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暴虐齐大贵,眼看要将其打残,招招式式,依旧不止不休,猛然间就地一滚,回身一看,竟是医务室小姐姐,不由暗惊。
“小姐姐,原来你跟他一伙儿的啊?”小武戏谑道,却无畏惧,只是暗惊。
“嘻嘻……别乱说,你姐见你玩得起兴,也想揍你一顿而已,与他们无关。”医务室小姐姐说道。
话落尽,手翻涌,裙飞扬,无风自翩然,正气凛如神,小武大吃一惊,始料未及,嘻嘻哈哈的神经病小姐姐,竟然有这般功力。
“九阴真经?”只见起势,单览其形,小武已暗自吃惊,嫏嬛灵阁之中,小武曾一览九阴真经,其功邪,其气阴,而起势正,为真狂,若非小武更看重九阳神功,必定选九阴真经。
“见识不浅啊!”小姐姐笑眯眯说道,话似随和意,却带霸气狂,手起若拂面,信手随拈花,小武猛觉空气一缩一紧,不敢犹豫,旋身一闪,堪堪躲过,而起后一树,利爪之痕,皮已尽毁。
“一点不留情?”小武暗道,此招恐怖,若是小武慢上半分,估摸就是树皮下场,不死也是皮肉裂,何样骇人。
只此一招,围观之人,自学生至老师,无一不是新生畏惧之意,背生冷汗,后悸不已。
“可不仅有这等程度哦!”小姐姐说时,玉手翻飞,寒风齐卷,风中刃,利爪刀,招招带阴狠,绵绵无绝意。
眼看劲风夹风刃,步步逼近小武,小武不禁皱眉,暗道,此等功力,有师姐之绝煞之气,却无师姐的慈软之念,何样恐怖,仿佛要致小武于死境一般。
“轰——”猛然间,地动山摇,近些的学生,纷纷风中败柳,欲倒模样,小武亦是如此,额前刘海,倒吹其后,只一定眼,小武喜上眉梢,激动不已,脱口而出:“师……”
“啪!”话至唇边,但见小武面前少女随意一挥手,小武连人带话,滚到路边。
“哎哟喂……”小武哀叫连连,莫素兰才没有继续上前揍他,只是冷冷一哼,转而看向医务室小姐姐。
莫素兰登场,男生瞠目,女生黯然。医务室小姐姐成熟韵味,杜雨菲杜雨馨姐妹之纯美,皆在此时,各相失色,且不论气势功夫,单是莫素兰霸气之美,柔中刚,细不腻,乍一眼,眼失神,再一眼,魂丢魄……
“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凉亭之中青年,暗自咋舌称奇,旁边少女见状,负气翻眼,自与莫素兰比较一番,不由黯然神伤。
只回至莫素兰与医务室小姐姐对峙,莫素兰冷冷一声道:“你想动他?”
“怎么?不行吗?”小姐姐也是傲气之人,此番不曾嘻哈,暗自较劲,心想,这或许就是王小武口中念念不忘的小梅了吧!否则,小武何故说,杜雨菲和杜雨馨此样人,尚且不足他家小梅好一半呢!
“哼,你且试一试。”莫素兰霸气回应,口中之狂,目中之傲,小武尚不及一半,可想而知。
小姐姐暗感压迫,可是,傲气起而魂中斗,玉手左上右下,当空而舞,画一两仪圈,八卦相,寒风自舞动,落叶飘飞刃,气场吓退在场之人,生生空出三丈方圆空地,不敢靠近。
“哼!”莫素兰不屑一哼,白皙指,葱根手,左手画两仪八卦,右手胸前摆仙家请客之姿,那飘飞叶刃,竟不能逼身,只是绕其丈余之外,再难进分毫。
“只传闻医务室柳玉娴当年以孩童之岁对战九鼎大师不曾落败,没想到竟是真的。”四下里之人,咋舌道,而也因此,暗自替莫素兰担忧。
“你们知道什么啊!那个小仙女才厉害呢!据说,昨天还把九鼎大师打得够惨的呢!”有人则不屑地说道。
“真的吗?不可能吧?”
“肯定是谣言,九鼎大师现在可是巧气中段,实力不见得在柳玉娴之下呢!”
“对啊!”
