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炒得如火如茶的南王赛终于在这一天开始了,地点就在南城的中心广场。
而此时的中心广场中,数座擂台已早早搭建好,由城主府主办,南城所有家族和势力共同辅助,气派非凡,盛大之极。
在赛事举行期间,无论是谁都不能生事,有恩怨可以在擂台上解决,否则会被南城所有的势力共歼,尤其是城主府,更不可能让赛事出现一丝异况,要不然他们的颜面何存?
日上三竿,南城街道上行人稀疏,大部分店铺都关门的关门,歇业的歇业,一切都为南王赛的正常开始而让路,因为这是南城的标志,也是最宏大的盛事。
经过多届的积淀,就连相隔千里之外的城池也知晓南王赛的存在,甚至许多势力都会派人来观礼,意在寻找优质幼苗,招收为徒,强大实力与底蕴,也因此,南城能一直繁荣昌盛,除了是边境的重城外,还因拥有这个赛事。
甚至个别城池还专门来取经,生搬硬套的想给自己的城池也弄上这么一个传统,只是效果平平。
此时,中心广场已聚集了上千的人,大部分都是热血青年,个个都是朝气蓬勃,都想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他们或兴奋喜于表,或平淡纳于心,或深沉如旁人,或狂傲不羁……
三座擂台位于诺大的广场中心,呈圆形排布,高半丈,宽达两三座房屋的直径,四周有栏杆,同时每座擂台都标了序,而为了安全且不影响其他擂台的比赛,在开打前会有强者布下结界,防患于未然。
擂台的前方是稍高于擂台的裁判席,一座擂台配两名裁判以示公证,裁判席的后方是观看台,属于身份尊贵等的坐台,最中央是城主的专属座。
而擂台的后方是普通观众席,稍与擂台距离有近十米,这主要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而伤及普通观众,毕竟普通观众大部分都是凡人,手无缚鸡之力。
随着海选负责人的一声箫响,热闹非凡的南王赛的海选阶段正式开始,一个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热血青年登台,想成为第一个进入正式赛的人,抢占那份虚荣。
砰!
很快,有人决出了胜负,成为了第一个登记在册的参赛者,他笑容满面,一副得了冠军的模样,其亲朋故友皆有一种一荣俱荣的骄傲与兴奋。
随着几位海选负责人的声音响起,一位又一位得胜者走下了擂台,前往名额登记处,登记自己的名字,来历,以及年岁,当然除了名字和年龄外,其他的都可以用假信息。
名字和年龄是南王赛的参赛条件,不能糊弄,否则将被视为弃权,直接淘汰,十分严格。
“是你!”
林争在下面看了很久,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了,敢登台的人少了许多之后,他才动身,走上了三号擂台上,他不想过早引人注目。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三号擂台上的对手居然认识自己,他看着对方,搜刮了脑汁,也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他。
“很好,没想到在海选阶段就相遇了,老天待我不薄。”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身材修长,面若刀削,眸光凌厉,身穿一件暗绿的衣袍,散发着野性与凶戾。
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光滑闪亮,映射着阳光,灿灿生辉,此时傲然的以剑尖指向林争,挥动了两下,意思是要将他以此剑斩成两断,要下杀手,林争不可能活了。
“你是谁?”
林争眸光一凝,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解,他真的记不起来,对方是谁,也不认得自己认识他,怎么会跟他结仇呢。
而且,一般来说,海选阶段是很少人会下杀手的,除非是有不可化解的仇恨,正巧相遇到一起,否则会被海选负责人驱逐或者是击杀,这也是一种人性保护手段。
是现任城主为了减少流血事件的发生,提高参赛者的人数而特别设定的。
“毁你家的人。”
年轻男子带着冷淡与不屑的冷笑,带着一股倨傲与野性,像在说一件芝麻小事一样,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的这种表情,让林争一下子想起了在自己的破落小院中,留名于树桩上的那个人,李华龙!
“李华龙?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这样做?”林争虽怒,但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想知道对方为何会无缘无故毁掉他的家。
在他看来,连把他当作通缉犯的刘家都没有去毁他的破落小院,仅是彰布缉杀令,发动人马在南城周围寻找他的踪迹,这个男子怎么会对他如此大的仇恨?
怎么说,他也不是个爱惹事的人啊,百分百确定自己连认识都不认识他,怎么会惹到他呢。
“因为你太猖狂了,不懂得低调的人,只会早死。”
李华龙脸上带着一股倨傲,在俯视林争,没错,在他看来,自己开启了一窍,面对林争,就是巨龙,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了。
一个家族弃子闹得南城沸沸扬扬,抢了他的风头,夺了他的荣誉,令他无法立威扬名,这简直就是他的耻辱,也是令他心怒难消的主因。
当然,还有令他无法完成的交易,也算在林争的头上了,所以,看到自己的对手是那个家族弃子之后,他笑了,不过是冷蔑与嗜笑。
“刘家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是被栽脏陷害的。”
虽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但他也不想帮人背黑祸,成为‘枉死鬼’,有机会洗刷自己的清白,他自然不会放过。
谁愿意背负着莫名的罪名呢,那不但让自己心情不爽,而且还很冤枉,凭什么。
“这些到了地狱,你再跟阎王爷说吧。”
李华龙声音冰冷,语气森寒,根本就没兴趣听林争说什么,总之,在现在看来,他将会踩着林争的尸体走向名额登记处,写下自己的大名,成为参赛者,争取南王奖励。
“你这么确定,我会输给你?”
