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烈篝火,歌舞意,寓结缘。
若是泥潭当谨慎,若是明道勇当先,狂者意,强龙悉,目带奇光斗志意,回一抹寒笑,战自明。
小武邪魅一笑,疾风拳,速若电光石火,青年身一抖,快中快,跃身而起,道一句“你我不同等级”,小武回之道“你低我高,自是不同”。
“狂需要实力。”青年冷冷说时,横扫一腿,干脆利落,杀气四射,小武后退一跃,其速无比。
此生劲敌,堪比莫素兰师姐,小武行道至今,唯一忌惮者,摆一手姿势,引众人之目,扫一腿带风,吓青年退步,腿尚于半空,强扭身躯一跃,凌空连环腿,腿腿杀气,意意凌厉,月下生冷风,身间尽杀招。
青年当空挡,腿出如电,径直飞踹,小武眼更疾速更快,抱其腿借其力,猛一旋身,空中借力使力,巧力以四两拨千斤,此太极之招,青年始料未及,本以为一击得手,推卸三分力,却中小武连环计。
毕竟高手过招,须臾显生死,青年被自己之力,甩至当空,却不乱了阵脚,身一沉,手一撑,力以地源生,脚非力再出,一脚出击救一脚,看得众人不禁替小武捏把冷汗。
小武在师姐手下身经百战,非可理解之不凡力,尚不落败,何况此乎,仿若洞悉青年再出二腿,其已自松手,空中旋两转,落地发力,脚一弹,身如燕,拔地起,飞腿而出。
青年刚自稳步,飞空之腿已至门前,双手曲小臂迎,借力后退,脚下摩擦地面,崎岖山地上,径直滑出五步,小武弹身而回,稳稳落地,此番飞踢之力,何等凶悍,把大小武两个躯体青年,踢出五步之远。
众人见此,其惊何等,只看呆若木鸡,吓至瞠目,结舌不知所言,暗自屏气,不敢相扰。
青年定神冷笑,脚下飞步,六步之距只在须臾,重拳当空舞,划一抹寒光,直取小武,经过一番试探,彼此心知,路遇强手,轻敌不得,青年此番,可谓全力以赴。
感其速,小武暗自惊,心知青年认真,不敢大意,侧身卧,脚当空,大旋风,一脚取青年腿部,一脚舞青年门面,瞬间两招,青年退身挡脸,只觉手臂一轻,顿知虚招,再欲反应,小武人如子弹,竟钻怀中,速度之快,啧啧称奇。
“嘭——”小武一击中敌,双拳击肋袭胸,只觉青年胸口硬若坚钢,即便击中,也是自损三分,双拳生疼,反观青年,如若无事,拍一拍胸口,再次出招。
小武暗道一句: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随青年一招踢腿,空中蛙跳第三式,双腿一蹬,借力飞身,竟达三丈开外,姿势已丑出新的境界,可是稳当落地,毫发无损。
“哼——攻入子弹,退则疾风,自是百变其形,可惜,攻击力不足。”青年念叨一声,再次追击,小武同学不禁担忧,心急如焚,宗子见状,道一声“只是切磋,并无大碍”。
众人闻言,顿时松心,却因两人迅猛攻势,一个蛟龙,一个猛虎,斗起山岗风,拂散尘间露,赞叹不已。
此时此刻,小王屯之人,才知开罪小武,何样不自量力,尤其京哥,竟单点小武,简直不知死活,若是小武当日尽展武功,恐怕他早已生活不能自理了。
此番恶战,小武前所为经,不敢轻意,沉一身脚步,暗思,硬碰硬,绝对吃亏,对手虽然一身蛮力段实力,可已达到炉火纯青之造化,极致如此,一般巧力段强者,也是不敢轻易触其锐意。
小武观其锋,尽在双手,而双腿之功,显然暗蕴不发,似在伺机,故而,小武迎其如钢双臂,却全心窥其双腿,以应变幻不测,果不其然,拳重如山,而腿攻骤发,其锐更凶,其势更猛。
若是攻其腿,小武怕是已招了道,为此,后悸不已,双臂轻柔,似无骨之臂,轻易一缠,跃而避其腿,缠手如龙,奋力一拉以撕裂摩擦代替以硬碰硬,果不其然,其爪入肉,青年臂肉松懈,只此一拉,其双臂留下了小武血红爪印。