“你们懂什么,昨天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呢!可不是谣言。”
……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都是柳玉娴和莫素兰的过往辉煌事迹。
莫素兰和柳玉娴,则充耳不闻,只是一心对敌,尤其是柳玉娴,单看莫素兰左手,气脉与自己一致,绝对是九阴白骨爪,可是观其右手,请仙之姿,却绝非九阴白骨爪之功。
周身泛正气之凛然,丝毫不亚于柳玉娴,而莫名绕身之气流,令柳玉娴心惊不已,当下不敢犹豫,以爪凝气,气以攻之,便知真假。
“嗡——”一声巨响,当空五道白光一闪,后附一道紫气,破空而至,转眼攻向莫素兰,瞬间而至,而五道变光,只闻“轰”生巨响,毅然消散,莫素兰无动于衷,而后紫光入镜,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怎么可能?”柳玉娴大吃一惊,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五爪之声威,而紫光是绝强后招,隐没在九阴白骨爪正常攻击之后,乃是九阴白骨爪破气之功,此招当起更强之效才对,可是,无声无息之间,已自消弭。
“哼!”莫素兰轻声一哼,左手划定八卦形,右手请仙姿势尽,左掌当头下落势,右手旋周气自盈,掌落空破,气盈凝空,柳玉娴此时才知,差距何等之大,攻尽身凝,竟动弹不得,只能凝功硬接之。
“小仙女在干嘛啊?”在场之人,无不是一头雾水。
柳玉娴动以九阴白骨爪,风声鹤唳,落叶纷飞,风刃自成,而小仙女莫素兰则是静待其攻,后以泛泛之招,当空劈下,却无风无气,仿佛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毫无动静的招式,如若儿戏,但是,单凭对待柳玉娴招式视若惘闻姿态,偏知她功力不凡,如此奇怪之举之象,也难怪惹人莫名了。
“此乃化整为零,返璞归真之象。”凉亭之中,突然出现另一个青年,淡淡地说道,而其目光落在柳玉娴身上,不由替其担忧。
“大师兄,那不是家族长老才达到的境界吗?”原先的青年不由诧异地问道。
“基础不稳,强运此招,自食恶果。”那青年把目光转移至莫素兰身上,仿佛回应青年之话,莫素兰脚下趔趄,往后倒退一步。
柳玉娴本觉泰山压顶之迫势,猛然间全身一松,再看莫素兰,脸色苍白,功至一半,毁于一旦,功败垂成,招消气弱,脸色苍白,后退一步,摇晃欲倒。
机不可失,柳玉娴旋身直上,玉掌如佛,当空而落,莫素兰欲强行运功,猛地“噗——”吐口鲜血,气息萎靡,神智已消。
柳玉娴本以为莫素兰强行运功,自有损伤而已,始料未及,竟口吐鲜血,神智尽失,而招已出,再难收,不禁瞪大双目,震惊不已。
小武本安坐路缘,静待师姐凯旋,因为只有小武最清楚师姐的实力,诸不料,正自高兴间,陡然见到师姐后背,鲜血染衣,白衣透红,气息萎靡,狂吐一口鲜血。
观其形势,柳玉娴翻掌破空,径直打向莫素兰,若是一掌印在师姐身上,毫无防御,师姐无疑当场毙命。
小武心神尽慌,神智迷失,双目充血,心绞剧痛,怒吼一声“师姐”,毫不犹豫,身形一飘,单手揽师姐柳腰,左手翻掌而出。
“吼——”似有龙吟虎啸之声,其形若九天霸主,不弱分毫,甚至隐隐压迫柳玉娴,柳玉娴登时大惊,未落地面,小武“噗——”喷出鲜血,染红莫素兰胸口。
“你……”柳玉娴欲前一步,心中担忧,自不必说,但是忧心之色,显而易见。
小武则非如此认为,其心已狂,其智已失,猛然翻身,仰头时,目中神,若狂魔,口中殷红血,泛起丝丝寒,冲柳玉娴“吼——”地狂吼一声,其音之疯狂,吓呆众人,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我……我我不知道她会晕,对不起。”柳玉娴亦是慌乱不知所措,连忙解释。
小武闻言,稍微回神,突然俯身抱起师姐,慌不迭朝医务室中跑去,三五下而已,已挑挑拣拣一些疗伤医药,把师姐从床上抱拥怀中,撕裂后背衣物,登时可见,入骨伤痕。
“旧伤?”柳玉娴也尾随入室,慌乱失神,却不如小武,小武撕开莫素兰后背衣服,方知缘由,不由震惊。
莫素兰并非强行运用不可为之功,而是身有旧伤,其伤近肩部位置,一直长至腰间,而且深透入骨,何其恐怖的刀剑上。
小武见之,也是深吸冷气,却忘乎自身之伤,先替师姐上了消毒水,后以针线缝合。
正所谓,关心则乱,竟忘了给她麻醉,剧痛之中,莫素兰深知有缓,张开小口,照着小武肩膀就是一口,咬得小武龇牙咧嘴,咒骂一句道:“师姐,你是属狗的吗?”
