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往前一看,嗬!施施然一位美女,着一身浅粉色的衣裳,抱着一堆画卷。
这美女的长相跟何君那是属于一卦的,就是她站那你就觉得和别人不一样,自带光环。我和欢子看着她走入了路旁一家店中,店名叫亦欢,跟那些饭店、酒馆不同,这姑娘卖的是画。
欢子看得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我说,要不咱们进去看看?没曾想欢子把我拦了下来。我正奇怪呢,他说:“没看出来啊乔一,丫就这么见色忘义?看着美女就想勾搭,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人呢?”我被他说得懵了,明明是他想看美女,怎么到这成了我的过错了?就听欢子对那姑娘说:“对不住啊,这位姑娘,我这哥们还不太懂事。”那姑娘抿嘴一笑,扭头进了屋。
这下我琢磨过味来了,欢子这人心眼忒坏,就是想贬低一下我来抬高他自己。我暗骂欢子这人不是东西,但欢子并不在意,心情极好,边走边转了好几个圈,跟我说他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当天回到大叔开的小酒馆,他就不停旁敲侧击的跟人打听那姑娘的事。大叔说:“这种事在灵界还是算了吧,前些年一姑娘跟男友殉情,一抹脖子就来了灵界。结果来到灵界后发现男友早就选择了当灵官,忘记了生前跟她的海誓山盟....等等,你说的那姑娘可是街角边卖画的那位?”欢子点点头。
大叔立刻摇摇头说:“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那姑娘。”
欢子不信邪,说:“怎么的?这鬼地方要啥没啥,自由恋爱还要受限制?”
大叔说:“那姑娘不是在灵界生活的灵,她是妖,可以自由出入灵界。她卖的不是画,而是记忆。另外还经常把些姑娘小伙收在画里带出去跟家人见面,只要给钱就行。”
我和欢子惊呆了,这姑娘简直就是灵界里的bug啊!
这天何君很晚才回来,我和欢子在店里等他等的快睡着。
他回来后,我和欢子立刻迎上去,问他怎么样?找到灵殿在哪没有?
他摇摇头。
我和欢子对视一眼,我对何君说:“没事,总会找到的。”
欢子说:“这儿就没有生活了很久的灵,他们应该多多少少会知道些。”
“不可能。”何君再次摇头。
我说:“那街角那边不是还有个能自由出入灵界的妖吗?她说不定会知道”
结果何君皱了皱眉,说道:“妖?”
于是我就把我们之前碰到妖的事跟他讲了,他似有所思的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欢子说:“乔一你傻啊,那妖要是见了何地主,还有你什么事啊。”
我说:“我可没想在这鬼地方来一段人鬼情未了,你看那妖好看,指不定真身是什么豺狼虎豹,半夜吓死你。”欢子不再搭理我,哼了一声就也回了房间。
随后我也回去了,在灵界,虽然不会感到饥饿,可是好像会格外的需要休息。不久,我就进入睡眠。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欢子正对着铜镜整理自己呢,我说:“欢子,你今天是要去相亲?”
欢子说:“今天何君带着咱们去找那妖精去,我可不得好好打扮打扮给人姑娘留下个好印象吗?”
我说:“别,甭打扮了。你昨天已经跟人家落了个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印象了,你再怎么打扮都不好使。”
欢子说:“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和。去给我把我昨天的血汗钱拿来。”
我说:“您那能叫血汗钱嘛?您那是不义之财,应该全都充公!”我嘴上说着,但还是去给他拿来。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三个人就往那女妖怪开的店走去。灵界没有太阳,不管白天、晚上永远都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上,月光照的每个人的脸上惨白惨白的。区别就是白天的月亮大一些,近一些。晚上的月亮又远又小。
我们到了那家店后,发现扑了个空。
隔壁店家问我们是不是来买卖记忆的。我好奇,问他:“记忆怎么买卖?”
他说:“哎呀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刚死没多久。”虽然听着别扭,但想起我之前也是这么说欢子的,就嗯了一声。
店家接着说道:“灵界里的灵官被消除了记忆,有的为了重新获取获取,就上这来买。有的人对于生前的记忆感到太过痛苦,就会到这来卖掉自己的这部分记忆。”
我说:“这样难道不会和灵界的规定相悖吗?”
店家说:“不会。因为价格高昂,而且女妖不仅收钱还要吸取买卖记忆的人的一部分灵力,所以买卖记忆的人很少。而且这女妖很厉害,灵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哦,那听说她可以把人带出灵界见家人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代价太大了。被她带去人界见家人后,就会被她收走剩下全部的灵力,世间就再没有这个人了。就算她不收这个人的灵力,灵界的灵官也会出手让私逃出去的灵消散。”
“那真的会有人这么做吗?”
店家笑道:“总是有的,总有人的执念在死后都不肯灰飞烟灭。”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可店家那来了客人,就不招呼我了。
我问何君和欢子接下来怎么办?何君说他继续去这座城的四周看看。我说我们跟他一块去,但他拒绝了。估计是觉得我跟着他影响他的效率。
于是我只能和欢子一起去摆摊。
欢子说:“你要么去给我吆喝,要么来给我当托。别跟那傻站着,就知道看。”
我心里觉得欢子在这赌钱不好,而且我也实在是拉不下脸去吆喝。于是我对他说:“我可以站在旁边给你扇扇子。”
欢子说:“呸!丫干脆回去睡觉,别在这给我添乱。”
我觉得太无聊了,无奈之下就给欢子当起了托。
说是当托,其实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就是我拿着钱去欢子的小赌摊上,欢子就把把输给我,把把让我赢。周围的人就开始纷纷下注,刚开始下的小,欢子也让他们赢,让他们尝点甜头。并作出一种痛惜痛恨的矫揉造作姿态,他在这方面的演技极具天赋。
等后来下注下得大了,欢子就开始慢慢收网了。他管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但是不能总在一个地方使,容易被发现。所以欢子一般打一枪换一地儿。
等欢子丰收后,我在小巷子里等他。我说:“你这点小把戏也就在灵界玩玩了,反正他们饿不死也不在乎。你要是在人界,那你现在早被抓进派出所了给你关起来了。”
欢子嘿嘿一笑说:“要是在人界,你欢爷我可是大草原上的王子。那是做草原贸易的大老板,谁还干这事?每天跟为了忽悠这帮人想辙,容易吗?”
我想想也是,欢子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跑这来跟我受罪。就不再损他,跟他一起回了住处。
晚上,我和欢子照例等着何君。不过我们的据点从店门口搬到了后院儿,因为大叔说我们什么事都不帮着做,打扰他做生意。欢子对我腓腹道:“不就是昨天有人来买酒,磨磨唧唧的问的烦了,告诉他其实酒坛子装得都是水,把他打发走了吗?至于吗?”我说:“要是有人打扰你做生意,你估计要把他按在地上打。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