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人至深的血亲相见。。。。。。
不过真的全是血。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地上七七八八躺着好些人,这些人我都见过,就是之前穆嵘峥他们家的手下。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这里发生过一场很激烈的枪战。经过欢子的检查,除了穆嵘峥的小姑,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看着这些人的尸体,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场视觉冲击,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
虽然说之前遇到一个大粽子,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算尸体,可那毕竟是千百年前的古董了。但是我面前的这些尸体在没下墓之前还是鲜活的、能动会跳的,我甚至和其中的几个人说过话,有过短暂的交集。
可是现在,他们就这么躺在我的面前。身上的枪伤已经不会再渗出血来。仔细想想他们图什么呢?无非是被身外之物所扰。
“唉”我发出一声叹息。
欢子倒是没我这么多感慨,他拍拍我的肩说:“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这话说得没错,都是自己的选择。
穆嵘峥的小姑伤得不重,被穆嵘峥扶到一旁坐着休息。人家是一家的正在说事我和欢子两个外人不好过去打扰。
“乔一,你来看看这是谁?”欢子突然叫我。
我走过去,看着欢子用手电照着的那人。
这不是。。。穆清河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穆嵘峥,他正在和他的小姑很严肃的说着什么。
我悄声问欢子:“咱们现在要不要告诉他?”
“等他们说完吧。”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不大敢去看这些尸体的,但是穆清河死的太过于奇怪,这里的大多数尸体都是被人用枪打死的,可他的胸口心脏处被人插了一把刀。
欢子“啧”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这把刀我见过。”
“你见过?”
“这是穆老爷子他弟弟、穆清河的小叔的刀。”
这样一来整件事就值得玩味了,按照穆嵘峥的说法,穆老爷子的弟弟跟穆清河是一伙的。现在他们之间却相互残杀,看来这盘棋是穆老爷子的弟弟在下。
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穆老爷子的尸首,不知道穆老爷子和他弟弟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呢?
正想着,穆嵘峥叫我们过去。
我斟酌了一下,打算告诉穆嵘峥关于他父亲的事。
但是他小姑却先开了口。
“你们的猜测不错,这一整个墓就是一个魔方的机关。可是想出去却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外面下雨的原因,我们进来的那个盗洞绝对已经被堵上。想要从那里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照您这么说,我们就非得死这里不是?”欢子道。
“不过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
我心说这女的可真有意思,说的跟事不关己一样,好像我们出去她不出去似的。
欢子说:“说说说,别那么多废话!”
“这里墓主人的棺椁下有一条通道,是当年修建这个陵墓的匠人为自己打造的逃生通道。从那,或许可以通到外面。”
谁把逃生通道修在棺椁底下啊?再说了,从之前穆嵘峥的描述上来说,他们不是没逃出去吗?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欢子道。
“你可以不信。”
我和欢子对视一眼,现在这没办法了,毕竟人家知道的比我们多不是。而且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我还真没想过雨水会冲垮盗洞这一层。
“您没有诚意啊。”欢子道。
穆嵘峥和他小姑看着欢子,没有说话。
我把欢子叫到一边,问他什么意思。
欢子对我说:“你傻啊,这死女人肯告诉我们这些肯定有她的目的,你就说说这一大家子人,哪个是那种特别善良、特别好心、特别有好生之德的?”
我一想也对,这要不是欢子在这,一会儿我被卖了都不知道,还傻呵呵给人数钱呢!
欢子走过去对那女人说:“您看看咱们这周围,可谓是尸横遍野,您就不打算说点什么解释解释?”
“我告诉你们的信息足够你们出去,至于其他的,那是我们家的家事,无可奉告!”
欢子眉毛一皱:“嘿!还了不得了!你这种态度我们还不去了!”
“爱去不去!小峥,我们走!”说着,她就站起来准备走。
穆嵘峥为难的看着他小姑,然后对我们道:“大家一路上相互照应,也算得上朋友,我们不会害你们的。”
“也就你会说话。”
说完欢子就示意我跟着走。
墓主人的棺椁在这间墓室的最里面,路上我们经过了穆清河的尸体。
出乎我意料的是穆嵘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感,只是不悲不喜的看了那具尸体许久,然后他朝这具尸体跪下,磕了个响头。
这墓室修的真叫一个气派,还是两进的。进到最里面的时候,在整个墓室的中央放着一口大棺材。
但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这棺椁旁边躺着四个已经死去的人。
我一看,这四个人也是穆家带来的手下中的其中几位。只不过他们的死相非常的特别,他们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的外伤,脸色灰青、双目暗淡。像极了《聊斋异志》里所描述的那种,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人。
我还在研究这几具尸体,穆嵘峥的小姑发话了:“通道就在棺椁底下,我们一起把它推开。”
这真的是一口很大的棺材,我相信这里的墓主人把棺材做得这么大,肯定不是为了躺的舒服,这里面绝对有不少陪葬品。而且按照这个墓的规格,这里的陪葬品绝非一般货色。
我知道这一点,欢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你们是真的盗墓贼吗?”欢子问道。
“废话!”
“那你们看到这棺材就不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
穆嵘峥的小姑白了他一眼说:“宝贝肯定是不少,就怕你没命花。”
“欢爷我命硬。”
任欢子如何游说,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就是不同意开棺,他只能放弃。
然后我们四个人撸起袖子准备把这口棺材推开。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刚想转过去看个究竟,我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触摸棺椁的手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