莫素兰昏迷之中,似有所闻,松开小口,可是,剧痛难忍,抱着小武双臂,猛然施力,指甲陷入小武后背肉中,更使小武一哆嗦,险些煞气吐血。
“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小武暗道,却不理会她了,专心替她缝合伤口。
偌大伤口,小武缝合许久,再伤伤药,而把师姐放倒病床之上,气力已尽,轰然倒下,对面师姐而卧,昏厥过去了。
柳玉娴见之,不由后悔,把小武放置另外一张病床之上,开始替小武疗伤。
只一撕开小武长袖,吓得倒吸冷气,整条左臂,从手腕位置至肩部,浮肿泛紫,已完全看不出是人的手臂,倒像是腌制过的猪蹄。
校长及老师,少时而至,只一眼瞥看小武左臂,已被小武伤势吓傻了。
“小师叔怎样了?”校长所问,自然是莫素兰。
“你指哪一个啊?”柳玉娴自然知道校长所指,只是听到小武管莫素兰师姐,那么小武不也成了校长师叔了嘛!故而如此问道。
“当然是她了。”校长急不可耐地指着莫素兰说道。
“哦!您那边的小师叔倒是没事,不过您这边的小师叔,有点棘手。”柳玉娴说道。
“等等,那边的小师叔?什么意思?”校长一脸懵逼地问道。
“他管她叫师姐,你说是什么意思?”柳玉娴戏侃道。
“不是吧?”校长一张苦瓜脸,何其悲哀,本来一个小师叔,那么小就已经够他受的了,没想到又来一个更小的,心中苦闷,谁人可解啊!
校长不信邪,转看在场老师,众老师解释默默点头,校长见状,顿时哑口傻眼了。
“唉……那边师叔咋个棘手法?”道者最尊师,既然小武真是师叔辈,校长也无奈了,只是生无可恋的语气,惹得众人暗暗偷笑。
“肌肉尽毁,若是无法疏通气脉,手臂就废了。”柳玉娴说道。
“那就疏通啊!还等什么啊?”校长一听,吓了一跳,莫素兰这号小师叔的脾气,他可是亲眼所见,昨日情景,历历在目,九鼎被她打得没脾气,若不是冲着自己的面子,估摸小师叔杀了九鼎都有可能。
此番伤她师弟,待其伤好了,岂不把学校屠灭个干干净净?
“我早就想疏通了,只是,你们看!”柳玉娴头疼地说道,随即一指桌上盘中,十几根断了的银针,继而道,“银针根本插不进他的气脉。”
“金钟罩?”校长不由惊呼,众位老师闻言,也是大惊失色。
“金钟罩是刺不进肌肤,况且昏迷了还能用金钟罩吗?”柳玉娴替校长的智商感到堪忧地说道。
“对哦!既然不是金钟罩,那又是为什么啊?”校长不解地问道。
“他好像练过什么功夫,气脉极其坚韧,所以,那一掌只是令他的手臂肌肉陷入假死状态,气脉筋骨却毫不受损,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柳玉娴如实答道。
“那大概能顶多少天?”校长问道。
“大概三天到五天吧!如果还没办法的话,就只能截肢了。”柳玉娴答道。
“哇,还有那么多时间,还急个屁啊!三天后再说吧!散了散了。”校长一听,登时一松口气嚷嚷着说道,自己还先出门去了。
“额……”众人一听,登时傻眼了。
校长是心宽还是神经大条啊?在场者不由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