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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狂小道士 问武江湖 第4章:灵阁择武初入道

话说嫏嬛灵阁入门前,门对应一块空地,而后靠墙两排书架,中间三排书架,却不到最深处之墙,而在最深处,墙中高挂牌匾,狂草书就“嫏嬛灵阁”四字。

牌匾之下,是为空地,筑一矮台,高三尺,上无书,有奇怪坑槽,或大或小,或深或浅,或方或圆,各不相同,坑槽之间,槽线相连,略浅于坑槽,大小不一,有直有曲亦有折,却是各通其路,互不相交,而一目视之,只觉双目眩晕,不能窥其纹路。

起初,王小武自动忽略之,而后,百无聊赖,又已倚靠其上打盹多次,矮台也遭王小武踢了几次,自然早已发现其上猫腻,王小武浏览一番,本以为暗藏乾坤,内含道理,奈何,终无所获,顿觉此物为无聊之人,所作无聊之作罢了。

此夜绵绵无期,王小武穷极无聊,倦意不禁再攀于神,浮于面,稍失神,屁股立即火烧火燎,辣痛无比,精神又再转好,如此三番五次,王小武的屁股,早已烫成烤鱿鱼。

时过三个时辰,王小武每每三五分钟,倦意齐卷,意识渐而沦陷,眼皮耷拉,双目呆滞,心神丧失,募地,火烧火燎之痛,提上心头,不禁打个激灵,强行唤醒意识,深呼两口气。

“不能睡不能睡!”兀自提醒,摸一下屁股,“哎哟——”一声苦叫,痛得双眼泛泪,不过精神倒也抖擞了几分,将倦意洪兽赶远了些,须臾之间,再无威胁,但是,难保精神清闲,必然又是一番苦楚。

“老鬼,折磨不死我,我要你百倍偿还。”王小武每每想及太虚老道,心里恨意痒痒,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太虚老道嗜血啃骨,方解心头之恨。

屁股辣痛,心神疲倦,畏剧痛,惧失神,终只能久站,既不担心屁股痛,又可提神,王小武始未料及,人意倦极,即便站着,也能轻易入睡。猛然间,王小武心神顿失,脑袋向前一栽,屁股如开水烫般,“啊——”鬼哭狼嚎的惨叫,此时王小武恰如其分,得以完美表现了。

双手死抓书架,胸口趴于坚硬书本,屁股剧痛,却不敢再以手拍屁散热,因为,稍一动,即如抽筋扒皮之痛,远比火烫更甚百倍。

“呼呼呼——”王小武喘息不止,双目翻白,借书架才可勉强不倒,而勾书双臂,死缠不放,目之余光,乍见异样,不免好奇,略松手臂,不由目瞪口呆,心知困惑更甚。

“不是如砖头一样吗?这本书为何能动呢?”王小武诧异于心,忍剧痛站稳脚,食指撩拨书本,果然书本挪出上角,根本如同平常书本,何来砖头书本之说?

“这不科学啊!”心中始终不信邪,再撩拨第二本,如出一辙,亦是出了一角,而后松开食指指头,书本再次弹回书架,如前一番,并无二样。

王小武非愚钝,反极精,食指和中指,同时撩拨两本书,果不其然,原先两本都可动的书,只有一本书可以撩拨得动,再换两本,结果一致,始终只得动其一,难撼众者。

“原来如此!啧啧啧……”阴测邪魅,浮现于容,王小武撩拨出一本书,书名霸气,赫然《黑虎拳》,大致略览,字易懂,理难明,神更奥,妙无穷,虽是不大理解,但有一张插图,夹书本中间,略前位置,王小武可依图而练,倒也省了参悟碍塞之处。

