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杉合上笔记本儿,再度裹紧了绒毯。她觉得自己的人际关系充满了讽刺。
只有舅舅知道她与世隔绝地住在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埃里奥特神父知道为什么,却不知道她在这里;只有那个h国人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却拥有着自己义无反顾的爱。这种爱可以摒弃生活地存在着,如此超脱凡俗。
一定是他!想到这里华云杉更加确定了今天只有瞬间对峙的人是权书铭。或许他经过了两年的寻找才找到这里吧?或许人家很容易的就打听到这里吧?
面对家国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苍白。就如同在愚人节那天常会想起一窜数字:81192。
面对家国两性之爱虽然刻骨,但……记在心里就好。
为了适应这样的生活,华云杉尽力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情,可是她很难忘记爱的真相。
她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英雄。
……
一切都是从h国灿星集团建设分公司成立的那场舞会开始的,那是大约四年前的一个下午,华云杉接到了h国灿星建设成立晚宴的邀请函,其实真正的邀请人是铭律师事务所创始人权书铭兼灿星建设的法务部长,事务所的另外两名律师都婉拒。
看了看日期华云杉想:自己寄人篱下,老板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那天云杉刻意地打扮了一下,找出那套国产真丝的水清色长裙,裙摆和胸口点缀着粉白色真丝玫瑰花。这是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上海八佰伴广场的绝版。
初春时节还有些寒冷,她为自己罩了一件红色的羊绒大衣,这件大衣也是上海八百伴的绝版,是陆梓骁的母亲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送给她的,她从没穿过,商标还尴尬地在领口处晃荡着。
对着镜子华云杉苦笑了一下,当年这两个人对自己来说都很重要。可是现在:永别了陆梓骁!
今天为了参加那个女人的庆典,把自己的箱子底儿都搬出来,也把累累的伤痕再次揭开。她叹了口气,不想这些,还是算计一下自己如何出场才有最佳效果。
云杉决定到会场后,在外面找个角落先呆着,当时机恰到好处的时候便从侧门进去。
两天前她看过那个会场,主席台正对面是整个的落地窗格。
云杉幻想了一下场景:自己站在落地窗前,身后老蓝色的天幕星光闪耀。当主持人宣布燃放烟火的时候,人们会涌过来,然后焰火升空。这个时候一定要微笑着,此时自己也可以享受一下人间如此美好的夜晚。是什么人在身后,是什么样惊艳的目光?都和自己就没有关系了,一切都交给上帝。
就这个感觉,想到这儿她有些沾沾自喜。
只有那么一瞬间云杉举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行为这般诡异我是在想什么?难道自己是在嫉妒灿星那个女老板?为什么?
镜子里出现华云杉神情落寞的脸:人生如戏,我如天使定要游戏人间!
晚上,就如预先计划好的那样,一切都在灿星建设分公司成立的庆典上发生了。
公司的守护神,法务部负责人权书铭大律师也确实对华云杉惊羡不已,她的老板似乎不认识她了。
只见权书铭皱起了眉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直到把她看的有些无地自容。
特么你这什么鬼眼神啊?是说老子丑女多作怪吗?云杉搞不懂权书铭那个眼神的含意,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