林争十分不解,自己怎么老是遇到这样的人,自负、倨傲、不可一世、自以为是,仿佛世间一切都以他为主,任其生杀予夺,难道他们长的不是人心么。
“别以为能打败林瑞就很强了,那不过是一个半吊子而已,根本就没完全开启窍,会输一点不奇怪,而我不同,今天让你看看真正开启窍的力量是怎么样的。”
李华龙完全将林争当作一个低贱卑微的喽啰,极尽轻视,冷蔑与不屑,道:“当然,你领略过之后,就可以去地狱报到了。”
仿佛真的看到林争横尸擂台一样,李华龙现在一脸的轻蔑与冷视,恣意讥讽与定其生死。
“是吗?”林争平静的说道“希望你的实力有你的嘴巴那样强。”
“哼,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李华龙冷沉着脸,杀意骤现,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上涨,显然,他直接运转起窍的力量,要一击处决林争,不想再拖下去,听林争的废话。
不过,林争也不想再废话,得悉他是毁自己家园的刽子手之后,他就没有心情再说下去了,如此蛮横霸道,连结仇的主因都没有,或者说是林争不知道的,就毁了他的家。
比之凶寇还要霸道骄横,着实就是一个疯子般的行径!
哧!
李华龙出手了,他的气势高涨,手持着长剑,强势冲了过来,挥动着长剑斜劈而下,脸上带着一股高傲与阴冷,目光看他就像看死人一样。
林争自然也不会傻傻的陷入被动,即使的肉身强横,也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因为他心有不详,像是有什么事在等着自己一样,让他有些不安。
这是决定参加南王赛时,突然生出的一种预兆,是神识凝形之后,所产生的一种本能直觉,也可以说是一种潜意识的预警。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更何况,他连要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预防,怎么逃避,况且,他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锵!
林争挥动买来的长剑,剑身宽厚,重达百斤,拥有很强的威慑性,而且长度比一般的刀剑要长得多,是店铺老板推荐的,也是那间店中最重的一把兵器。
百斤对于他这个肉身成灵的人来说,比之羽毛还轻,如臂使指,斩向劈来的长剑,顿时迸射阵阵火星,伴随着一声嘶吼,长剑被斩成两断,掉落在地。
“我的剑……”
李华龙脸色发白,握剑的整条手臂发麻,失去了知觉,连剑都握不住了,他被震得噌噌的后退了数米,几乎要退到擂台边缘了。
眼神骇然,身体颤抖,心底涌起一丝不安与满满的怒焰,一击未能杀敌,还被毁掉兵器,这简直就是在削他的颜面,扇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同时也是对他之前说的豪言壮语的一记有力的回击。
“不可能,我开启了后之窍,拥有瞬间爆发的优势,你一个凡人如何是我的对手!”
李华龙不相信,在他看来,一个被家族驱逐,没有修行天赋,连根骨都差到让人无言的废渣,他随随便便就能捏死,怎么配与他为敌。
砰!
林争不语,默默的集聚力量,整把长剑嗡嗡而鸣,像一头蛰伏的凶灵在吐息,光滑而厚重的剑身隐隐抖动,散发着极致冰冷的气息,森寒得让人心悸。
他挥剑而行,从天劈落而下,厚而宽的剑身像一堵大山压落,将李华龙覆盖在下方,沉重的威势如洪流涌动,令李华龙瞬间陷入了绝境,全力出击,想将大剑震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剑的重量与林争的力量,砰的一声,如一个稻草人似的,横飞而去,直接掉落到擂台下,淘汰出局。
“林争!”
掉落到擂台下,大口吐血的李华龙不甘,双眼冰冷,全身腾起杀意,半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铁青与泛白,怒吼道。
他的一声大吼,引起周围的注意,许多听到的人情不自禁的看向他,自然也看到了站在擂台上,衣袂飘飘,手持长剑点在地上,平静祥和的林争。
“什么?”
“那个林家的弃子?刘家的通缉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差点让两大家族死斗的林家主之长子林争?”
“他不是天生厄体、祸煞临身,并且根骨差到无人能及,毫无修行天赋,连林家都受不了他,直接驱逐了吗?怎么会参加南王赛,而且还打败了李华龙?”
一瞬间,全场寂静,皆把目光投向三号擂台,极尽运转目力,想看清转身走下台去,只留下一个挺拔而有些赢瘦的背影真主是不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人,林家的弃子林争!
作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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