王小武先将《黑虎拳》的拳谱,详细琢磨,不通之处,繁杂之理,先行跳过,大致弄懂,只到后本书,王小武就彻底放弃了。

书分两部分,前小部分黑虎拳拳谱,书泛黄,字行蛇,年岁痕迹明显,后大部分名曰《圣手黑虎技》,纸灰黑,字如龙,狂草而成,见首不见尾。大致略览后半书,其理缈如云,奥深若星空,可通处乏乏,若深邃星空之稀星,前言不搭后语,知其字,不通其意。

“这后半部分谁画蛇添足的?瞎闹!”王小武自不知,便觉无用,尚未略尽,已自念叨一声,则全神专注于前半书。

“咦——前半书有图,那后半书也该有图啊!那么还用理会它写什么干嘛!嘻嘻嘻……”王小武兀自念叨,心中暗喜,径直翻书至最后,果然,后页夹着一张纸,纸张发黑,与后半部书一致,字亦轻狂如龙,墨飞风,笔提剑,乱成草,狂若风。

“若不是小爷打小喜好书法,还真搞不懂你的套路了。”王小武嘟着下唇说道,而打开灰纸,王小武顿时就傻眼了,嘴角微微抽动,不知何种情绪,总之,已被纸张里的东西,弄得呆若木鸡。

灰纸薄如蜂翼,却不透光,材质极密,王小武本以为它容易撕碎,好奇心起时,他想撕下一角,才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难扯下灰纸一隅。

“书也是如此吧?”王小武暗道,伸手撕书,果然如此,最多褶皱,而再铺平,褶皱全无,材质特异,吐口水,竟又绝水,真是奇了怪了。

“也罢也罢!”已有心里准备,可是,难免心里失落,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报复老鬼的法子,却被扼杀于摇篮之中,彻底夭折了。

将注意力转向灰纸,其上若图非图,若字非字,王小武终于知道那个矮台的作用了。灰纸整整覆盖整个矮台,约莫十二平方米,偌大一张纸,可谓见所未见,王小武站在纸张上,仔细端详纸张上奇怪笔墨,犹如画虫子,好像在表达什么意思。

“鬼画符啊?”王小武认真地端详许久,终不得章法,生气地踢两脚,把纸张揉成一团,硬生生塞回书架,懒得叠它了。

“还是研究研究拳谱比较靠谱!”王小武说时,将矮台上《黑虎拳》一书拿在手中,随意就往矮台上坐,准备来个彻夜练拳,诸不料,刚落座,“嗷呜——”一声惨叫,书扔了,人捂着屁股,在地上打转转,眼泪吧嗒吧嗒弹出了眼眶。

良久,痛渐消,王小武心中报复之心更甚,已迫不及待,实施反击,急忙拾起拳谱书籍,翻开书本,按图纸人物,看书中介绍,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开始练拳。

“哇——黑虎出洞、黑虎掏心、饿虎扑食……不错不错,都是真功夫!”王小武沉浸其中,已能想象,自己把女恐龙师姐的心掏出来后任意揉捏的场面。

前半部有图有依,王小武练起来很是轻松,也知如何换招,可是,刚练完黑虎出洞,他就犯难了。

有其形易,通其理难,摸着下巴,作沉思状,暗忖,若是摆摆架势,此番足矣,可是,师姐那天凭柔弱之力,一跃而起,若掠燕飞影,瞬息而已,达三四丈高、五六丈远,自己挨了踢、遭了揍,绝非错觉。

“明明没错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王小武冥思苦想,却不得章法,兀自徘徊,口中念念有词,若是细听,则可知其念叨招式名“黑虎出洞、黑虎出洞……”。

只当转身面对矮台,王小武口中不由道“唉呀妈呀!”,心脏猛遭惊吓,呼吸顿窒,腿脚发软,踉跄后退,背靠书架,方止脚步,险些瘫坐地上,

原来,随其念叨,矮台之上,赫然黑影,吓得他魂不附体,心胆俱裂,躲无可躲,稍定神,不由暗惊,口中“嗯?”一声疑问,双目乍放异彩,详端黑影动作,竟是演示黑虎出洞招式。

