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她唤来彩儿,“彩儿,你过来,本妃吩咐你点事情。”
“娘娘有何吩咐?”
“张深在府中吗?”贞儿柔柔的问道。
“张侍卫随王爷一同进宫去了。”
“彩儿,今日晚上熬点补汤给张深送过去。这些天,你要尽力和王爷身旁的侍卫打好关系知道吗,以后也要多来往。”贞儿一字一顿的望着彩儿说道。
彩儿听到这些话,顿时觉得很奇怪,因为以往的娘娘可是最为讨厌这类谄媚讨好的举动,可是今日,为何要让自己去做这些事呢?因为心中生疑,问道:“娘娘,您今日为何和以往不同呢?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不像以前,倒是像贞儿……”
彩儿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这番话倒是吓得贞儿变了脸色,她以为这个丫鬟看出了自己身份的端倪,瞬间刺心得不得了,后又转念一想,这个蠢丫头不过是乱说罢了。
她缓缓的走到彩儿面前,翻手就在彩儿的脸颊上甩了一个耳光。
冷冷的说道,“说话注意些,我的身份地位岂是那个奴婢可以比拟的!说出的每句话,都要度量一番再说出口。”
彩儿被打懵了,愣愣的杵在那里。
贞儿又转念一想,丫鬟说的没错,平日里的季欣兰是绝对不会做这番勾当的。自己此番举动可是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
她又赶紧补救,拔下发髻上的琉璃发钗,放在彩儿手上,又恢复轻柔的语气,道,“并不是有意要打你,你可知道口无遮拦在这王府中可是会失了性命的。这发钗你拿着,事情办好了,就当作是你的奖赏。”
彩儿楚楚可怜的望着眼前奇怪的娘娘点点头,便退下办事去了。
彩儿离开房门,贞儿紧紧的握住绣拳,指甲恨不得扣进了肉里,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是有多么记恨着季欣兰。
另一边,摄政王和昭王同时到达了皇宫。
两人均是目不斜视,互不看对,昭王更甚,脸色如同寒冰不发一言。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日前的晚上,若不是眼前这家伙,那‘贞儿’现在也不会下落不明,更甚至将她交给皇上,也算是立了大功。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达了皇帝的寝宫。
已到不惑之年的皇帝见两人到来,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敦厚的声音响起:“你们终于来了,朕今天召唤你们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与你们商议。”
还没等宁璟开口说话,容珏早就已经抢先一步。
他迫不及待的对着皇帝说:“不知父皇所为何事?”
宁璟早就已经对他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反而平视着皇帝,淡淡地说道:“还请皇上告知。”
皇帝拿起一道来自边境的奏折,对他们语重心长的说道:“边境的官员上报,我国的边境又被敌军来犯,本就兵源薄弱,这个时候我们还要抵御着南丰国来犯。”
宁璟听到这里镇静的的对着皇帝说道:“敌军大举来犯,不知他们可有什么要求才可有所收敛。”
皇帝答道:“这也正是朕的头痛之处,那敌国首领送来的文书上写着,一定要出一名公主与之和亲,才可保持两方和平,相安无事。”
容珏愤愤的说道:“他们简直不知廉耻,异想天开!”
宁璟没有丝毫的抱怨,他反而平和的问着皇帝,“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朕也正在为此事犹豫,所以找你们来,好好商议一番。”
“父皇这事好办,孩儿这就率领一队人马,初始边境把敌国给灭了,看他们还怎么继续嚣张。”容钰按耐不住的回答。
皇帝并未为这句话做出任何回答。
“无论何种战役,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死伤大量兵马,造成百姓流离失所。再说,这南丰国又对我国虎视眈眈,如此莽撞出征,只怕到最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你……”昭王*想出口反驳,但细细一想,这宁璟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不愧是摄政王,那依你之间这事该如何办呢?”
“臣以为,虽说要公主前去和亲,有些嚣张,但是皇上可不必把真正的公主交与出去,我国境内美女如云,只需皇上下令选取一些美女,取其精良,收为义女,指为公主,剩余的再用来陪嫁,统一送到敌国,岂不是少了一场战役。”
宁璟一字一顿的说道。
皇上听完大为满意,笑着说道:“那就依着摄政王的方法去实行吧。”
宁璟此时向着昭王微微一笑。
离开大殿,容珏直接拦住了宁璟的去路,眼中似有滔天怒火,鄙疑地对宁璟说道:“父皇即便今天采纳了你的建议又如何?你的存在,不过一个笑话罢了。还是休要得意忘形的好,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宁璟没有丝毫的动气之色,相反的,他竟然对着容珏笑了,“堂堂昭王殿下,这样警告我难道也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而感到惶恐不定吗?”
容珏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黑,刚要发作,想了想便拂袖而去。
宁璟也欲离开此地,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宁璟哥哥,你等等我呀!”
宁璟转过身去,望着向自己跑过来的女子。
粉红色的红袍,上面绣着密密的花纹,一间还用金丝系着蝴蝶结,下身的裙摆正存着奔跑是上下起伏飘摇,衣袂翻飞飘飘欲仙,宁璟竟然心生逃跑的想法。
这个正向着宁璟奔跑过来的女子正是容华公主。
她大老远的看到宁璟,便忍不住的欣喜,因为,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璟哥哥啊。
容华公主思慕当今摄政王多年,已经是京城人人所知的事情。
世人皆知,这宁璟的父亲,即上一位摄政王,虽与皇家无血缘关系,却是先帝重臣,一声戎马,为先帝打下大半壁江山。若非如此,又怎会被封摄政王,受之兵权?
而宁璟,成年后,自然而然也就接下了父亲的位置。而今,心思缜密的他,相比起自己父亲,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