毕竟精钢一般双臂,小武爪力,只是拉出血痕,渗出鲜血,却不至破皮,不过如此,青年也是暗自咬牙忍痛。
龙爪功也只能达到此等地步,也是够厉害的,小武暗自惊叹。
“小爷的招还多着呢!你小心了。”小武嘚瑟道,毕竟,此番切磋,他已一得略胜之招,故放狂言,只是内心,却乱鼓乱锤,终难寻得破解青年一身近乎无敌的刚硬气功。
“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青年口放狂言,其实心中,何尝不是震惊无比,小武招式,变幻多端,凭攻之速度,堪称绝世,而力量有限,又能发挥出以极钢之气破己之极弱,此且不论,其招招式式,如若勘破自己一举一动的能力,才最令青年无比惊讶。
青年依仗绝对力量和刚硬度,似乎占据上风,实则非也,而是尽显无奈之象。
小武攻则迅雷手法,躲则预判有知,退则灵猴翻身,青年唯一可拼之处,此时就是小武的黔驴技穷和耐力有限,可是,是否计穷,是否耐力不足,无处显象,只能实践印证。
“哼——走你!”小武念叨一声,主动攻击,脚飞踹,地行丈远,平地而飞,吓得青年沉一气,猛从上而下,以脚破之,诸不料,又是虚招,小武尚未攻至,翻身一抖,已至当空。
“狡猾的小子”青年暗道,小武拳力有限,而攻弱处,青年就无奈了,因此,口鼻眼等弱处,立以双臂防守,万万想不到,小武又是虚招,手一翻,爪成型,绕青年脖子,借青年肩膀之力,又是一记龙爪手。
“滋——”一下,青年脖子处,又多一条红线,而脖子是青年罡气之功第二弱处,只因眼鼻最至弱,却不曾想,小武不取最弱,而意在其二,取青年第二弱处的脖子。
此招过后,小武落定,稳停青年背后,青年收手,暗自叹息,胜负已定,试想,若是小武以指甲划之,青年必然再无多久战力,小武只需持久鏖战,青年必定失血过多,最终落败,故而此战成败,已成定局。
“你这层出不穷的招式,哪里学的啊?”青年不由好奇,而话刚出口,就已后悔,功夫之家,最忌打探他人功夫出处,此乃武家禁忌。
“如果你在一个打不败的女恐龙手里受虐一年,你也会弄懂那么些招式的。”小武并不介意何谓武家禁忌,只是凭心而论事,功夫前番,各有成就,天在其意,人成其念,道者千千万,成道亦是千千万,不拘泥于一格。
青年为小武坦然而自愧,只闻道“女恐龙”三字,却又不解,莫名问道:“女恐龙?”
“嘻嘻……此话最好别让她听了去,否则你就性命危矣。”小武戏谑道。
“呵呵……三缄吾口,可得长寿。”青年闻言,顿时了然,心中暗道,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武此等鬼才,尚且在其所谓“女恐龙”手里受虐一年,那所谓“女恐龙”,到底何样恐怖啊!可想而知了。
青年离去,在场一众陌生面孔,皆尾随而去,此间便只剩小武以及一众同学和兄弟,大家笑意逢迎,小武皆是傲气狂言以复,绝不做作,众人众心,更得随意,饮酒欢歌,半夜方止。
形傲言狂,而心中之忧,何人可知?何人可解?
此夜绵绵,酒过三巡而归,尚不能助小武入眠,彻夜失眠,只因心中担忧一人,此人至亲至情,小武正是因此,故而困顿难寝。
“唉……老鬼,弟子终于知道你为何要弟子回去救师姐了。”小武本无心太虚言及莫素兰之身世困顿,时至如今,事落亲头,其中味道,终得明晓,不禁暗自叹息。
此夜无眠,自悟其心,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