“哇——宝物啊!”不珍招法,反观矮台,也就王小武才如此不识珍宝了,今见矮台此等功效,王小武极其好奇,上下观察,企图求得矮台玄机,往后回家,方便也弄一个玩玩。

此处摸摸,那里敲敲,的确真材实料地石头,王小武不由皱眉,再看石头上凹槽乱线,登时头大眼谜,最后放弃了念头。

“唉……实在可惜了!”重重叹气,语中若有千般无奈,万般恋情,仿佛遭遇人生莫大挫折,若是他人得知,此番意味深长的语气,竟是不得满足宝物贪欲而出,该是一番大跌眼镜吧!

不通矮台纹理,又懒盗拓其坑槽纹线,无力藏移偷取偌大矮台,此三定数,已然注定,王小武绝难自己弄一个如此矮台玩玩。

既无力弄得矮台,索性归心于武,王小武大吼一声:“黑虎出洞。”

果然,矮台之上,赫然黑影,有序演示,与王小武所练一致,并无二样,王小武见状,当即就要破口大骂,刚要开口,矮台上赫然有后招,黑影乍变,凝聚成实,却与人完全差异。

“肌肉猛男吗?”王小武看得欢乐,也已忘了破口大骂之事,只一心看黑影表演。黑影所化,乃是人体肌肉,将发力点、借力点、受力点,尽皆通过肌肉反应,一一呈现,可谓完美。

“力道!”王小武看完之后,已将处处关键,祥记于心,暗自欣喜,本以为就此完毕,黑影方定,再次炸裂凝合,而此番,已不再是肌肉模样,而是千丝万缕,凝聚而成。

“这是……血脉气门?”王小武暗惊,世之物,阴阳面,人之体,阴阳合,乾坤象本两仪生,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人亦如此,气有入通、出形之理,生生相循,血成活,人有智,命有根,故生力。

“啧啧啧……我要成绝世高手了。”王小武阴险奸笑,嘴角勾勒邪魅弧度。

正欲动身练武,诸不料,气血脉门黑影演示完毕,顿然炸裂,再凝聚时,汇以文字,文字曰:本式立足武之境,力为源,欲大成者,以扛鼎之力,合脉之气,终可成武气之境。

“书里有这段吗?”王小武震惊不已,那可是扛鼎之力啊!

他哪里来的扛鼎之力啊?他扛蚂蚁还差不多,还扛鼎呢!若是与蚂蚁硬刚,或许他稳操胜算,可是,欲大成者,以扛鼎之力,这就没辙了。

哗啦啦翻开书页,在书籍最后面,果真写着介绍,却是后加之笔,书曰:《黑虎拳》其外动以虎之力,力以千斤而发,发则如猛虎之势,势之凶猛因力引源,故可达力之极者,可成初境,谓之武气之境蛮力段。

其招多变,其势以速,其静以心,其化以柔,可达柔力之极者,可达成境,大成者谓之武气之境巧力段。

其内修以心,养以气,感心之气,运以旋气发于力,若达气之力,可谓之武气之境蛮气段。

巧得气之力,裂得土之绵,崩可山之石,断可铁中钢,可谓初得修之力,谓之武气之境巧力段。

后文曰:此功有弊,极成者,终在武气之境,难入修道大界,终不敌武修之境一指之力,尽完败矣。

“武修之境是什么?”影抓住最后一个强大的称谓,不由喃喃自语,诸不料,矮台之上,开始浮现黑气团,而在黑气团下方,黑气凝聚成字,自如落雨,成排降落,速度极快,眼不能及,目不暇接。

“够了够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王小武只看一眼,顿时眼花缭乱,无奈之下,只好闭上眼睛,当即喝止矮台,而矮台亦是听话,立即停止落字,黑气亦是凭空消失了。

玄乎怪乎,何人可解?

琅嬛灵阁阎罗界,顽儿纯心向武道。

一朝入得武中境,武力成痴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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