到何凡那一击后,不是把他当作怪物就是以为妖魔化形。
然而,这个七旬老汉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出世老者的气韵。
但他却没有一丝神能波动的迹象,开始何凡以为他是一位隐居的超能者前辈,实力登峰造极,强过何凡无数倍。
但后来发现,他跟一个普通的老汉没什么两样,这就让何凡感到很奇怪。
问过空空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位世间奇人,曾是响誉上流社会,拥有“医道鬼手”之称的神医。
在三十多年前,他的名号响誉神州大地,后因被人陷害,差点死于非命,被乐村的一名外出的村人救回,养好伤之后再次离开。
直到六年前,才带着一名嗷嗷待哺的婴儿回到乐家村,从此扎根在这里生活,而他也因医术精湛,成为驰名百里的神医。
由于他低调,不喜名利,使得他的神医称号也仅是在周围传播。
而他用药与医治的手段,也难以入那些具有专业知识与先进设备的医道人士的眼中。
不过,他对此却毫不在意,反而乐得这样,免了许多麻烦与困扰,省得清静。
第二天,清晨,天光刚蒙蒙亮,何凡就起来了,守了潘欣一夜,感觉有些累,他伸展了一下身体,探查了一下潘欣的额头。
在确认没有发烧后,走出了房间,刚出门口,睡眼朦胧的空空就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着何凡。
“怎么啦?”何凡有些不明所以然,他边把上山的工具装进药篓里面,边问道。
“你答应带我一起去的,你说话不算话,想偷偷的一个人溜去吗?”
空空小孩气犯了,嘟着小嘴的嘟囔起来,在何凡的示意下,压低了声音,但依然怨气满满的。
“那你还不快去刷牙洗脸。”
何凡无奈的被数落了一顿,小屁孩脾气真不是好惹的。
看似没心没肺,天真无邪,实则却是一只阳逢阴违的小狐狸,仗着年幼无知,说些让人无法拒绝的要求。
“耶!”
刚刚还怨念满满的小屁孩欢天喜地的耶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去梳洗了。
如此明显的小计谋让何凡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无言的摇了摇头,看到乐海峰也起来了,脸色温和的带着微笑对他点点头。
两人并没有言语的交流,像是常年在一起的搭档似的,一切皆在不言中。
“小空空,今天起这么早,又去给你爷爷采药啊?真懂事啊。”
何凡带着欢乐的空空刚走到村头,一名早起的村民就满脸笑容的经过,看了何凡一眼,慈祥的对空空说道。
“嗯,秀婶婶早上好。”
空空对人有礼貌,早已见怪不怪了,在村里,谁不羡慕乐海峰有个既懂事又有礼貌的小孙子。
“小心点哦,别让你爷爷担心。”笑容温和,性情质朴的村民嘱咐道。
空空十分耐心的答应,直到走进了山口,见不到村庄后,他才恢复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习性。
如此乖巧、懂事、知分寸,且转变速度灵活自如的少年,看得何凡一阵目瞪口呆,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二十多年了。
“你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不累吗?”
何凡背着药篓在后面跟着,空空一进山后,就像脱缰的野马,快活得到处乱蹦,偶尔还会摔个跟头,却依然难挡他的兴奋与开心。
“你不懂,因为只有这样,村人才不会把我当作没人要的野孩子,爷爷才会放心……”
从地上爬起来,空空老里老气的说道,让何凡惊诧不已,同时也心生共鸣的感伤轻叹起来。
他沉默了,心下不得不感慨,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会想到,一个看着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对人有礼貌的小屁孩居然在如此年纪就这么有‘处世心计’。
这就是苦命的孩子会早当家的原因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想成为超能者,也是为了你爷爷吧?”
何凡并没有问他是不是为了给他爷爷报仇雪恨之类的事,虽然他拥有超乎同龄的思想,但他还是不忍心跟一个本该天真活着的小屁孩谈论那么血腥与沉重的话题。
“对啊,这样我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去采药了,爷爷也不会担心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空空鬼头鬼脑的四处看了看,拉低何凡,让他躬下身体,附在他耳边,道:“我爷爷患有暗疾,需要一种很神奇的山药,可是那个地方有很凶很凶的野兽,我想去,却被爷爷发现了,吊打了我一顿,并告诉我,我敢去的话,就不认我了。”
“所以,你才会不厌其烦的问我是不是超能者,想让我帮你?”
何凡心下一抖,眸光微微一凛,不动声色的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蹲在空空的身前,问道。
空空再次看了看四周,因为此时的天光已亮,天边已经出现了些许的阳光,偶尔会远远的在山里看到入山狩猎 的人。
“对啊,爷爷说过,再有五天,山里的神雾就会散去,那时候进去就容易很多,不过,危险也会很大,因为有雾的时候人和野兽都会迷失,没雾的时候野兽会出现,争夺那种山药。”
“还有,爷爷曾说过,那是一种非常神异的山药,有人花很多很多钱都买不到,知道的人不止我爷爷一个,每次出现都会引来很多人抢个头破血流的。”
空空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或者是偷听到乐海峰自语时的话都告诉何凡。
说得这么神秘,让何凡心头生出很大的好奇,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看着空空。
“你不相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帮我的话,我……”
人小鬼大的空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真实性,急得直接赌咒发誓起来。
“你怎么样?”何凡笑着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状若无所谓的问道。
“我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跟爷爷两人知道,也因为这个爷爷才会住在乐家村的。”
空空着急起来,口无遮拦的,他说完就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急坏的样子看着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